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出宫后。
绝大张党官员却没有处理公事的心思,而是三五一群密会到了一起。
每个小团体讨论的都是同一个话题。
欺君之罪!
当然了,昏君心软好糊弄,他们讨论的自然不会是欺君这件事本身。
而是从今日早朝看。
这个罪名有可能被政敌当成攻讦他们的由头!
“欺君之罪,我们可都有!”
“以前糊弄皇帝,别人拿不出实证。可现在,那写了我们虚报家境的石碑,就竖在皇宫金明湖畔!”
“咱们除非一辈子不扯进案子,不然只要查案时被按惯例搜家,就会跟毕秀芝他们一样,被搜出一大笔银子,然后妥妥欺君罪名!”
“到时候,就算皇帝心软,但政敌可不会轻易放过!”
“说得没错,看看包致远用里通外国跟欺君罪名,咬死毕秀芝的样子,前车之鉴啊!”
小团体大部分人都忧心忡忡,面色沉重。
但同样也有人不解问道。
“大家为何都如此担忧?咱们只要尽快洗白银钱或将钱藏外面去,不就没事了?反正最近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子玉兄,你怎如此天真?你以为我们说这些,只远虑不成?”
提建议的子玉兄一脸懵。
忽然有种众人皆睿智独他蠢蛋的错觉。
“还请各位赐教,有何近忧?”
“自然是阉党!"
“阉党一直咬得紧,这次突然发现个能打击我们的利器,他们不得疯!等着吧,明天早朝绝对会有人故意制造大案,学包致远弄死毕秀芝的这一套!”
“可阉党自己屁股不干净,他们敢?”
“将自己生死寄托在敌人的想法下,愚蠢!”
“那岂不是说,为防万一得今天就把银子从家里转移走?”
“正是!”
“只等天色昏暗,我立刻将银子转移出家。”
“俺也一样!”
有小团体一心想着怎么转移家里巨款。
同样也有不少小团体。
收到了一个据说是从后宫传出来的确凿消息。
“什么?”
“你说太仆寺卿马岑跑去找皇帝,捐了十万两给皇帝修建铜雀宫!皇帝直接把石碑跟名册上他的名字都抹掉了?”
“太仆寺卿,高啊!”
有人情不自禁地击掌赞叹!
“我们之前只想着藏银子掩盖欺君证据。”
“可却忘了消除昏君手中的物证,也是一样效果!一样能让政敌找不到欺君的实证!”
“我就不陪诸位了,本官这就进宫!”
“我也告辞,奉劝大家动作快点。小皇帝眼皮子浅,万一觉得钱够建铜雀宫了,可就过这村没这店了!”
团体中一小半人匆匆离开。
但剩下还有大半都在犹豫,那可是实打实的银子,平白捐给狗皇帝谁不心疼啊!
刚刚那几人,都是没地方没渠道转移银子。
或者是贪得少,扔出去不心疼。
但他们……这么些年从这抠搜点从那扒拉点的,他们很辛苦的!
还有部分官员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心存侥幸心理。
“反正老爷我在朝中没政敌,派系中也属于小透明。只要小心别牵涉进必须搜家调查的案子,不就行了?"
"老爷我辛苦捞的银子,不枕着睡怎能安心?”
百官百态。
于是。
入夜后。
金陵城格外喧嚣!
明明各路小巷车马声不停,但哪怕两边人打上照面,也不发出丝毫人声。
皇城宫门大晚上的,诡异大开。
也不停有马车沉默进出。
朱佑德站在宫墙高处,看下方王忠厚大秤收银。
“朕当初天子之尊让他们捐钱,一个个穷得恨不能立地成圣。”
“可今天,看见包致远所作所为后,害怕被政敌用欺君罪名当由头攻讦,一个个抢着争着给联送钱……天子之尊竟比不过党争威胁!”
“王破,你说朕这皇帝做得,憋屈不憋屈?”
“有大把银子,应该还好吧?”
王破憨憨挠头。
“反正我看这些贪官被皇上妙计,吓得惊慌失措还主动送银子,看着挺爽的。”
“你呀!这话倒也没错。”
朱佑德本来心情复杂。
但此刻也看着下方白花花银山,微微一笑。
“先把这些人查一查,要是全捐了贪污得来的家底,等朕心情好了,或许饶他们一命。”
"啊?陛下没准备放过他们?”
“对于不忠者,朕这里从来只给一次机会!不过他们应该还有几年活头的,权利四散,朕这天子还不算真正天子啊!”
这时,一个小侍卫跑上城楼。
“陛下,按照估算与观察,这会差不多就是城中转移银子车马最多的时候。
“好!传令!”
“东西两厂,全城搜捕刺客!”
“竟然有大胆刺客,敢混在入宫官员随从中想再行刺杀之事,真是岂有此理!”
皇帝话音落下后。
没多久,下方收钱的地方就一阵鸡飞狗跳。
有官员随从被当场羁押,还有黑影从官员队伍中夺路而逃,拼命逃出了宫门。
“行了,朕回去安寝。”
“明儿早上朕要看看,有多少没脑子又没运气的蠢货,今晚被逮个现行。”
随着东西两厂番子,如游鱼入海撒入金陵城。
金陵城瞬间乱了起来。
不断有秘密转移银子的车队,被两厂太监当做刺客,给就地抓捕。
次辅范松家中。
阉党成员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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