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和周佞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那天,两人在北城云山买下的那套庄园式别墅终于装修完毕,可以入住了。
于是带着纪念日和入伙的旗号,薛幼菱跟周朝他们顺势就在那天搞了个聚会。
浓烈的夕阳辉煌而绚丽,漫天云彩燃烧成煊红夕照,万物都染上了最瑰丽色彩。
别墅二楼面积甚广的露天大平台上,穿着一身白裙的薛幼菱满庄园溜了一圈,终于累了、回来找倚着栏杆眺望云山落日的关山月和江令窈。
“不愧是北城女首富。”薛幼菱啧了一声,凑到关山月身边,狠狠地吸了口气,“感觉站在这里,连呼吸的氧气都饱含着金钱的味道。”
关山月斜人一眼,她手里晃着高脚杯,穿着条黑丝绒鱼尾裙,艳得像把雕花刀:
“你要喜欢,就搬到半山下,四舍五入也算跟我做邻居了。”
江令窈失笑,一脸揶揄地附和道:“反正也是庭旭跟周氏合作的盘,就冲你跟山月这交情,肯定能打折!”
薛幼菱没好气地看着江令窈:
“那我哥肯定第一个把我打骨折。”
毕竟她上个月才缠着她那个霸总大哥买进了北城另一套顶级豪宅,并发誓这半年内绝对不会再刷爆任何一张卡,要是薛幼菱现在跑去跟她哥说住腻了……
那薛幼菱觉得,她今天高低得被她大哥弄死,来给关山月纪念日和入伙助助庆。
关山月笑了,夕阳泼洒她的罗裙,将关山月周身都笼上了胭脂色。
楼下隐约有嬉笑声传来,不等关山月说话,就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喊薛幼菱的声音,叫声极其嚣张和兴奋,关山月和江令窈对视一眼,同步俯身向下望去——
只见站在楼下大草坪上的周朝一手叉腰,另一只手上抱着颗硕大的海绵骰子,正得意洋洋地朝着薛幼菱招呼:
“看——小爷我终于掷出六了!”
二楼平台上的三人同时沉默:“……”
倒也不是大事,主要是周朝这回送来的入伙礼物不是别的,而是一套巨大的飞行棋。
他一进门就收到了四面八方的窃笑,薛幼菱更是毫不犹豫地嘲笑,说他年纪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学鸡似的,不知道还以为周朝被周氏解雇要破产了,周朝当场跳脚,两人对骂了一轮过后——
当即随手拉来两个人坐下去就玩起了飞行棋。
可惜不知道是嚣张太过还是风水不好,三局过去了,周朝一个六都没掷出来,只能气急败坏地看着薛幼菱拍拍屁股起来就逛花园去了。
薛幼菱没想到,自己都遛完一圈回来,还跟关山月她们聊了一会儿,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周朝竟然还是执着于那比他脸还大的骰子。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薛幼菱转个身就冲下了楼梯,再出现在人眼前的时候,她已经叉着腰站在了周朝面前,“都过去多久了?才掷出一个六你也好意思来嚷嚷?生怕人不知道你菜是不是?”
周朝呵笑一声:“我看你纯粹是在嫉妒我。”
薛幼菱冷笑回击:“我看你像个大冬瓜。”
旁边几个吃着甜点的小姐妹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在周朝一扔骰子撸袖子就装作要上前动手的时候才上去拉开人打圆场。
楼上的关山月好笑地看完这一场熟悉的闹剧,忽然挑眉,开腔问人:“令窈,你觉不觉得他们俩……”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眼神明显示意盯着楼下挑衅的薛幼菱身上。
江令窈好整以暇地看到薛幼菱上前揪住周朝头发之后,才慢悠悠地睨人一眼,回答:
“我觉得。”
一切尽在不言中。
关山月笑了,转过身重新倚着栏杆,抿了口酒:“挺好的。”
很搭。
“这小子心思忒明显了。”江令窈也收回目光,嗤笑一声,“说出去都没人信,从小到大,这两人都没谈过恋爱,当初薛幼菱隐隐约约有点要谈的苗头时,不也被周朝插科打诨给扯了过去么?”
她走到旁边的吊椅坐下,再续了一句:
“那么多人,估计就幼菱那傻丫头看不出来。”
关山月不语,眼神有点虚,似乎是真的认真在回想着,半晌,她兀地低低地怅了一声:“原来那次周朝是故意在插科打诨跟幼菱闹啊。”
“……”
江令窈一口气哽在了喉咙差点没上来,她看着关山月认真思索的表情,欲言又止了好久,才认命似的往后一仰,懒得看人:
“得,霸总日理万机,看不出来也正常。”
关山月觑人一眼,凉飕飕的。
江令窈无奈开口:
“不然你以为能有那么巧?那丫头刚在群里跟我们说完她貌似心动之后,第二天那男的一夜御二女的新闻就挂满了北城各大八卦头条,还是撤都撤不下来那种?”
当时薛幼菱在群里春心荡漾地说了好一通,什么天命之子、命中注定之类云云,周朝在群里好一顿讥讽,说人家是看她人傻钱多,薛幼菱还跟他撕扯了一个下午。
结果第二天,那家小公子一夜御二女的新闻就挂满了所有八卦头条,有图有真相,跟拍片似的,听说那个男的私下花钱找人疏通,结果花钱都撤不下来。
就那么整整挂了半个月,挂到薛幼菱吃完瓜骂了一通恶心之后,才算消停下来。
关山月眨了眨眼。
江令窈瞥人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你跟周佞都结婚一年了,周朝那小子还是没敢下手——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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