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自己解决吧!我回去了。”他扭头就走。
“烨,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工作。”她拽住他的手臂。
他抿紧唇,“怕是我无能为力。”
“可是,我做这件事也是为了你。”
“为我?”
她用手拭去泪水,把他拉到小区花园的树荫下,低低地说:“是的,这二十万,一些给了医院,余下的是给小芬。”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他懵了。
她抬起头,“小芬怀了我们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
他无法置信地瞪大眼,尔后笑了,“沐歌,怀孕好象是两个人的事。”小芬是个很结实的姑娘,他只见过她一面,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许沐歌接下去的一句话让他的笑冻结在嘴角,“小芬只是代理孕母,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和你的。”
华烨眼睛一眨不眨,好象一时无法消化她的回答,“这怎么可能?”
“我的子宫无法孕育胎儿,但不代表我没有生育功能。用我的卵子、你的精子,在体外结合成受精卵,置入代理孕母的子宫内,九个月之后生下我们的孩子。怀孕前,我带小芬体验过,她非常健康,连血型都和我一样。前几天她去产检,胎儿也非常好!”
“你疯了!”华烨目瞪口呆,“代孕只能在卫生行政部门批准的医疗机构中实施,只能医疗为目的,并符合国家计划生育政策、lún_lǐ原则和有关法律规定,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我和小芬订好协议了,孩子生下来后,她拿钱回老家,以后再也不会见面,我是孩子的妈妈。我们只有一个孩子,不会违反国家任何规定。”
华烨真的要抓狂了,“你不觉得这么大的事应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吗?”
他说她怎么会对小芬那样好,让小芬住进公寓,教她注意卫生、多看有益的书和电影,还为她租房子--他在这留宿的几个晚上,套套是她处理的---是的,她说过她会给他一个孩子---
“烨,我也是被逼无奈,你是遗腹子,季阿姨本来就不喜欢我,如果再知道我不能生孩子,我更没希望了。我想如果有了孩子,我们在一起就会顺利很多。”
“可是孩子---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而不是一个工具---”他的脸色蓦地灰白,气息不稳,心强裂地一震。
那天,陶涛她娇羞地推推他,说家里的套套用完了,让他去买一盒,他扳着她的肩,脱口说道:“小涛,我们生个孩子吧!”
那不是用孩子来绑紧他们摇晃的婚姻,而是他害怕她会因为沐歌的回国轻易放弃他。
他娶她,不是溺水者抓紧的那块门板。有她,他是安宁的、安全的,温暖的、温馨的。
有一个孩子,象她或者象他,都可以,喊她妈妈,叫他爸爸,这个家是完整的、坚固的,任何人都抢不走、攻占不下。
他了解沐歌的性子,轻易地来激起他的同情心。他对沐歌的照顾,有习惯,也有同情,更多的是想让沐歌过得好好的,他就能全心全意地爱着陶涛。
他错了,沐歌只是从前的女友,不是他的责任。不管是爱还是责任、义务,他都应该留给陶涛。
他看到她手机里有左修然的照片,会吃醋、嫉妒。他因为她和左修然分开而暗自窃喜---
他笨,告诉她他不会离开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其实那是爱,是爱---
他爱她!!
在离婚后,失魂落魄如傻子,跑去桂林路偷偷看她一眼。早晨在床上睁开眼时情不自禁想起她。半年的婚姻生活,他一次又一次反复回味,会叹息,会失笑,会惶然,会悲伤。
他总说她象个孩子,而他这个成熟的男人,却渴望着她的庇护。
爱一个人,才愿意让她孕育自己的孩子,比肩偕老。
爱一个人,才会在她面前放下所有的疲惫与忧伤,不用假装坚强。
爱一个人,应该满心欢悦、嘴角含笑,而不是纠结、失望无边无际。
可是,他却一直将自己陷于一团迷雾之中,松开了她的手,让她错肩而过。幸好,她还没有走远。他抬起头,双目晶亮,他要追上去,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再也不松,不松---
“烨,难道你不想有一个我的孩子?”许沐歌看着他神情急剧变化,瞳孔猛然收缩,声音因为忐忑而有些发抖。
“当初,你流掉我们的孩子,现在你悄悄地找别人孕育孩子,哪一件你有顾及我的感受?沐歌,你一点都没变,永远都独行其事,毫不在意别人。”
“烨,你什么意思---”许沐歌脸色苍白,一阵失神。
“我们都是成人,但不是完人,谁都会犯错,但不能错上加错。”
“错?我这样做是因为爱。”
“不,你不爱我,你爱的是自己。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就是没有孩子,也能相依到老。”
“你这样说太不负责任了,如果不为你,我何苦这么委屈?”
“你这样做,是把我当成了一个靶子,你输不起而已。”
“烨,我不敢相信你能说出这样漠然无情的话。你忘了我们的从前吗?”
“当你去法国时,我们也有四年的从前,你能轻易丢弃,为什么要求我一直固守?沐歌,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待。我爱上陶涛了。我对你所做的只是同情,而不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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