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偶感不适,诸位慢用。”
宴席不欢而散,晋王赵光义拂袖而去,李从善尴尬地站在原地,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如此这般惹怒了晋王,也不知道后面面见赵匡胤的时候,又会惹来多少事端。
萧左却跟个没事人一般,看桌上一盘盘珍羞美食,愉悦地笑着,“这么多好吃的,可不能lang费,李大人,你要不要来点?”
李从善气愤地瞪了一眼萧左,低声道:“萧大人啊,你没事惹这个黑面神做什么,后面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乱子来呢。”
萧左一听这话,很不高兴,“李大人,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李从善苦笑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那是叫你解围,挽回我朝的面子就行了,可是你也不用句句都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的可不是我,你又不是听不出来,我如果稍微服软,那晋王就会得寸进尺,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怪话来。”萧左不停地动着筷子,嘴巴除了说话也一直没闲着,好吃好喝忙着朝里面塞。
李从善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助手,总有一天没被吓死也会被气死,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小王有些乏了,各位,就先告退了。”
说完,便也没再看萧左一眼,带着手下离席而去。
众人见主人和最主要的客人都走了,也觉得无趣,便也一一离去。zuihou偌大的一个客厅内,只剩下萧左和他的跟班陈放两个人。
“萧哥,你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去见晋王了。”陈放站在一旁,试问道。
萧左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刚才得罪了晋王,你说待会他会怎么看我?”
刚才与赵光义的一番唇枪舌剑,萧左一半是不得已,一半是意气使然。当看到晋王拂袖离去之后,他才开始后悔起来。
就目前来说,要想搭上赵匡胤,就必须先搞定他的左膀右臂好兄弟赵光义。在没见到赵光义之前,萧左觉得自己有一半的机会能取得他的信任,可现在这么一闹,他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刚才的一幕,陈放其实心里也挺着急。虽然他在晋王府里只是个小跟班,但对晋王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赵光义与他哥哥都是那种做大事不拘小节的人,但不同的是,赵匡胤为人腹黑,但胸怀宽广;而赵光义阴险狡诈,睚眦必报。
看刚才那情形,晋王显然是动了真怒,才会丢下众人独自离去。如果不出意外,十有八九是去和他的幕僚们商量怎么报复萧左了。
陈放很想劝萧左今天最好不要zaijian晋王,以免触了他的眉头,闹到zuihou连晋王府都走不出去的地步。可当他的目光跟萧左的目光对上的时候,他又不忍心说实话,便言不由衷地说道:“我觉得,王爷应该不会太在意吧。”
“那就好,反正迟早也要见,现在也管不得这么多了。”萧左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离席之后的晋王面无表情地走进了书房,他的样子很阴沉,喜怒不形于色。
“王爷,要不我找人把那个姓萧的做掉?”书房内晋王旁边一个矮小的老头问道。
晋王不置可否,把桌上的一封信递给那老头,“陈儒,你看看这封信。”
那叫陈儒的老头疑惑地接过信打开慢慢细读起来。信的内容很简短,只有五行,陈儒很快就看完了。
“王爷,金陵的事与这个萧左有关?”陈儒把信放在一旁,问道。
赵光义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萧左很不简单,能言善辩,心思缜密,他竟然能够通过林仁肇的一副画像就能猜出皇兄的jihua,如此,到也算得上一个人物。”
赵光义话里话外都不经意间表现出对萧左的一丝赞赏起来,可陈儒听完却很忧虑地说道:“王爷,可是此人非我朝人士,小人恐怕其中有诈。”
赵光义微微一笑,说道:“这人究竟居心如何,本王一时也看不出来,但若说他是李煜派来的细作,这我却是不信的。就李煜那窝囊废,还没有胆量敢这么做。”
“王爷,那这萧左该怎么办?”陈儒皱眉道。
赵光义还来不及回答,这时门口便传了敲门声。
“进来。”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躬身道:“王爷,陈放回来了。”
“把他带进来。”
陈儒听得小厮的通报,脸上的喜悦之情难以自控,赵光义看在眼中,笑道:“这次陈放这小子回来,便让他留在东京吧。”
陈儒一听,急忙低下头来感激地朝赵光义行礼,“小人替犬子谢过王爷。”
“不必如此,你我主仆多年,如今你也年纪大,应该让陈放回来侍奉于膝下了。”
陈放走进书房,便激动地跪在地上给赵光义磕头,“小人陈放参见王爷。”
“快起来,”赵光义扶起陈放,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小子长壮实了。”
陈放站了起来,急忙从怀中把林仁肇的画像掏了出来,“王爷,小人不辱使命,终于把画像带了回来。”
赵光义接过画像,随意地放在了桌上,看向陈儒说道:“你们父子多年不见,定有很多话要说,先不急谈这事。”
陈放知道赵光义这是体恤自己,但想到萧左还在花厅李,于是便道:“王爷,小人还有一事。”
赵光义看了一眼陈放,笑道:“何事?”
“启禀王爷,此番能够成功取得林仁肇那厮的画像,安全带回东京,多亏了一位义士相助。”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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