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其离开京城,自动放弃和小女子之间的感情。然唅举人坚持,爷爷竟然泼粪羞辱,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逼得他不得不在大寒冷的冬夜跳河清洗……”说到这里哭得更凶。
皋帝的脸也跟着青了。
便问唅鹿,可有此事,为何不早点说出来?
唅鹿大拜,道:“不是微臣不想说,而是微臣根本没有机会说,更没有机会亲自面圣讲明缘由。所以只能忍着。”
此时的唅鹿也没了顾虑。
本来还担心不想让嬴姬和家族背离,如今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她那个爷爷心中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孙女。
皋帝脖子僵直。
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哈鹿突起的脊梁骨。
越看,心中越堵。
立刻遣人去传嬴国。
嬴国来的时候,一路上眉头紧锁。
迁思回虑的想该怎么应付。
怎么样才能独善其身,让常生来顶罪。
可谁知道,到了养心殿,才发现嬴姬竟然也跪在那里。
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额角虚汗。
皋帝冷言道:“嬴国,朕当你入京只是来看朕的,觉得你还算识时务,并不是回来帮皇后,废太子,乃至嬴谢求情的,故而留你在京城。现在倒好。刚刚入京没几天,朕选上来的举人就被你折磨得不成人形!还想利用府上唯一的孙女的婚事来巩固嬴氏一族?朕信你,念你人过半百膝下无人在旁,让你进天牢探望嬴谢,以解你思念之苦,可你却不知足,是不是接下去,你还要进永巷,护出废太子啊!”
嬴国刚刚跪下,就被皋帝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
顿时觉得颜面扫地。
心中更恨祁王。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不等嬴国开口,禅太师先上前一步,对着嬴国道:“若你不愿嬴姑娘和唅举人在一起,大可直接断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没有必要对唅举人这样折磨。你我都老了,在这世间的时间也不多了,陛下需要能够替补的国之栋梁,你这样害唅举人,害得也是大煜朝未来的江山啊!”
陈文靖一看着势头。
嬴国明显处于弱势。
加上他自从名言跟随祁王之后,祁王并没有很重视他,这个时候刚好可以向祁王表现自己。
因道:“私自利用国侯的势力,随意欺压下阶官员,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其行为都是可耻的。”
此话一落。
葛莜跟着附和,“嬴国大人虽贵为国侯,但也要遵循大煜律法,私下欺压陛下赏识的举人,传出去,伤的可不仅仅是国侯一个人的颜面……”
嬴国听得勃然大怒,气急败坏。
突然吼道:“众人都说我欺压下阶官员,可有何证据。但凭唅举人一己之言,何足矣证明!”
皋帝暗自嗤笑,“唅举人可未曾说过半句你的不是,帮唅举人吐露冤情的是你的亲孙女,难道你的亲孙女也会故意诬陷你吗?!”
嬴国惊恐。
一时着急,未曾细想。
又道:“微臣确实不同意孙女嬴姬和举人唅鹿在一起。也曾对孙女严加管教,孙女为此对微臣产生隔阂也犹未可知。”
言下之意是,嬴姬是在抱负,故意扑风捉影说嬴国的不是,好让皋帝同情,然后答应他们在一起。
嬴姬不同意了。
她没想到做爷爷不认错,还反咬她一口。
气呼呼地道:“爷爷,您有胆量做下这种龌龊事,却没胆量承认,算什么国侯。”复又对着皋帝道:“其实要证明也不难,叫几个在翰林院当差的宫女太监过来,一问便知!”
唅鹿忙拽了拽嬴姬,让她少说几句。
毕竟嬴国到底会不会被皋帝责罚还是不确定的事,万一皋帝顾念当年一起出征讨伐的感情,不愿对嬴国加以责罚。
那嬴姬今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想到这里,他接过嬴姬的话,“微臣本该在翰林院进一步学习,可刚进去没多久,就受人排挤,一开始以为自己是新人,就没有在意。直到后来的某一天,自己突然被强行调去整理书籍,且被扣除月钱,连在翰林院的住处也叫人给霸占了。微臣这才发觉不对劲,再后来没几天,和嬴姑娘之间也有头无尾不明缘由的断了联系。之后的日子就更加清苦,一无住处,二无月钱,在翰林院总有干不完的事,吃饭也和下等宫人一起吃,常常去晚了就没有饭吃。这一切翰林院里的宫人都看在眼里,陛下只稍问一问,定会有人知道。”
皋帝紫红的薄唇紧闭。
用复杂的眼神瞅着嬴国。
那眸子中跳跃的,有芥蒂,有忌惮,有失望,更多的是愤怒。
良久后,对着张公公扬一扬脸。
张公公立刻会意俯下身。
皋帝道:“去,把翰林院里的所有宫人,统统叫到养心殿来问话!”
张公公应了,转身去领人。
这当口,嬴国不只看了陈文靖一眼。
回京这些天他都一直忍着不和以前的幕僚联系,就怕皋帝误会了去,说他回京的动机不单纯。
可没想到,他千防万防,没防得住自己的孙女。
被皋帝叫来了养心殿斥责。
起初看到陈文靖也在的时候,还以为是帮自己的。
可听完陈文靖的一番言辞之后,嬴国一颗心寒到了极点。
孙女背叛他,现在连多年相辅相衬的兵部尚书也出言指责他,这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看他不顺眼。
他嬴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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