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梓铭正思索间,突然巽位方向的巽元阁传来了一名老者低沉的声音,
“哎呦,不好不好,睡过头了。”
楼门打开一个衣着阑珊的老先生慌忙的走了出来,没看众人,二话不说走到巽位的大钟前猛的抡起木杵。
只听咚的一声浑厚的钟声嗡嗡的响起,站在不远处的众人登时用手捂住了耳朵,紧接着咚、咚、又是两声钟响。
若平时老者不会这么用力敲钟,今天想必是急了,猛力的敲击让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相信听到这钟声,大部分人都会转醒过来了吧?
这钟声一响,当时就把院内本来就要转醒过来的一干师生震醒了一大半。学院内眼看就要沸腾起来。舞梓铭迅速走到张东局长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张东局长点了点头。
张东走到老者面前,看着摆弄着眼镜,极力掩饰自己慌乱的老者。张东来过很多次了,老者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让人敬畏的气场,这种感觉很难描述,而这次看到老者的表现,心中却是偷笑。张东偷偷瞥了一眼舞蝶虫,眼睛一瞪,一脸严肃的对着老者说道:
“我们配合疾控来你们这做饮用水监测,你们这一个人都没有就虫子在这,正要找人呢。刘院长,你这是?”
张东也是赶鸭子上架,在不表明假立场,恐怕公报自己是真的没法写了。
舞梓铭对着舞蝶虫左眼一眨。
舞蝶虫听到张东这么说,又看见母亲的表情,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瞪着眼睛。是不是真的啊?我就胡乱的一说啊。张叔居然真的这么说了,希望这不是一个馊主意才好。
刘院长一脸歉意,却似看出了张东似乎另有心思,稳了稳心情,字正腔圆的说道:
“子曰:‘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人老啦,精神头不行了,平时四点就睡不着了,谁知道今天是怎么。勿怪勿怪啊。”
老者的意思是,你啊,没说实话,你俩交头接耳的,别以为我慌张就看不见了,在老头子眼中你们还是小孩,给你留个台阶下,你要问我责,我可不客气。
张东肚子里也是不少墨水的,自然明白老者话中的含义,知道老者不好惹,自己家的孩子也在这,既然人家给你台阶下了,自然要顺水推舟了。笑了笑说道:
“刘老慧眼如炬啊,哈哈哈。我家小雅经老师教导,却是进步不小。刘院长功不可没,我也没别的事,他们去采水样,我们先回去了,改天一定领小女上门道谢。”
在老院长的熏陶下,张东也不知不觉说起了“古文”了。说完他就逃之夭夭了。
老者哼了声,说道:“院内有事,恕不远送。”
张东和舞梓铭打个招呼,带着四名警务人员离开了学院。舞梓铭领着舞蝶虫来到刘院长身边。
老者看着舞蝶虫欣慰的笑了笑,心中回想,舞蝶虫在学院学习了四个学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也是最满意的一个,他悟性高,记性好,人说书读千遍其义自现,而他只读一遍,已领悟半数,三遍之后基本已解惑,更可贵的是他尊师重道,心思缜密,与学院的几个老师关系都非常好。
人说七岁八岁讨狗嫌,这孩子却是个例外啊。正想到此处,舞蝶虫上前躬身一礼,说道:
“刘院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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