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为何唤我为小姐?”
丫鬟以诧异的眼神盯着生,生转头瞥了眼铜镜,不由自主的走到铜镜前,他有些惊讶,镜中人是自己?披肩散发却是眉清目秀,洗去了往日的尘埃确有几分女子模样,他傻乎乎的对着铜镜摆弄,一颦一笑间满是女子气息,一旁的丫鬟瞪大双眼,不知所措。
“老夫人,老夫人……”丫鬟惊吓着跑了出去。
生凭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赤脚踏出闺门,那映入眼帘的白雪梅景令他为之一振,情不自禁的道了句:“好美。”
他不由自主的走到雪中,走至梅树之下,那股淡淡花香侵袭而至,他忍不住凑近嗅了嗅,好香,他从未见过如此娇艳美丽,如此芳香扑鼻的梅花。
兴许是梅花懂了他的爱慕之心,一朵含苞待放的梅朵飘飘然落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他的掌心,这时雪花落入花心,那梅朵竟瞬间绽放,花色更加艳丽,芳香异常,须臾之间,那梅花暗沉、枯萎直到凋谢,化为乌有。
“你还是那么喜欢梅花。”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完话开始咳嗽,那是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妇人。
“外面凉,快进屋。”老夫人咳嗽完担心道,生这才发现自己身披轻薄白衫,赤脚立在雪中,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未感觉到一丝寒冷。
老夫人话刚说完,又开始咳嗽,生连忙扶着她进屋,生不知道这位老夫人是谁?可第一次相见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饮茶舒缓片刻,老夫人慈眉善目的盯着生许久,泪眼迷离,似有话说。
“请问您是……”
“你……”老夫人伸手去摸,不过生有了明显的闪躲,老夫人迟疑了下缩回了手,“老妇人乃是这北宁城内一老妪,是守城将士见你倒在北宁城下,便将你救了回来……”
杀跳崖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只须臾便让他想起所有。
“我那个跳崖的朋友……”
“他们只见到你一人……”
生不再说话,他不知杀为何要跳下那北宁深渊,难不成那渊下有什么待取的东西?
“你身上的寒疾……”老夫人欲言又止,见他身形单薄,毫无寒意。
“寒疾?”
“你可还记得我这老妪?”老夫人咳嗽道。
生顿了顿,他虽对这老妇有种熟悉的感觉,但真要说在哪里见过,生是想不起来的。
“老夫人,恕晚辈无礼,自醒来后,晚辈对这房中之物,雪中之梅以及老夫人确有一丝熟悉感,只是晚辈愚钝,不知这熟悉感从何而来,还望老夫人指点一二。”生抱拳礼至。
老夫人闻言心甚慰,“你当真一点儿都忆不起了?”
“晚辈愚昧。”
老夫人咳疾忽犯,咳嗽不止,丫鬟拍打也不见其效,“老夫人咳疾又犯了,快寻李郎中。”
“无妨无妨……这来日方长,打今儿起北宁城就是你的家,你且好生住下,咳咳咳……”
老夫人咳嗽不止,甚至咳出了血,一侧的丫鬟慌了神,下人们一拥而上将老夫人扶上床,关门关窗,暖炉搬至床边。
生手足无措的被挤出人群,一人站在内门一侧,翘首以待,下人忙进忙出,生显得很是多余,他出了闺房站在长廊之中。
喧闹的院子直到下半夜才寂静了许多,生独自一人赤脚坐在廊中,赏着雪观着梅,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一杯温酒下肚,柔和绵延,不像杀喝的那么烈性难咽,生看着杯上的花纹,“你们为何唤我为小姐?”
生这一问令门口的丫鬟们面面观之,不知所措。
“你们不说我也能猜个十之八九,莫不是我的容貌与贵府中已经不在的小姐有几分相似,我所言是与不是?”
“奴婢不知,奴婢只听老夫人提过,说是宁儿姑姑回来了。”
生仰头将一壶酒饮尽,“宁儿姑姑?我记得杀好像也说过我是须卜王妃来着,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何时成了绰约多姿的女子了?笑话,笑话。”
“小姐,您醉了。”
“不许唤我小姐,要唤我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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