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聂梓煊用力点头,“你都是这样陪我的。”
“好吧。”叶亭远只得认命,催促她,“那你快点休息。”
聂梓煊赶紧去卸了妆,爬上床,老老实实地盖上棉被,但眼睛还是亮晶晶地望着叶亭远。她的眼睛又黑又亮,精力十足,完全没有要休息的样子。
“睡了。”叶亭远起身准备去关灯。
“等等——”聂梓煊叫了一声,又说,“你亲我一下。”
“为什么?”
“晚安吻啊!”聂梓煊理所当然地道。其实所谓的晚安吻也就是小时候她和叶亭远刚逃出来会做噩梦的那段时间。后来她长大了,这样亲昵的动作反而少了,只是她就是很想哥哥再亲亲自己,抱抱自己,确定他是真的回来了。
叶亭远脸一红,很是窘迫。他都想穿越回去看看,以前的自己怎么这么无耻,还要晚安吻,这也未免太亲密了。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结结巴巴地说,“煊、煊煊,这,这……我不太适应。”
哥哥这是不好意思了吧,连耳朵都红了呢。聂梓煊看得有趣,想起小时候自己要亲他,他总是很爽快。后来她长大了,他对她就越来越收敛,难得她撒娇要他亲自己一下,他总是推开她,干脆利落地拒绝,说“不”。
想到这儿,她笑了,眼神也变得很温柔,身体里像有一条小河在缓缓流过,眼暖暖的,心也暖暖的。她又催促道:“快点,我还这么小。”
一看这撒娇的模样,就是经常恃宠而骄,被宠得有恃无恐的。
叶亭远蹲下来,看着她,说:“煊煊,过去我一定很疼你吧?”
“嗯,你最疼我了。”聂梓煊点点头,“你对我最好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亭远哥哥啊。”聂梓煊理所当然地说。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叶亭远的心又软又暖,连刚刚觉得为难的请求都不觉得尴尬了。
他微微俯身,在她的眉间轻轻落下一个吻,温柔的话自然而然地说出来。
“晚安,煊煊。”
晚安,煊煊。
晚安,小煊儿。
小时候,他对她总是有各种各样亲昵的昵称,那么温柔,那么宠溺。
如今再听他一声晚安,竟隔了五年之久。聂梓煊的眼睛红了,人也愣住,原来自己是这么想念,这么眷念。
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是亲情还是爱情?又或者什么都不是,他们就是他们,他和她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聂梓煊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他,环住他的脖子,滚烫的泪水从脸颊滑过,她哽咽地说:“哥,我好想你。”
想,很想,非常想,想了五年。
叶亭远沉默地任她抱着,他以为自己会很尴尬,很僵硬,毕竟他并不擅长和女性接触,何况他们还这么亲密。但只要是她,再亲密也没关系,反而很自然,仿佛就是这样理所当然的事,很熟悉,也很安心。无论是轻轻地亲她一下,还是被她紧紧地抱着。
或许身体是有回忆的,身体能记住他们曾经的亲密无间,唇齿相依。
叶亭远的心安定了下来,鼻子又酸又涩。她就是聂梓煊没错,是他一直在找的聂梓煊。
关了灯。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都盖着棉被看漆黑的夜。
没一会儿,聂梓煊先开了口,说:“哥,手。”
叶亭远还没弄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手已经自动伸过去,让她抱着。
他有些诧异,他们之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身体已经先做出反应,比如现在。
他的手被抱着,高高地举着,如此奇怪,又如此温暖。
叶亭远举着手,问:“我们以前一定很穷吧?”
只有穷才会打地铺,才会只有一张床。
聂梓煊点点头,又摇头:“刚开始挺穷的,不过后来就好了,你赚的钱越来越多。哥,你特别厉害,你知道吗?你只看了几本书,就比别人读四年大学还强。当时在你们公司,你就是技术骨干……”
她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语气里全是自豪和骄傲。就仿若他是个天神,什么都是好的,做什么都是对的,就没有一丁点凡人的不是。
叶亭远静静地听着,过了好久才说:“我一定让跟你吃了很多苦。”
可想而知,她八岁,他只有十六岁,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穷小子能做什么?他是带她离开了,一定也让她受罪了。
“才不苦呢。”聂梓煊翻了个身,抱着他的手,眼睛亮得在黑暗中仿佛都能发光,“你从来没有让我吃过苦,你对我最好了,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连妈妈都比不上你。”
“真的!”她又特别郑重地强调,“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
叶亭远笑了,半晌他又说:“煊煊。”
“嗯?”
“你一定对我也很好。”
“为什么?”
“因为见到你,我的心情就变好了。”
这四年,他总是在忙碌,刚开始忙打工,后面忙创业,却不知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今天遇见她,一切都有了理由。是因为她啊,他要为她奋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有一天能送到面前,告诉她,这是你的。
没见她,他的心和他的人生总像缺了一块,空空的。虽然他创下了不少繁华,也很成功,别人都说他是个奇迹。但夜深人静一个人时,他还是会觉得荒凉。可现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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