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琼忽地面红红地讷讷问道:“你见着了没有?”江海天心中一跳,怔了一怔,问道:“见着什么?”云璧笑道:“他是问你有没有见着谷姑娘?”
江海天想起了云琼对谷中莲的私心恋慕,自己也觉得有点难以为情,但匆忙之间,却是无从解释,只好含糊说道:“见着了,我已经代你向她问候了。”江南又得意洋洋地说道:“他们在一个小岛上还一起同住了半个多月呢!那位谷姑娘现在已是马萨儿国的公主了。哈,这些事情,说起来都是想也想不到的奇事,……”江海天道:“爹,会场到啦!”江南笑道:“可惜现在没有时间,待会散了之后,我再给你们讲讲故事。我这孩子的奇遇真多,运气也真是太好了!”
云琼看了江南说话的得意神态,又听他说江海天与谷中莲曾在一处同住半月,心头不禁暗暗嘀咕,隐隐猜到了几分。他性情比较害羞,江南又是他的长辈,他心里猜疑,却不敢再问半句。
会场设在欧阳家中新辟的练武场上,地方很是宽广,东西两面,搭有长棚,云召这方面的人在东面,欧阳这边的人在西面,两面长棚都已挤满了人。规模虽然不及金鹰宫之会,但到的成名人物也很不少。若然只论中原的武林人物,则到的比金鹰宫之会还多。金鹰宫之会虽是各国高手云集,但到底是地处边陲,距离中原太远,所以中原武林人物前往参加的人不满百,而在这个会场之上,每一面长棚,就不止百人。
江海天游目四顾,低声问道:“华姑娘呢?”云璧怔了一怔,说道:“我正想问你,你却问我。嗯,你的义父来了,你问他吧。”只见华天风长须飘拂,走出棚来,场中认识江南的人很多,已有人告诉了他江南是谁,华天风遂先与江南见过了礼,然后问江海天道:“怎么只你一人回来?你的碧妹呢?”
江海天吃了一惊,说道:“我以为碧妹已经回家了?”华天风大为奇怪,问道:“你们怎么不是同一路走的?”江海天讷讷说道:“金鹰宫之会一散,碧妹就骑着神鹰飞走了。我也还来不及问她的原因。”
华天风皱起眉头,沉吟道:“这就奇了,我已吩咐她,叫她和你一道回来的。唔,或许是她见你还没有空,所以单独回来?但她骑着神鹰,也早就应该到了?”江海天大是吃惊,既为华云碧担心,又觉难以解释;华天风也是感到事有蹊跷,但他来不及仔细盘问,只见云召已站了起来,向欧阳伯和发话,全场立即肃静无声。
云召声若洪钟,指着云琼、云璧说道:“这是小儿云琼,这是小女云璧,今年三月,他们在祁连山打猎,碰上一个名叫叶冲霄的人,不问情由,将他们打得重伤,当时这叶冲霄是和欧阳庄主的侄小姐欧阳婉姑娘在一起的,老夫此来,就是意欲领教这位叶英雄的高招!”
韩璇接着说道:“我是个直性子的人,不懂说客气的话。这姓叶的小贼,劫了我镇远镖局的镖,杀了我们镖局三十二口人,害得镇远镖局关了门,我就是要找这姓叶的小贼算账!欧阳庄主,你爽爽快快叫这个姓叶的小贼出来吧!”
群雄大为震惊,韩璇话未说完,他们已是纷纷探询,这叶冲霄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大胆,打伤了云召的儿女又劫了镇远镖局的镖。
韩璇说罢,正在等待欧阳伯和的回答,忽地有个中年汉子走了出来,叫道:“且慢,我也有话说,这姓叶的来历我知道。”韩璇一看,认得他是江南的名武师杨璘,只听得杨璘说道:“叶冲霄是我恩师叶君山的养子,我是他的掌门师兄!”
云召大皱眉头,群雄也觉得这杨璘未免太不识相,在这时候出头,替欧阳伯和挑起这副担子。
韩璇冷冷说道:“这么说来,杨老师敢情是自愿负起清理门户之责了?这样最好不过,就请你把令师弟唤出来,依你本门戒律惩治!杨老师,你是响当当的汉子,谅不至于存私包庇,留下这样的师弟贻你门户之羞!”韩璇这话说得极为辛辣,话中之话,即是要杨璘将这师弟处死,否则他决不答应。
哪知杨璘却道:“这十多年来,我也正在找寻这位叶师弟的下落,他是五岁那年失踪的,在他失踪的那一晚,我恩师叶君山也给人暗杀了,我很是痛心,我这师弟想是被贼人劫去,误入歧途,以致做出这许多无法无天的事!”叶君山之死是一个疑案,当年也曾轰动武林,但经过了十多年,武林中人也渐渐淡忘了。这时听得杨璘提起此事,所有在场的人,对叶冲霄的好奇心更加浓了!
大家心里均是如此想道:“只要把叶冲霄找出来,这件案子的案情就可以大白了。”果然便听得杨璘接着说道:“叶师弟做了这许多天理难容之事,我当然不能存私袒护,我只想请你们给我一个面子,待会儿我那叶师弟出来,请你们先让我问一问他,我要知道当年杀害我恩师的凶手是谁?劫走他的又是否同一个人?”
云召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令师叶老前辈也是我道义之交,他冤沉海底,我也实是不安,替令师惩凶报仇,老朽亦是义不容辞!”杨璘又道:“叶师弟五岁失踪,只怕他是由于未懂人事,故此认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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