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太翁,今天,是我们太急躁了,并不是要逼迫孙家做什么。”
余烈连忙跟上一句,其实他才是今天的兴师问罪的幕后发起者,既然孙家还有这等存在,那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孙镇北苍老的脸上带笑,摆手道:“好了,诸位的担心,我是明白的,我们虽然不同姓,但却同族,祖上的规矩,该遵守的,要遵守,该顺应时代的,也应该做出变化,明天的腊八粥,会很热闹,诸位家主,回去一定要多做准备。”
孙镇北说完,端起茶杯,便不再言语。
余烈和落暮秋等家主连连称是,同时彼此交换眼神,他们都是上位者,孙镇北这么快就端茶杯,是在送客啊。
板凳都没坐热,就要送客!
老太翁是什么意思呢?
众家主面面相觑,余烈第一个站起来,向老太翁拱了拱手,转而看向陈帆,“陈神医,余某小店刚进来一批小种咖啡,不如一起去小店坐坐?”
落暮秋这时站起来,笑道:“陈神医,小儿能活命,全靠你出手施救,不如去我们落家坐一坐?”
说完,落暮秋给他旁边的女儿落伊芙一个眼神,落伊芙脸色一噪,走到陈帆身边,扭捏的做出一个邀请姿势。
“呃……”
陈帆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受欢迎,他似有所觉的看向焦急的孙尚美,拒绝道:“诸位的好意,小子心领了,不过我是受孙小姐的邀请来的,一杯茶,可打发不走。”
孙镇北这时抬起眼皮,看一眼陈帆,向其他家主挥挥手,“陈神医是孙家的贵客,诸位难道是要抢客人吗?都散了吧。”
“是是是。”
众家主只得遗憾的退出,他们原本还以为能借机把陈帆这尊佛也抬走呢。
“想不到孙太翁很重视陈神医啊。”
落暮秋走出门口,脸上犹自带着遗憾,可余光见女儿还在回头看里面的陈帆,面露羞涩,他眼睛不由地一亮。
余烈走在落暮秋身边,仿佛看穿了落暮秋的心思,调侃道:“落兄,没看出来吗,这位陈神医,对孙小姐很感兴趣。”
“咳……”落暮秋稍微远离女儿一些,小声的说,“余兄,你怎么看孙家的这场内斗?”
“不好说,孙尚文是只老狐狸,又请来了隐门的人震摄,孙小姐太年轻了啊。”余烈微微摇头,“陈神医终究是个外人,况且……孙太翁态度不明啊。”
“嘿嘿,那可未必。”落暮秋神秘一笑,“余兄,一切,明天就有分晓了,别忘了,孙小姐的血脉……尤为关键,族中的那些老古董,可只认这个……”
“那就拭目以待吧,不过,我总感觉,要不了明天,在孙家就会出事啊。”余烈拳头骤然捏起来,脸上浮现出窘迫之色,“虽然早就知道隐门的人厉害无比,可没想到,像你我这样的身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差距,不知万万里啊。”
“陈神医那一拳……他当真是医生吗?”落暮秋深吸一口气,“余兄,孙尚文两个儿子死在陈帆的手上,势如水火,咱们可不能一味的做骑墙派啊。”
“落兄莫非想要……站在陈神医这边?可阴山宗的山门,就在岭南深山,你不怕……”余烈警惕地看向周围,“在隐门眼中,我们都似蝼蚁的存在。”
“哼,未必,就我所知,世俗当中,存在着秩序者,隐门又如何,他们敢胡来吗?”落暮秋一拍光秃秃的头,“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回去之后,就结交一下陈家的人,一位神医啊……嘿,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
陈帆并不知道离开的这些侉依族家主各怀心思,孙镇北将这些家主这么快的送客,独留下他,显然是大有深意的。
陈帆并没有主动开口,而是端起茶杯,慢慢的品茶。
他并不懂得茶的好坏,但在这时,他也要装一装的,毕竟他不清楚这位老太翁的立场,若是他站在孙尚文那一边的话,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孙镇北坐在椅子上,混浊的目光凝视陈帆良久,见陈帆身上没有任何公子哥的痕迹,并且混不在意地喝茶,好似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一般,他苍白的眉头一皱,挥退了屋子所有的人,只留下孙尚美在身边。
“陈神医医术惊人,老夫佩服,不过尚文说,他两个儿子的死亡,似乎和陈神医有很大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帆一脸淡然地放下杯子,“老太翁说的这话,我可听不太懂,我虽然年轻,可也救治了不少人,在我活过的二十年里,唯一一次看着人在我面前死去,是小美的父亲,他就这么站着,死在了我面前。”
陈帆神色一敛,“这是我行医以来,唯一一件遗憾的事。”
一旁的孙尚美听陈帆提到她父亲,脸上露出缅怀之色,但没有任何悲伤,那已经是过去式,她明白了什么是父爱。
孙镇北拧着的眉头皱的更近,他的手放在腿上,手指开始收拢,他盯着陈帆的目光。
陈帆坦然对视。
几秒后,孙镇北叹了一口气,“尚武……是一个合格的孙家子孙,陈家主,你来孙家本是客,不过尚文与你的误会很大,已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我已是快要入土的人,本不该管闲事,但是你不觉得你欠我们孙家一个交代吗?”
孙镇北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仿佛他苍老的身体里,潜藏着一只凶猛的野兽。
孙尚美不由地变得紧张起来。
“太爷爷……”
“小美,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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