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被木樨突然变得狠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莫非这事也与自己有关系不成,可她千真万确的未曾写过这段剧情。
“你不说出来,便是再怎样盯着我也于事无补,”楚晚宁皱了皱眉,看来是又有人借着她的名号作威作福。
楚晚宁的恶名从来非只她一人之力造就的,只是她向来在安王府中受尽娇宠,从来只随性作为,不在乎外界种种,所以不少人狐假虎威也就肆无忌惮起来。
“那日,木冉挨打,二公子宽仁,为我们寻了一处小院付了一月租金用来养伤,还给我们留下了一些银钱,”木樨心知楚晚宁并未说错,强自按捺住心中怒火,娓娓将那之后的事情道来。
“可是转过来第二日,就有一群地痞无赖找上来,拿着郡主的玉佩对我们二人大肆羞辱....说我们贪墨中馈,奉命要收回王府的府宅和银两,”木樨撇过头,似乎有些羞于启齿,“我们兄弟二人,便是再落魄,也决然做不出这般...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地痞无赖?他们说你就信了?”楚晚宁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这木樨看着也不痴不傻,脑筋简单至此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不是写好的稳成持重么?
“是啊,王府护卫难道还不够多,什么时候用得到一群地痞子办事了。”楚容谨附和道,自家小妹什么时候能聪明的养几个府外人办事,也不会把名声弄得这么坏了。
“可是,他们确实有郡主的玉佩,我曾在府中亲眼见过的,”木樨抿了抿唇。
“呵,”楚晚宁不禁翻了个白眼,语气略带了几分嘲讽,“我堂堂一个郡主,配饰多的不计其数,随便拿一件送人也是常有的事,丢了都不一定能发觉,便都成了我的心腹不成?”
“你要如此说,反正也是死无对证的事情,到底是我们命如蝼蚁,郡主说是如何便是如何吧。”
纵然楚晚宁的说法也算合情理,但是毕竟当时的人用的她的名头,事出必有因,不是这么两句解释便能轻轻揭过的,否则,命悬一线的木冉到底又算什么!
“当日去讨钱讨房的的那群人,你可知道他们的名姓?或者他们形貌体态如何?”楚容谨摸了摸下巴,问道。
他混迹于三教九流之间,这些事情见得多了,清楚想要解出其中关窍也并不难,主要是要找出是伙什么人,后面的事情解决便自然都好说得很。
“这,几人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料子,但是行为举止与市井泼皮无异,当时我气急得很也没有怎么留意,只是记得为首一人左腿似乎有些不灵便,除此之外别的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了。”木樨没有继续置气,仔细的回想了一番。
“对了!为首一人似乎姓韩!”木樨一拍手掌,忽然想起当时听到有人这么称呼那个瘸子。
“姓韩?”楚容谨一合折扇,颇有几分郑重的确认道。
“没错,有个人把我们的包袱扔出来的时候,叫他韩老大。”木樨肯定的点了点头。
“三哥,你认识的人多,记性好,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你认识这人?”楚晚宁见楚容谨的反应,下意识的问道。
她写出来的人物有什么本事,心里最是清楚,上至辅阁重臣,下至乞丐草莽,没有楚容谨勾搭不上的,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好好利用。
“没,我只是觉得这人听描述有些耳生而已,”楚容谨垂了眼睫,把思绪迅速收拾好,若当真如他所想却是那人,可当真是算把楚晚宁推上了浪尖。
话出的那一瞬间,楚晚宁当即觉得有些不对,这么郑重和楚容谨游戏人间的人设有些不符,但是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未曾放在心上,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毕竟有血有肉的楚三哥不可能完全同剧本上一样。
“既然如此,我回去自会亲自彻查一番,尽早给你和木冉一个交代。”除了帮木家兄弟,楚晚宁也想弄清楚到底是谁狗仗人势作威作福。
“咳,小妹,这种事情你接触的少,要不然还是交给三哥来查吧。”楚容谨岔道。
楚晚宁摇了摇头,就算是出于诚意,也不能继续当甩手掌柜,她自己的烂摊子,自己也能收拾清。
之前的楚晚宁心高气傲,不论是不是她做的事情,一律都懒得辩解,依仗安王府,从来不在乎流言蜚语。
前半辈子她被几个兄长保护的太好,不知道言辞比尖刀铁刃还要锋利,也会杀人。
之所以到最后下场凄惨,不过是墙倒众人推,她想要一改以后的命运,首先便不能将自己立于危墙之下。
“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听起来凶神恶煞的可不好收拾。”
楚晚宁继续摇头。
“那要不我给你打打下手,帮帮忙?”楚三哥尤不死心。
楚晚宁一语不发,但是看向她哥的眼神半点没动摇。
“那行吧...若有麻烦再找三哥也不迟。”看着自己倔强的妹妹,楚容谨是既无奈又有些许小骄傲,反正只要他在,护住自家妹妹的能耐总是有的。
楚晚宁终于点了点金贵的头。
木樨看着他们兄妹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视自己如无物一般,心里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却说另外一边老医师回到安乐坊,抓完药叫小童给木冉两兄弟送过去犹自对着那一张药方细细琢磨,这种药材搭配越出了他之前的认知,看着啧啧称叹,一时差点撞把地上的药炉子撞翻。
“诶,董先生,小心些。”眼见着衣服都要被火燎到,一只修长的手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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