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人入乡随俗,在这里过起生活,虽然日子清贫寡淡,但一家人其乐融融,看上去倒也十分和睦。又因他们老实本分,与周围的邻居相处得亦十分融洽。
先于邓丽君,邓父膝下已有三子。还是在邓丽君的母亲怀孕时,曾有一位与邓家颇有交情的邻居,因多年来始终无出,特来邓家问询,提议邓丽君的母亲说,如果她这一胎仍就是个男婴,就讨了去给自家做儿子。
然而苍天有情,邓家得了一个女儿。当时,整个台湾地区,社会环境普遍不好,云林县的医疗条件十分有限,迎接邓丽君出世的是自己家的那张老旧竹床。邓丽君的父亲已经四十多岁,女儿的出世就像是一捧晶莹剔透的泉水,浇灌、滋润了他的心。最开心的还要属母亲赵素桂,在得知自己产下一女后,不顾生产后的虚弱,坚持要亲自抱抱她,一口一个“卿卿”小心翼翼地唤着。这种甜如蜜汁的宠爱在邓丽君离开襁褓以后,越发凸显强烈,不管走到哪里,母亲都要带她在身边,真正是母女情深,形影不离。
上天把这样一个晶莹剔透的婴儿给了这个家庭,从来到世上的那天起,邓丽君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在一家人的热切关怀下,这个漂亮的小女婴一天天健康、快乐地成长起来。
最开始,父母疼爱她,给她取名邓丽筠,“筠”字意为美丽的竹子,大概因为她出生的地方竹林如海,风景清丽如画,家里人希望女儿可以如小城里的竹子一样,挺拔秀丽,柔韧不屈。但也许邓丽君这个名字更与她有缘,后来,无数人唤着唤着,丽筠变作了丽君,邓丽君的父亲在为女儿取艺名时,干脆就正式将女儿唤为邓丽君。
也许正因为这个名字,邓丽君这一生都在用甜美的嗓音诠释自己的人生,她的心思简单透明,像极了她的声音;她为人低调谦和,正如一抹夕阳下默默无语的细竹。她敢爱敢恨,做人坦坦荡荡,哪怕受到伤害,也决然不会对爱妥协一步。回首她这一生,爱得那样真切,又恨得如此纯粹,世上能有几个女子如她这般,遇见一个命定的爱人,不顾一切全身心投入?
而她现在还只是一个睡在襁褓里的纯洁婴儿,那么安稳、那么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提醒世人这世间来了一个她。一个婴儿没有过去,她如一张纯洁的白纸。只有看不清、猜不透的未来,等着她去描绘,去书写。
此时此刻,传奇仍属于未来,我们只能静待这个女婴沐浴风雨、长大成人,一点点散发出她的生命光彩。
命中注定,与歌共舞
台湾,总也是容易见真情的台湾。风景已然美如一幅泼墨山水画卷,更何况有一群淳朴的乡亲,几个勤劳的亲人。邓丽君是幸运的。
早在唐朝,诗仙李白就已参悟了人生的真谛,“天生我才必有用”。这句话用到任何人的身上,都如同真理。因此,我相信,不管是谁,哪怕只是一朵淡雅的小花,一滴清凉的小雨,都是带着各自的使命,来到这个世界的。属于它的舞台不用太大,容纳它的空间不用太广,哪怕只一个小角落,也能让这一朵花、一滴雨,悠然自在,熠熠生辉。
生而为人,我们不是一朵花、一滴雨,却有了更多自在轻盈的梦,可以看透每一朵花的心事,看穿每一滴雨的归处。所以《红楼梦》里,林黛玉才要手把荷锄,含泪葬花,吟唱一曲《葬花吟》。待到秋日来临,放眼看那漫天的枫叶鲜红似火、随风飘零,又有谁能说,我们的宿命,不像是风里的场景,梦里的诗意?
是的,台湾美得就像一个梦。这梦是隔了海的,这梦是不能用眼睛看,只能用心听的。是的,邓丽君就是那活在美梦里的人,可她又是真实的、清晰的,可以用指尖触碰到的,可以用心去捕捉和寻觅到的。
说起云林县,邓丽君与它的缘分是摩肩接踵,彼此互为路过的一处风景。在不到一周岁时,一家人便举迁到台湾东部的台东县池上乡去了。急景凋年,谁人不想“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可现实残酷,当时的政治格局混乱不堪,很多人都同邓家一样,被迫从台南迁到台东,继而辗转台北,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很快,在台东的岁月,也走到了尽头,这次,一家人搬迁的地址是台湾岛南部屏东市空军机场旁的“眷村”。
我相信,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存在一个魂牵梦萦的地方。长大成人,我们为了前途或者其他,离开熟悉的故乡(背井离乡),不远万里投奔远方,将他乡作故乡。一个人,不能守住自己的故乡,或许是因为同它的缘分浅薄,或是冥冥中自有异乡发出了召唤。而人的一生中,又是与多少令自己感到留恋的人,只能含泪忍别、擦肩而过,不留一丝痕迹。这是相逢的无奈,也是分离的惆怅。
但那个时候的邓丽君,还太小,她还不懂何谓乡愁。
每个人来到世间,都带着一份独一无二的气质,所以这世间没有两片脉络完全相同的树叶,也没有两个性格完全相同的人,有些人骨子里很安静,有些人血液里流淌着躁动不安。这正是每个人所不同于他人而存在于世的本质。但后天的启蒙一样不可或缺,很多时候,不是我们不愿恪守心中那一份本真,只是环境变了,我们的心性也随之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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