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送送自责不已,“都是我嘴馋要下车买关东煮,不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他小声嘀咕:“我也没意识到我们已经这么火了,随随便便就能撞见粉丝。”
祝晴不忍心责怪他,听到后面一句,笑了:“你以为还是从前啊,去看看你的微博粉丝量……以后做事还是要注意些。”
彭送送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一定注意!”
他自己觉得最对不起秦则,时不时在秦则面前晃悠,嘘寒问暖。
秦则说:“滚一边儿去。”
大家以为事情会就此平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则遇到了私生。
那是一场演出结束后回来的路上,时间接近午夜12点。
马路空荡,城市安睡,道路两侧的高大楼房仿若潜伏在夜色中的巨大猛兽。
助理小羊开车,秦则在副驾驶座,后排两个小孩睡得东倒西歪,头跟头凑在一起。
车内冷气足,秦则扯过一条薄毯,朝两人身上扔去,手法精准。
小羊开了十来分钟,注意到不对劲,有点紧张地对秦则说:“则哥,后面好像有车跟我们。”
秦则朝后望了一眼,一辆白色面包车,紧追不舍。
有人手举□□大炮,镜头对准着他们。
小羊踩油门加速,白色面包车也跟着提速。
他着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甩不掉他们。”
“前面找个空地停下来。”秦则说。
“你想要干嘛?”小羊不安地问。
“我下车去跟他们说。”
这样下去十分不安全,小羊只好停车。
后座俩小孩已经醒了,彭送送揉着眼睛,人还懵着,脑袋靠在顾小东肩膀上。
顾小东问:“怎么了?”
秦则对他们说:“待车上,别下来。”
说完他自己下车去跟人交涉。
见他过来,面包车里的人似乎怂了。
司机是个大波浪卷的女人,看着年纪不大,浑身紧绷地看着车窗外压迫感极强的秦则。
一群人打死不承认在跟车。
小羊密切关注着后面车的情况,看见争执中,有个相机摔在了地上。
小羊心道,完了。
夜里安静,突然炸响一声尖锐的咒骂,紧接着是哭声。
秦则回来,拉开车门,“走。”
这次白色面包车没再跟上来。
彭送送上前,攀在椅背上,“则哥,你……你刚刚摔人相机了?”
“镜头都要打到我脸了,我挡了一下,她自己没拿稳掉地上。”秦则面色不虞,“这能怪我?”
“当然不能怪你!”俩小的统一战线,坚决站在他这边。
小羊愁眉苦脸,“可到了网上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那群人铁定把锅扣你头上。”
果不其然,当晚#秦则摔粉丝相机#就上了微博热搜。
“我发现你真有招黑体制!”祝晴一边安排人紧急处理,一边朝秦则抱怨。
祝晴认识秦则认识得晚,她不知道,比起以前,秦则的坏脾气已经收敛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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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漆黑,只有笔记本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光。
邹厘坐在床上,手指飞快敲打着键盘,战斗力以一敌百。跟几个老粉一起,顺着网络上的蛛丝马迹,试图联系“秦则摔相机”事件在场的其他人。
一面包车的人,那么多双眼睛,或许有人愿意还原真相呢。
正忙着,邹厘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报社的记者郭骞明让她出门一趟,给他帮忙。
邹厘在小报社干的是校对工作,平时跟同事们没太多往来,只完成自己手头的工作即可。
郭骞明是报社的台柱子,经常在外面跑娱乐新闻。
说得好听是记者,说难听一点,就是狗仔。
邹厘还没辞职,不想得罪他,换了身衣服出门。
郭骞明的车停在一家酒楼对面。
路边茂盛的树是天然屏障,帮助他隐藏。
酒楼门口人来人往,灯光暗黄。
郭骞明蹲一个当红女星跟她的绯闻对象,已经蹲了三个小时,还没有结果。邹厘一来,他塞给她一张会员卡,让她进去探探情况。
邹厘不想去。
这不在她的工作范畴内。
“快去啊。”郭骞明催促,递给她一个微型摄像机。“拍到劲爆镜头给你奖金。”
邹厘无奈接下设备。
她心想,就进去转转,然后出来说自己什么也没碰见就好了。
她边走边盘算着,上次投给一个栏目组的推理游戏剧本已经通过了,下个月钱会到账。
就是个好开头,第一篇稿子过了,接着第二篇、第三篇说不定也能通过。
熬完这个月,就提辞职。
进了酒楼。
邹厘跟郭骞明保持着通话状态,蓝牙耳机藏在头发底下。
郭骞明指挥:“去三楼。”
“上不去。”邹厘低着头,小声回话:“三楼会员制,不对外开放。”
郭骞明不耐烦道:“刚才不是给了你卡?刷卡进去。”
邹厘心说你准备这么齐全,自己怎么不上,何必在外面蹲那么久。
邹厘顺利上了三楼。
郭骞明又说:“天地玄黄,四个包厢门口,你多留意,摸不准他们在哪个包厢吃饭。”
邹厘看路,地方太大,迷宫一般,她没按照郭骞明的吩咐刻意去找包厢,随意四处转了转。
郭骞明问:“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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