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梓铭站在虫子身边也说道:
“院长,您老身体还好吧?犬子不才,承蒙教诲,梓铭感激于心。”
刘院长扶起舞蝶虫,溺爱般的抚着舞蝶虫的肩,对舞梓铭说道:
“这孩子我很喜欢,将来必成大器。你和张局公办,恐怕不是采集水样那么简单吧?”
舞梓铭并未对刘院长撒谎,只是避重就轻的把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并说明这不明原因的昏睡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影响,虫子没昏睡也许是他从小身体不好吃药打针,身体有些耐受了。
刘院长深深的叹息,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不可查的忧虑,说道:
“天意不可测啊,小虫他经历苦难,意志坚定,天若降任于他,也是情理之中。”
舞梓铭心中不禁一震,心想:
“这老先生见微知著,怪不得虫子现在心机之深难以揣摩,有这样的院长,教出来的孩子恐怕要成精啊。”
刘院长接着说道:
“小虫啊,切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不可懈怠。”
舞蝶虫再次抱拳行礼道:
“院长教诲,弟子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刘院长继续说道:
“一个月后你和小雅、小明就要离开这里了,也为你们的学前教育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到时会让你们每人交一篇作文,只写心得,不避其晦,不会的字可以用拼音代替,你们……”
话没说完,院门外传来了急救车的警铃声,里面出来一个男医生,急切的呼喊:
“舞梓铭,舞梓铭。”声音很大很急迫。
舞梓铭听出似乎事情紧急,急忙也喊道:
“在这,在这。”
因为整个大院是坐北朝南,院门正是西南偏南的位置,乾元阁正南,巽元阁西南,因此互相呼喊,听得十分清晰。
男医生闻声,知道人在,迅速喊道:
“快,你丈夫晕倒了,情况不妙,恐怕是你们调查的那个案例。你快和我们的车去琼城第一人民医院看看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救护车是一直停在门口的,一定是这男医生接到电话才响起的警示铃,男医生也不走近,就是呼喊,自然是希望舞梓铭直接跟着救护车,能快一点到医院。
舞梓铭听了男医生的话,她知道前几次的病人都是在第一医院确诊的,对这种病例可以说已经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了,绝对不会弄错。
她心中好像晴天打了个霹雳,双耳一阵嗡鸣,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坚强的她虽仍然站着,双腿却有些软了。
先是孩子,又是丈夫,一天接二连三的惊吓,真让她难以接受。
舞蝶虫看到母亲近乎绝望的呆立当场,双手抓住舞梓铭的衣角,双唇颤抖的说道:
“妈。咱们......”哽咽的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回头看着刘院长。
刘院长长声嗯了一声,声音并不大,但却福至心灵,舞梓铭回转过来心念。
刘院长却不是很着急的样子,语重心长的看着舞蝶虫说:
“‘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谓之学矣。’和你母亲去吧,事了再回。”
前一句话的意思是,尊崇贤人,不重女色;孝敬父母能够尽心尽力;侍奉君主能够舍生忘死;与朋友交往能够做到说话讲信用。
这样的人,虽然说没有学习过做人的道理,但我却认为他学过了。
显然刘院长在告诉舞蝶虫在外做事的道理,答应让他可以暂缓学习,去和母亲一起把父亲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
刘院长言毕,转身向巽元阁方向走去。
看着老者缓慢离开的背影,舞蝶虫又施一礼,起身拉住母亲的手。
舞梓铭勉力提起精神,她此刻心急如焚,也不顾及礼数了,领着舞蝶虫,快步走向院外的急救车,同时回头对陈冉、刘珊说道:
“晴儿回来你们先回去,不用管我了。”
也不等回答,就领着舞蝶虫钻进了急救车。
陈冉、刘珊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急救车中,刚才喊话的男医生一脸苦涩的与舞梓铭交谈着。
舞梓铭急切的问道:
“董哥,闫蝶情况怎么样,你快给我说说。”
男医生正是琼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急救中心负责人,也是一名优秀的急诊科室主任,他叫董鑫,跟舞梓铭熟识已久。
董鑫同情的目光看着舞梓铭真挚的说道:
“梓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情况很严重。
你丈夫在开车来中兴街的途中昏迷,车上一共三人,车速不快,后座两人轻伤,你丈夫大腿动脉破裂急需输血。
可是你丈夫血型特别,血库里没有这种血型,现在恐怕不容乐观啊。”
舞梓铭闻言大声的向前面的司机喊道:
“师傅快点,我的血型和我老公是一样的,求你快一点啊。”
司机闻言立刻进入高度紧张状态,就和往常拉着垂死之人一样。说了一句:
“你们扶好。”
同时警示铃响起,车速猛提,车后共四人,两名医生加上舞梓铭和虫子,同时感觉忽悠一下。
急救车一路飞驰,“只看车不看灯,只敬人不敬神,与死神赛跑,奔向生命之门”。在急救车上一开就是二十年的老司机,心中的救死扶伤的信仰,从未改变。
车上舞梓铭继续问董鑫:
“除了这个呢,你说闫蝶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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