宁宥听着大喜,这才是真的笑容。她不管儿子可能会反对,狠狠拥抱了儿子。
郝聿怀有些疑惑,也有些纠结,但心里莫名地也有点儿骄傲,可终于还是疑惑占了上风:“是不是我做对了?”
“你今天做的两件事都让妈妈为你感到骄傲:一件事是你虽然恨爸爸做错很多事,却依然爱他、关心他;另一件事是果断地、理由充分地做出选择,不管这个选择以后被证明是对,还是错,或者有什么遗憾,但你眼下在有充分理由之下做出果断选择这个行为是正确的。”
这回轮到郝聿怀拥抱妈妈:“原来第一件事真的没让你生气,太好了。”
宁宥心里酸溜溜的,嘴上说:“没生气,你有情有义,我怎么会生气。我是真高兴,也真为你骄傲。”
郝聿怀也大声道:“我也是真的愿意跟着妈妈,不是拍马屁。”
宁宥忍不住吐吐舌头:“我们都有点儿肉麻耶。”母子大笑。
简宏成舒舒服服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着宁恕走进来。原先想到这个名字都觉得厌恶,现在看着,竟然也不碍眼了。他看着宁恕气势磅礴地走进来,而非上一次两人见面时的落魄,然后见宁恕也大马金刀地坐在他的对面,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摆出了跟他一样舒适的姿势。咖啡馆装得很豪华,沙发很大,桌子也不小,两人面对面这么一坐,根本没法正常谈话,除非跟做报告似的,一说,周围全听见。
但简宏成若无其事地摸出手机,拨通了宁恕的手机,继续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如若平常地说话:“你出手对付我们简家至今,简敏敏夫妻离婚,两人各自坐牢,并共同损失两千万元。不好意思地告诉你一下,绝大部分钱已经被我追回来了,还有,张立新以其个人资产填补损失之后,简敏敏个人损失并不大,不过为了甩掉张立新这个负资产,而花费几个钱,我看还是值得的。而我则一文不花地抓回简明集团的控制权。简而言之,简敏敏盈亏相抵,我大赚,只有张立新大亏。呵呵,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宁恕淡淡地看着简宏成,道:“我很忙,你一口气说完。”
简宏成也看着宁恕,道:“不过我家简宏图还是被你搞得关闭公司。其实简宏图开公司也是胡闹,以往他每月亏损不少,都是从我账上走,现在我直接给他生活费,比他过去亏损的数额更少,他到手的反而更多,他更舒心,我也更省心。呵呵。”
简宏成说到这儿,顿了顿,看着宁恕,等他的反应。但宁恕没有任何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简宏成。
简宏成喝了一口为了减肥而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皱了皱眉头,继续道:“从头到尾我都很被动,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为我看在你姐姐面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我已经很厌倦了,不打算继续跟你玩你设定的低级游戏。你无能得就像瓷罐里的一只蛐蛐,而我,以及其他几个人俯视着你,看着你拼命摸索,寻找机会。我们伸出蛐蛐草撩拨你,引导你,让你自以为得计,奋勇向前。但我说过了,你幸好有个姐姐。我今天找你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看清楚自身——你充其量只是瓷罐里的一只蛐蛐,俯视着你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伸出一根手指捻死你,可能还轮不到我出手。你如果今天起收手,离开翱翔集团,三天内离开这个城市,我,祝你前程远大,前事一笔勾销。就这些,你可以走了。”
简宏成说完,很干脆地挂断电话,但继续看着宁恕。
宁恕听得心惊,简宏成拿蛐蛐描画的正是他的现状,但他只是一惊而已,很快嗤之以鼻。他还边打电话,边谋算,等待下一步呢,简宏成怎么可能看得清,无非虚张声势。他一声冷笑,也收了手机,看着简宏成道:“我以后不想看到你出现在我身边。抱歉,我现在身边的拆迁啊、土建啊什么的包工头多,那些人手脚没轻重,你当心。”
说完,宁恕就起身走了。简宏成不由得歪着脑袋看着宁恕的背影,等宁恕走出咖啡馆门,扭头问坐在身后打瞌睡的司机:“你看那人智商上没上100?都几乎跟他明说了,他怎么还不开窍?”
司机迟疑着道:“可能还是得明说。”
简宏成摇头:“万万不行,明说缺乏美感。”
司机看着简宏成,很是莫名其妙。
宁宥在客厅茶几前席地而坐,把书房让给郝聿怀。反正暑假,任他在电脑前玩微信、玩游戏玩个高兴,书房里一会儿啾啾啾,一会儿天崩地裂,倒贴她都不愿待着。她忙着将送走房客后腾出来的老房子的钥匙包装好,填写快递单之后,想给妈妈写几个字,在写清楚空房子的地址、公交或者地铁怎么坐、附近超市怎么走之外,还想写几句话,可怎么都想不出来该写什么。正如她现在都不敢给妈妈打电话,打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唯恐又一言不合,吵起来,或者再三申明不管了,可又不得不继续管。
宁宥已经写到电费、水费她会在网上解决,以及物业的报修电话。书房里令人头痛的、震耳欲聋的游戏电音稍微小了点儿,很巧,她的手机响了,郝聿怀同时在里面大喊:“妈妈,老师说今晚能把试卷批完,明天去学校就能拿到成绩啦。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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