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皇帝大惊,面露喜色,快步走下宝座台,临近生时才逐渐放慢脚步,他站在生面前,眼含泪水,双手颤抖。
文武百官皆叹,陛下如此失态实属罕见。
“她是永宁公主!”大殿之内已有人认出那般容貌,与当年无异。
诗仙移步上前拱手道:“陛下,他虽与永宁公主相貌略有相似,但他却不可能是永宁公主。”
听诗仙一言,确有人冷静下来,“陛下,诗仙大人所言极是,若永宁公主还存活于世,如今应已过知命之年,怎可是这豆蔻之年的孩童。”
皇帝止步驻足,怒目圆瞪的看着那个大臣,眼神充满杀气,那大臣顿时吓软了双腿,半趴着身体,额头触地,瑟瑟发抖,不敢言半句。
皇帝重新将目光转向生,盯着那张脸出了神,“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启禀陛下,草民无姓,单名一个生字,家住鹿泾之北,逐家小村。”
皇帝绕着生踱步,“生?是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生,还是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声,又或是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的升……”
生微微眯眼,皇帝说的这几句诗他竟一字不落的浮现在脑海中,不仅知晓这一笔一划,连诗词之意也烂熟于心。
自从进了这皇宫,便有诸多奇诡之事发生,怪异,着实怪异。
“启禀陛下,乃是生生不息的生。”
“生?有苟且偷生之意,不好,不好。”
皇帝继续踱步,顿时眉间一展,“叫宁如何?一德惟宁两仪泰,三才保合四时邕。”
生抱拳道:“陛下莫要拿草民开玩笑,生之名受生母,不敢造次改之。”
“大胆刁民,陛下赐名乃是汝之福,国之幸,岂容汝颠倒是非,弃皇恩于不顾。”百官最前一人上前一步道。
皇帝未言,紧随而之的是众百官一一喝之,言语难以入耳,不堪中听。
“放肆,朕之赏赐何时轮到尔等说三道四。”皇帝大怒,踹倒身旁一大臣。
诗仙老者上前一步,“陛下,老臣亦以不妥,生不过是一介草民,何以受陛下之大恩。”
皇帝大怒之相略有好转,接而道:“连老师也觉得不妥?”
“确为不妥,若陛下执意赐名,草民宁可万死也不受这皇恩浩荡。”生跪于殿下。
生之名是娘亲取的,是他与娘亲唯一的挂念,苟延残喘之意也好,生生不息之字也罢,生便是生,生就是生。
皇帝厉色而视,微微叹气道:“罢了罢了。”转身回了宝座台,疲惫不堪的坐回龙椅。
“日后你便留在这宫中,退朝。”
“陛下。”
“莫要多言。”
“陛下也想效仿先帝将草民囚禁于这禁宫之内?”
“大胆刁民,宣德大殿岂容汝放肆。”
生起身哈哈大笑,“放肆?这位大人,草民之言可有半点虚假。”
“先帝为社稷安邦立命,收北镇侯之女为宁国公主,是为喜爱,赐婚于须卜王子,是为两国安邦交好,乃是为帝国江山,帝国兴旺……”
“一派胡言!”生喝止。
皇帝并未制止,反而托腮观这一出戏。
生一步步靠近说话的大臣,“草民若未猜错,这位大人应该是顾命大臣颇大人吧。”
听言此话,那大腹便便的白须老者拂袖哼的一声:“怎么?想拍老夫马屁,晚了。”
生呵呵一笑,“拍马屁?大人莫不是把这朝堂当成自家后院了,这乃是陛下之朝堂,帝国之朝堂,不是尔等阿谀奉承的马屁朝堂。”
“你……”
生继续说道:“大人若非说这是先帝为帝国社稷安邦立命的谋略,便遂了大人的说法,可草民不解,先帝子嗣众多,为何不在这众多子嗣中选一人,而要去帝国北境的北宁城招一女,若真如大人言是先帝对宁国公主喜爱有佳,为何还要赐婚于公主殿下?这前后言辞凿凿怕是会让人钻了空子。”
生之言令颇脸色大变,文武百官见皇帝未言制止也不敢多言。
颇哈哈大笑,“蝼蚁草民也敢妄议先帝,来人哪,还不将其拿下,交由总理衙门六司会审。”
“六司会审?颇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宣德大殿何时成了你廉家的朝堂了。”生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在这宣德大殿回响。
“陛下,老臣是见这草民蛮横无理,无视皇家颜面,特替陛下教训一番,还望陛下体谅老臣为帝国,为陛下之忠心。”
皇帝单手托腮,闭目养神。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何为?
生走至一大臣旁,“敢问这位大人,顾命大臣颇大人于宫中地位如何?”
大臣抱拳敬天,“颇大人位居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先帝御赐的顾命大臣……”
“甚好!”生打断其话,大步向前走到这宝座台之下,双膝而跪,“启禀陛下,近年来北境蛮胡、须卜、让季,东海九洲、扶桑、天渚,南岭峡霁、谟郃、邾岅,西漠芩佢、阊壆、闽西、漠狼屡屡骚扰我帝国边境,草民有一平叛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近身太监小声唤之,皇帝不言,竟还在这大殿之上打起了呼噜,“言……旋云洞兮蹑烟涂,永宁中宇兮安下都。”
生起身至颇身前,“若草民未记错,大人家中有五位千金,其中仙儿姑娘更是才貌双全,惊艳京城,加之令弟晤大人,有女四位,令叔父有女四位,共有十三位,此正是大人为这帝国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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