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玉没看到二人打机锋,她要跟莫非衣商量怎么把王三的十万两黄金弄过来,还真没空招呼江晚舟,“过两天等我病好了一起出去吃饭。”
“知道了。”惹人嫌了,江晚舟不满又能怎么办,默默转身离开。
进了掌事房,舒锦玉把策划书拿出来,给莫非衣详细说了怎么操作,以及为何要拉王家进来。
裴墨唇轻抿:“裴、王、董三家向来没有合作,你这样做裴老夫人未必会同意。”
她噗嗤一笑,“莫掌事,你不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吧?”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裴墨当然没忘,可和对手王家合作,不要说裴家了,就是他个也从没想过,更何况父亲的死与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根本不想同意。
昏黄灯光下,他黑如矅石的丹凤眼一动不动盯着对面,“为何非要与王家合作?”
这人可真是……王三明晃晃的截了那十万两黄金,难道他不知道?
舒锦玉耐心回道:“刚才不是对你讲了嘛,王家是余杭地头蛇,想要让竟争对手少生事、少使绊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合作。”
“如果王家野心过大吞并裴家那一份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舒锦玉暗自吐槽,如果这点能耐都没有,吞了也是活该,脾气没有来由窜上来:“难道裴家被王家吞掉的铺子还少吗?”
余杭城内黄金铺位一下子被吞了八个,想要拿回来简直白日做梦。
裴墨默然。
感觉情绪有点失控,舒锦玉深吸气:“莫掌事,虽说我年底就会离开裴家,但我既然答应了裴老夫人,那就会一心一意为裴家赚钱,你也看到了,在我们共同努力下,余杭区亏空的一百多万两银子,我用一个多月时间补上了,但大家都知道这是沾了织染节的光,赚的是商机银子,节日过了,我们是不是要考虑长久而稳定的发展呢?”
“我们可以……”
舒锦玉打断他话:“如果你想要拿一百多万两赎回铺子,你觉的合算吗?”
裴墨说了句实话:“赎回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不就结了。”舒锦玉心道那还扯什么。
裴墨徐徐道:“我可以在相同的地段重新买铺子。”
以为她没想过吗?舒锦玉没有注意到这句不妥,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一个掌事有什么权利说重新买铺子,笑问:“卖出手的铺子总比买进的便宜吧?”
这当然,裴墨承认。
对方沉默,舒锦玉耐心分析行情利弊,“刚到余杭时,我带春杏与甘遂整天乱逛,甚至还找看门大爷,莫管事以为我在玩?”
那到不至于,裴墨已经领教过她对生意的敏锐度,甚至在经商上她天赋异禀,否则不可能因为她是裴府少夫人,下面人就会心甘情愿老老实实给她跑腿,每一件到她面前的事与人,她都能窥见其中利弊、猫腻,短短两三个月时间,她为裴家所作的决定都赚了钱,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她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
这……裴墨犹豫。
他意动,舒锦玉暗暗吐气,加了一把劲,“莫管事,请你记住,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那怕有杀父之仇?
怎么感觉头皮发麻后脊背凉嗖嗖的,舒锦玉吓了一跳,这男人什么眼神?
“莫管事,你不要告诉我,王三杀了你家人,你蛰伏到裴家是为找机会干掉王三?”
裴墨眸光闪动。
老天,不会被她猜中吧,舒锦玉感觉牙缝发凉:“如果是,那你更要跟王三合作,先骗他钱,再吞他铺子,最后等着他跪到你面前求饶。”
说完,她出了房间,怪不得这家伙这么卖力,原来他所有图呀!赶紧让他冷静冷静。
裴墨回神,小媳妇已经消失在他视线里,他表现的这么明显?
王云韶打了个喷嚏。
“公子,夜深了,早点休息。”王梁小声提醒。
王云韶胳膊搭在椅背上,食指有节奏敲击,满脑子都在思索裴舒氏此行此举的目的、意图,他能在这件事中得到什么,或是陷入到什么阴谋。
夜露更深。
回到房间,屋内已有人等着,“少主,最后一个活口刺客也死了,什么也没查到。”
裴墨一把扯掉人皮面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都是怒色,“非要具体说什么才能查到么?”
属下吓得拱手后退一步,“少……少主……”
“难道刺客口音、身手不能给你们提示?不能提醒你们该从什么方向入手查?”他一身冷凛,吓得房内人噤若寒蝉。
“是是,少……主,小的知道该怎么办了?”属下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宋时安从屏风后面出来,“少夫人真要与王家合作?”
想起王三那张阴测测的脸,裴墨心情着实不好。
“要不要以老夫人的名义阻止少夫人?”
裴墨摇头,此招他已经试过,“没用。”
“那少主你的意思呢?”
他的意思?他要是有什么意思,凭着媳妇机敏过人的脑袋早该发现什么了,真是头疼,他捏捏太阳穴,“时安,到时想办法吞了王家那份。”
少主竟同意了?宋时安想想也是,自从少夫人接手裴家生意,到目前就没有失手过,而且还赚了不少银子,“属下尽力。”
对手是王家,宋时安也没把握百分百能赢。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少主,邵姑娘来信了,问你什么时候去京城?”
“……”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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