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后的齐仙禄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先生会叫自己的名字。
他撅了撅嘴,转身拿起茶杯茶壶打开了房门便出去了。
言是非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一堆乱石,端着茶壶茶杯的少年刚走到那,就见乱石自行搭建成了一张桌子。
早已见怪不怪的齐仙禄只是将茶壶茶杯放在桌上,便转身要走,却不料被言是非直接给拦了下来,“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吗?一会还要你倒茶伺候呢?走什么走?”
别看言是非语气夹杂着苛责的意思,可齐仙禄听后非但没有什么不愿,相反是乐意至极,毕竟可以光明正大的听,总比躲在门后偷听要好上不少。
已经是个和尚模样的许初一偷摸看了一眼名叫齐仙禄封少年,只见他长相俊俏,相比只可惜个头不是太高。
“两位大师,咱们坐下来说,坐下来说。既然遇见那便是缘分,刚好晚辈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崔洋大师。”
言是非又是随手一指,剩余的几块乱石又随意搭成了三个石凳,分别在石桌旁。
崔洋点了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明明是主人的言是非也不计较,赔着笑脸便坐了下来,亲手给白衣僧人倒了一杯茶水。
“大师,我曾听闻您曾立下大誓言,因此受困于大魏太安城,为何如今却能游历到在下这儿呢?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原由?难不成这涉及自身大道的誓言也可随意反悔?”
崔洋拿起手中茶杯,微笑地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心里如同明镜的许初一听到这,顿时明白为何言是非竟然对崔洋如此敬重了。原来不过是想要直到身为禅宗的白衣僧人,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违背誓言却不伤及自身的方法。
当年金甲力士与言是非一伙曾经在清名天下立过誓言,虽然是以旁人起誓作为约束,但是面对四个深藏气运的孩子,怎么能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对此,许初一倒是不觉得诧异,毕竟金甲力士蒋磊那样的武痴着实不多。
“誓言一事,涉及到了大道根本,小僧也没有什么法子,只不过是有人心甘情愿,替小僧困于太安城,等小僧的自己个儿的事办完了,还是得回去的。”
崔洋简简单单两句话就将言是非的活络心思再次给说死了。
“这样啊!那可真是可惜了!”
老儒生一手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呢喃着,迟迟没有要喝的意思。相必是还没有回过味来,还在纠结于崔洋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师傅,其实这样也不失一种方法啊。您到时候不回太安城,那人不也是就替了您了吗?”就在言是非琢磨其中真假的时候,一旁的许初一冷不丁地说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可就让言是非封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起来,殷勤地给僧人模样的少年倒了一杯茶,就这么递了过去,“在下没想到,小师傅您可是有大智慧啊。这李代桃僵的法子说的属实在理。”
少年不以为意,反倒是一旁的崔洋有些不乐意了,看了看许初一又看了看对面站着的齐仙禄,念了一声佛号后,严厉地苛责道:“既然说了只是暂时,岂能无信。休要再提此事,若不是看在今日有夫子在,贫僧必定给你点颜色瞧瞧。”
“哎呦!大师言重了,这位小师傅只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年轻不懂事!休要怪罪这位小师傅啊。”言是非笑了笑,拿着手上的羽扇谦逊道:“在下言是非不过是一乡野私塾的普通教书先生,算不得什么夫子,大师您谬赞了。”
看着自家先生的这副嘴脸,齐仙禄脸上难忍一股子嫌弃模样。
心说只有他们五人的时候,他家先生可不是这般模样,打起人来可不会说什么童言无忌。
再者说了,对面这小和尚约摸比自己都要大上两岁,还说什么童言无忌,这台阶找的未免有些过分了。
许初一后退一步,与白衣僧人对视一眼,面带惧意道:“师傅?徒儿知道错了!您莫要责怪徒儿了!”
“孽徒!在言先生面前你还卖起可怜来了!给贫僧一边去,休要在此碍眼。”
白衣僧人心领神会,朝着许初一便骂了起来,捎带手将他往旁边推上一推。
果不其然,言是非见状,又笑着打起了圆场,将自家学生也往前推了推,说道:“小师傅,在下与你师傅还有话要说,小师傅不妨让我这不成器的学生带你出去走走,一会儿你师傅气消了,再回来就好!”
也不知道是由于少年刚刚那类似于李代桃僵的计策说到了老儒生心里了,还是他当真还有什么事要请教崔洋,竟然出面解围,甚至将自家学生推了出来。
正中许初一下怀,少年看了看对面的少年,为难的点了点头,便朝着远处走去。
而齐仙禄则是有些不太高兴了,本来就是想要听听,结果半路却被眼前这个小和尚给搅了局。
无奈,他在自家先生的嘱咐下也只得老老实实地领着许初一往外走着,想着随便在四周走走,说上两句话,就偷偷溜回去。
可俩人还没走多远,许初一袖几张符箓便自行飞出,分别贴在了他们二人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是姓唐吗?”
本有些不耐烦的齐仙禄被身后这莫名的一问惊地停滞不前,转过身以惊恐的眼神看向这个不知来历的小和尚。
唐姓是清名天下的国姓,这一点齐仙禄是知道的,早就在随着他一起出来的那件衣裳所藏信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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