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多年,我发现我还是爱你,所以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走回你的身边。
这一次,我会真正地把你放在我的第一位,我发誓。”
回应明厉的,是一片寂静。
初喻应该是睡着了,他想。
半晌,怀中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底一片清明,还有着几分不可置信。
当年明厉那决绝的话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可能了,所以她才一气之下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也不准贺庭叶告诉他自己的动态,初喻就是用这种方法逼迫自己不要再和明厉联系,让自己彻底忘掉他。
可五年过去了,忘不掉的人不仅是她,还有明厉。
年近三十,初喻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拿自己未来的人生做赌注,现在的她经受不了又一次的情伤,所以她只装作没听见,在明厉面前仍然是冷静的模样。
从那天之后,明厉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就像以前她去高中校门口偶遇他一样,明厉学着她十年前就用过的方法来套路她,真不知道是直还是傻。
后来,初喻终于没忍住问他:“你一个部队的每天这么空天天能在外面晃悠?”
明厉每一次回答她的都是说在休假。
初喻在心里吐槽,这么多假期,怕不是被开除了吧。
久而久之,初喻也习惯了明厉朝九晚五的出现,她不再对他冷冰冰,也容许他一步步的靠近。
在那段时间里,明厉陪着她度过失去父亲的日子,陪着她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也陪着她去旅游,明厉在用行动告诉她,这一次是真的换他来追她了。
初喻也以为他们或许能回到从前。
可过了没多久,曾经发生了无数次的剧情又一次发生在她身上。
明厉又联系不到人了。
即便过了五年,初喻也马上意识到,明厉这又是出任务去了。
现在这个年纪的初喻已经不像以前天天需要人陪,所以她也能理解明厉的工作性质,只是她还是会有些失落,不免想到了以前的点点滴滴,说实话,和明厉在一起的那四年,她是不快乐的,因为聚少离多。
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初喻冷静了下来,她仔细思考了自己和明厉是否还会有未来。
她想,若是明厉一辈子都当兵,那么她会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不仅仅没有陪伴,还会在每次他出任务的时候提心吊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就像现在,她从梦中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感让她无法入眠。
初喻下意识看向手机,却发现手机信箱里空空如也,安静得诡异。
过了几天,她的这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于是她主动拨打了明厉的电话,虽然她知道可能不会有人接……
“喂?”
电话被接起,对面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初喻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手机号码确定自己没打错,于是问:“你好,我找明厉。”
“啊,明哥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初喻皱眉,“他怎么了?”
“你是他的……?”
初喻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朋友。”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那人才说:“明哥受伤了,在医院还没醒呢。”
初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撑着独自来到医院的,她就是在那一刻非常悔恨,恨自己的自私和无理取闹,她明知道他每一次的任务有多凶险,却总是做些让他不省心的事情。
她是真的怕了,怕明厉出什么意外,怕自己连一句好好的话都来不及和他说。
医院里,明厉在病床上沉睡。
他的战友告诉初喻,其实前段时间明厉那么空是因为他在一次任务中受了伤,部队让他休假休养才没给分配任务,所以他才能那么空的整天到初喻面前晃悠,连病都没有好好养。
一个星期前,部队里接到一个特殊任务,他们需要面对的是一批贩/毒的亡命徒,在这方面明厉有经验,所以他旧伤未愈便又上了前线。
任务的结果,是那几个毒/贩全部被击毙,而明厉身中两枪,至今昏迷未醒。
初喻坐在明厉的病床边,已经感受不到泪水的落下,她不知道这么多年明厉是怎么一个人扛过来的,刚才她看了他的身体,全是伤,有刀伤有枪/伤,还有许多她都认不出来的伤口。
初喻握着明厉的手,垂头倚靠在床边。
这一刻,她也后悔了,后悔曾经的自己年轻气盛,冲动地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因为过了这么久,她发现她也还是只爱着他。
——
明厉在昏迷一个月后醒了过来,在见到初喻的那一刻他还有些难以相信,这让他一时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初喻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明厉虚弱地抬起手抓住初喻的手腕,用哑的不能再哑的声音叫初喻:“小喻……”
“省点力气吧,都说不出话了还逞能。”
初喻给明厉灌了杯水,动作并不温柔,却让明厉获得了久违的温暖。
待医生检查完毕后,屋内又重新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这段时间,见了许多你以前的战友,然后也听他们说了一些这几年里你发生的事情。”
初喻说。
听到这话,明厉的眸光闪了闪,不敢看初喻。
初喻继续道:“我们分开前,我差点死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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