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沈靳知的注意力,喻迟笙提议自己也要画。
对此,沈靳知似乎能轻易看穿她的意图,虚撑在画架上笑着看她:“阿笙,不用这么明显地逗我开心。”
借着日光和红蔷薇的热烈,喻迟笙也觉得自己勇敢了几分,明目张胆耍赖:“那你教不教?”
沈靳知还真笑起来,凑到她身后手把手教,最后委婉提议道要不自由发挥。
喻迟笙对自己在画画上的天赋有自知之明,她干脆答应说好啊。
喻迟笙记得那天的日落时分的光线是玫瑰色的,一切都温柔得不像话。
沈靳知充当她的模特,坐在她面前。
她举着写生簿,一寸一寸地用画笔对上他的眉眼。
沈靳知看她认真的神情越发担心自己在她笔下的样子,差些忍不住笑。
在这方面,喻迟笙也有自己的固执。
虽然天赋比不上其他人,但努力想画好的心还是有的。
看沈靳知乱动,她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别动,我在画你。”
看沈靳知真的安安分分当她的模特,喻迟笙看着写生簿里的画又有些于心不忍:“你不怕我把你画得很丑吗?”
沈靳知其实说不来这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眼前这画面很生动。
喻迟笙举着画笔,手忙脚乱的样子,威胁他不要乱动的样子,都很生动。
他笑说:“就当是让阿笙出气了。”
她假装不懂,大笔一挥完成素描画。
她举着她的画扑到沈靳知怀里。
沈靳知端详完她的大作,果然沉默几秒:“阿笙果然没有绘画的天赋。”
她抢回她的画,仔细瞧了一番觉得自己也没这么差,这才看见沈靳知眼里的笑意,差些气得跳起来打她,与沈靳知同归于尽。
沈靳知却低笑着拉她,一同往草地里倒。
草地松软,沈靳知把她禁锢在怀里,她仰头撞进沈靳知那双桃花眸里。
“原来我在阿笙眼里是这样的。”
喻迟笙伸手去抢:“不喜欢还给我。”
沈靳知把她的画举得更高,借着日落玫瑰色的光线,一切都朦胧浪漫。
沈靳知忍笑评价道:“丑得很有特色。”
“我很喜欢。”
他们仰面躺着,玫瑰色的晚霞占了一大片天,红蔷薇在黄昏的光线里像极了童话中野兽花园的那一片红玫瑰。
受氛围感染,两人似乎都觉得不用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享受法国的黄昏。
“阿笙。”
“嗯?”
沈靳知说:“在荔城古刹我求过一个心愿。”
喻迟笙问:“什么心愿?”
渐渐垂落的暮色,让一切情绪都恰如其分。
沈靳知说:“我大概跟你说过我是个很坏的人,我的坏远比你想象中要多。我怕这一生太短,再也没办法去爱你,所以在慈悲的神佛面前,我祈求在你下次离开我之前,我要用某些东西困住你。”
“比如婚姻,比如一个承诺。”
喻迟笙出现在他世界里的时候,他想过很多种未来的可能性。
当一个策展人,拉着苦兮兮的小姑娘看画。
拉着小姑娘落荒而逃,去看她喜欢的烟花。
他卑劣不堪,连这些都利用上也要把喻迟笙留在他身边。
他祈求神佛让他做个辛勤的园丁。
只一心浇灌他心爱的红蔷薇。
喻迟笙似是没反应过来,问他:“阿知,你是在求婚吗?”
沈靳知默认,笑着问她:“所以知道这些,你还愿意和我结婚吗?”
喻迟笙还没说答应,发现自己无名指已经多套了颗钻戒,与粉钻排排坐。
借着玫瑰光线,她去看那颗钻戒:“这就是你说的正式?”
她没忍住去计较那些十里红妆的事,沈靳知却只是笑。
他把她抱在怀里忍笑解释道:“怕你骂我资本家。”
她心痛看着排排坐的钻戒:“这还不是资本家?”
她下次得担心戴出去会不会被抢走了。
任凭喻迟笙嘀咕,沈靳知蹭了蹭她的鼻尖:“所以阿笙愿意成为我这个资本家的妻子么?”
喻迟笙终于笑着对上他视线:“愿意啊。”
即使知道你的卑劣,可我也见过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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