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最近传言很多,有一部分是关于曾智华的,说在申请新生产线时,他虚报款项,为曾琪买了辆跑车,还有讲他在离任前,突击花钱,有几笔金额很大的款项不明去向,再往前追溯,曾琪在服装学院读书时,腾跃公司在教师节对服装学院有过几次捐款,曾琪的学费也是腾跃给报的公账----传言不知真假,但是相关人员都被审计组叫过去询问过,龙啸也去过,回来后只字不提,脸色很阴沉。
另一个传言就是新总经理。总公司的小道消息称总经理人选已经尘埃落定,但要等离任审计结束才正式走马上任,他现在是遥控指挥,常务副总每天都要向他汇报工作,他经常会与其他副总召开视频会议。有人私人向老总们打听总经理是个什么样的人,老总们全都保持缄默。
陶涛走进技术部,其他同事都到了,飞飞最近表现好,已经在电脑上写报告了。同事们私下议论,说她和龙啸的之间似乎有暗潮涌动。
“龙头不在呀!”陶涛低头打开文件夹。
“我哪知道?”飞飞没抬头。
“他没向你请假?”
飞飞连脖子也红了,俏眸一转,忙顾左右而言他,“陶涛,你怎么回事啊,你看看这快过年了,好吃的太多,管不住嘴,大伙儿都胖了一轮,我也长了几斤,有两条牛仔裤拉链都拉不上,可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要胡说。”陶涛突地脸一沉,“我怎么可能怀孕?”
飞飞嘟起嘴,“你又不是未婚女子,紧张什么?你要是怀孕,华律师会乐疯的。”
“我没有怀孕。”
“那你去查查身体,你又不会失恋,生活又优裕又幸福,突然暴瘦很异常。”飞飞好心提醒。
陶涛无语叹息。
午休时,和龙啸说了声,开车去机场接杜晶。杜晶回来,是她现在最开心的一件事。
在接机处出口的地方,陶涛一下就看到杜晶。要命,在时装之都呆了这么久,怎么仍然一幅书呆相,象酒瓶底的眼镜还是以前那幅,清汤挂面式的发型,厚得象棉被似的黑色羽绒服,脖子里竟然系着同样黑色的围巾。
“陶涛!”杜晶拖着大行李箱,眯起眼,随即笑着就抱起了陶涛,惹得周围旅客驻足观看,“上帝,你真是骨感美,好轻盈。”
“喂,注意影响!”陶涛拍拍她的手臂,“我头晕,放我下来。”
“不,让我再抱会。涛,我想你!”
“想我也不和我联系。”
“不是,我怕听到你的声音,就没勇气呆在法国了。你不知道,在法国做个观光客很幸福,可是长住,真的受不了。幸好我遇见了----”杜晶身上一侧,朝后面优雅地伸了下手,“我来介绍一下,我朋友朴忠贤。”
陶涛眨眨眼,看着倚着行李箱冲她微微笑的男子,单眼皮高算梁,平头,中等个子,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呃,不是进口货,是国产的?
“打个招呼哈,她就是我和你常说的陶涛呀!”杜晶娇嗔地碰碰男子。
男子笑容慢慢扩大,伸出手,陶涛不太习惯地也伸出手,没想到他握住陶涛的手,腰一弯,轻轻吻了一下。陶涛一惊,忙抽回手,杜晶哈哈大笑,“你个小样,还真是小家子气,这就是传说中法国绅士的礼节之吻。”
“不是同胞吗,玩什么洋玩意?”陶涛嘀咕。
“我是韩国人,现在是法国籍。”男子一开口,陶涛才听出他的发音有点奇怪。
“你少卖弄你的中文,听着吓人。”杜晶耸耸肩,亲昵地挽着朴忠贤的手臂。
朴忠贤呵呵地笑,“不是想给你朋友留个好印象吗?”
“印象再好也就是一平凡之辈。”杜晶推推眼镜,戏谑地冲男友挤挤眼。
“可我有一个伟大的父亲啊!你们中国现在不是时兴讲什么官二代、富二代,我是名二代,算半个名人。”朴忠贤笑起来,眼睛成了一条线。
“什么名人?”陶涛问,印象中法国名人里可没有东方面孔啊!
杜晶笑,“他父亲是朴东成。”
“不好意思,朴东成何许人也?”陶涛谦虚地问。
朴忠贤瞪大眼,看看杜晶又看看陶涛,“你------晶晶可是说你是淑女。”
“呃,我好象是沾点边。怎么了?”
“淑女不听交响乐吗?”
陶涛哑然,询问地看向杜晶。
杜晶抿嘴直乐,“咱们中国的淑女和法国的标准不一样。”
“可是再不同,也不可以不听交响乐呀!难道音乐不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吗?”
“他到底想表达什么?”陶涛皱眉。
“他父亲朴东成是欧洲著名的指挥家,这是他的骄傲。他认为没听过他父亲指挥的交响乐,人生就是虚度。”
“哦!”陶涛闭上眼,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轻轻说了句,“阿门!”
“你干吗?”朴忠贤讶异地问。
陶涛很认真地看着他:“我在向上帝忏悔,请求他饶恕我的罪过。我是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交响乐。”
朴忠贤仰天长叹。
三人上车回市区,杜晶与朴忠贤挤在后座,旁若无人地互揽着腰。笑起来很可爱的朴忠贤看不出,已经是一位生化博士了,在香水领域很有成就,他是杜晶的学长。他没来过中国,看什么都新奇。杜晶指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远处高耸的建筑物,喋喋不休地向他介绍着,两人不时传出轻快的笑声,完完全全把开车的陶涛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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