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两公子目光骤然相遇。
裴墨清冷瞳眸倏然紧束,这个阴面心狠的王三怎么阴魂不散了?
咳不死、淹不死,姓裴的命还真大。
王云韶勾嘴,“没想到玉公子也在呀!”一脸不把对手放在眼里,施施然坐到了裴舒二人边上。
玉是裴墨的字。
怎么到哪儿都能见到姓王的,刚才还舒服惬意的舒锦玉瞬间坐直,转头望了眼他,“王三公子也好皮肚面?”这可不是余杭片儿川。
“美食谁人不喜?”
面馆狭**仄,身量颀长的裴墨进来已显局促,又进来一个身量修长的大帅哥,简直就像笼子塞了两只大狗。
还是一黑一白的那种。
不会斗吧!
舒锦玉暗暗吐舌,不管是江南还是京城,王裴两家明争暗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还真没想多。
赵老头给王云韶来了碗皮肚面,刚上桌,热气腾腾,浑身锦绣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冷漠阴柔的容颜瞬间暖了些许。
“裴少夫人果然是个识美食的高手。”
猝不及防被拍了一记马屁,舒锦玉惊得直起身子,“三公子太客气了。”
王云韶漂亮的桃花眼眯眯带笑,“裴少夫不会又想到什么生意爆火的点子吧?”
点子是有,但爆不爆,舒锦玉还真没有把握。
小女人没有否认的目光,王云韶眸光倏然一束,忽的扫了眼姓裴的,这个病秧子咋没淹死?面色渐冷眸现精光,“要不要跟在下合作?”
老天爷,她不过是沉默了一下,就被他摸着套路了,这些人果然都是人精。
“四张桌子的小生意而以,就不劳三公子了。”舒锦玉起身离开。
王云韶拿筷子的手暗暗一紧,一大清早,大老远跑过来,还没说两句就走,他的心蓦的一沉。
自从王三进门,与小妻子一句来一句往,心正如寒冬落雪,没想到她倒是主动先离开,内心莫名一松,心情顿时好起来。
晨光轻移,巷子渐渐热闹起来,阳光从瓦砾照下来,洒下一室暖意,一男一女,一高一矮,肩并肩离开。
逆光刺眼。
筷子啪一下反扣在斑驳的桌面,温暖的小食肆瞬间如冰窖。
二人缓缓步行在街道上,俊男美女,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四张桌子的小生意是什么?”裴墨负手而行,侧目望向灵动俏丽的小妻子,满眼都是笑意。
“你猜?”舒锦玉歪头,突然调皮,不告诉他。
说真话,小妻子在生意上的想法,裴墨一次也没有猜到过,他能做的就是把异于常人的想法落实到行动,让它变成现实。
“你不说,我怎么配合你?”
这倒也是。
舒锦玉招招手。
裴墨很默契的弯腰俯耳。
作为莫非衣时,他的小妻子曾无数次这样说出想法与思路。
他只需要洗耳倾听,时不时点个头,表示听明白了。
“懂吧。”
当然懂,他也是豪商大阀培养出来的继承者,怎会不懂。
舒锦玉一点也没有觉察裴墨与她互动如此随意自然,忽略了那种熟悉。
五天后,萧策从云台山回来发现京城有些不一样,来京复职的云州四品刺史陆宁白参加早朝了,不仅如此,还从四品刺吏擢升为正三品吏部侍郎,成为六部高官要职之官员。
从三十到四十岁,十年间,陆宁白从小小的七品翰林一步步升到正三品朝庭重臣,简直就如一匹脱缰的黑马,无人能及。
能力卓越的才干之人不泛,顺风顺水的人却如凤毛鳞角,陆宁白从去年秋一直到今年过年,皇帝大赦天下都没有被起用,为何短短几天就站到了高高的朝堂?
父皇对他的考察结束了?
萧策一回到王府就让人打听,小半天时间,手下就把事情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回王爷,京城内外都在流传一个商人与书生的励志故事。”
“励志?”
“是的,王爷。”
“书生是陆大人?”
“是的,王爷。”属下回道,“商人是裴家。”
陆宁白什么时候跟裴家搭上了?萧策神情肃穆,“仔细说来。”
“是,王爷。”
属下赶紧把街市上流传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要不是小妻子,裴墨也不知道爷爷曾资助过陆大人,不仅如此,只要裴家存在一天,陆大人来吃一顿就免费一顿。
“书生有鸿鹄之志,商人存义薄云天之气,成就一段佳话,这几天,裴记皮肚面卖疯了。”杜仲兴奋的满脸通红,“少主,刚刚来京参加春试的书生举子纷纷住进裴记客栈,进裴记食肆吃饭,咱们的生意火爆了。”
可这跟陆大人升职有什么关系呢?难道皇帝也知道了?裴墨知道太子打压不站队的陆大人,钱要赚,麻烦也要解决,他在想如何善后。
“玉儿呢?”
杜仲对少主亲昵叫少夫人已经习惯,“少夫人去裴记翠衣阁了。”
“这次又是什么故事?”裴墨宠溺溢于唇角,满面笑意。
杜仲一脸得意:“我特意向甘遂打听了,说少夫人要为花朝节扫个尾。”
“何意?”
这个杜仲就不知道了。
花朝节,简称花朝,俗称‘花神节’一般是农历二月十二。节日期间,人们结伴到郊外游览赏花,又为踏青。
这个节日,实际上变相就是古代男女青年的相亲节,上到达夫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青年男女无一不把自己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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