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这几年里,我学会了修马桶,换灯泡,修下水管道,别人在情人节可以出门约会我却只能在家里睡觉。
我觉得我可能是太高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我做不到你那么无私,我很自私,自私到想让你是我一个人的。”
那时的他们年轻气盛,都希望另一半是能够理解和包容自己的,所以明厉觉得初喻在无理取闹,因为在最开始他就告诉了她,他以后会很忙,没有时间陪她,初喻答应过他,她会一直等他,所以明厉也就觉得,初喻永远都会为了他停留在原地。
此时此刻的他,只觉得初喻不理解他。
“初喻,你还喜欢我吗?”
明厉最后问了她这样一句话。
初喻冷漠地说:“不喜欢了,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喜欢你了。”
那是明厉第一次对初喻发脾气,他砸碎了用来和初喻联系的那部手机,而初喻也就那样视若无睹地转身离开。
明厉冲着初喻的背影吼:“你敢走你就一辈子别想再见到我!”
初喻脚步没停,只留下一句:“那以后都别再见了。”
他们拖着浑身是伤的身躯在之后无数个黑暗的夜里治愈情伤,本以为时间可以治疗一切,但过了许久他们才发现时间是最无用的东西,过去的四年感情所带来的伤,是他们无论怎么努力都治不好的。
那时候的他们冲动鲁莽,因为种种原因分道扬镳,再见面时他们都比从前更加稳重,所以谁都没敢再冲动提前从前的事情。
初喻觉得,越是长大她的胆子就越是小了。
进入洗手间,初喻双手撑着盥洗台深呼了一口气,刚才明厉的问话不免让她再次回忆起了从前,她想他凭什么提以前呢,在这段感情里,付出最多的是她,爱得更深的也是她,明厉凭什么来问她过得好不好呢。
问了又能如何,反正他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明厉都没再见到初喻,唯一一次见面是他听说了贺章叔叔生病,所以专门去容园看望贺章。
听贺庭叶说,在国外的那几年,初喻承担起了照顾这个家一大部分的重任,他很难想象那段时间初喻是怎么一个人扛过来的,所以当看到初喻那样认真地照顾着坐在轮椅上的贺章时,明厉是心疼的。
他忽然就后悔了,后悔当初的自己那么不成熟,说放弃就放弃。
明厉想尽可能帮到初喻,却被初喻严词拒绝。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初喻冷声道:“明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过去的那五年你跟个死人一样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又是来唱哪一出?
怀念逝去的青春?
追悼美好的爱情?
真的,我求你放过我吧,好吗?”
明厉很不喜欢对他如此抵触的初喻,他一字一句道:“当初说分手的是你,不告而别拉黑了我全部联系方式的也是你,这五年我怎么联系你?
你连一个让我道歉的方式都不给我,到底是你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你?
初喻,如果五年之后我们的重逢不是我主动对你说好久不见,你是不是就真的打算把我当做陌生人?”
这几年里过负荷的工作使得初喻一动气就容易头疼,她紧咬着下唇,呼吸渐重。
“那算是我对不起你,我耽误你了,行吗?”
“你别这样跟我说话。”
“那你要我怎么样,要我像以前一样傻兮兮地等你给我回应吗?”
明厉怔住。
他的心口一阵一阵地抽疼,过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问初喻:“你当初,到底因为什么生我的气?
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我要怎么改?”
初喻低着头,嘴角扯出一个苦笑。
“你改不了的,明厉,你永远都是属于国家而不是属于我的,我很自私,只想独占你。”
初喻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她憋住自己的哭腔,轻声说:“你没有错,只是和你从前说的一样,我们不合适。”
“所以我们放过彼此,别再纠缠了,好吗?”
从那一次过后,明厉真的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彻底断了,初喻回不来了,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后来过了很久,明厉偶然从贺庭叶口中知道初喻曾经在火场中受伤的事情,从时间上推断来看,那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前发生的事情。
明厉忽然就明白了初喻在生气什么,她说得对,每一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他可以救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人,可唯独救不了她,原来一直都是他的问题,是他没有给足初喻安全感。
他想重新追回她,可转念一想,现在的他也并不比以前多空闲,即便是追回了初喻,他又能给她什么呢。
明厉再一次犹豫了。
不久后,贺章逝世,明厉第一时间想到了初喻,所以在葬礼那天他休了假专门去悼念贺章,也是为了去看望初喻。
在那间小小的休息室里,他们短暂地回到了从前相恋的日子,初喻窝在他怀里,全身心地依赖着他,而他紧紧拥着他的全世界,为她抵挡所有风雨。
明厉不知道初喻睡着了没有,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缓地说:“小喻,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开你,以前是我年轻气盛不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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