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我遇事了,请你来越南一趟、请你现在就来!”
“什么情况?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什么事我就要现在来越南一趟。”我很生气的回答道,因为我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恶作剧。
“杜哥,我是认真的,请你现在就来越南一趟,兄弟遇事了。”他再次重复。
“你不会是去越南耍赌了吧,要是耍赌输了,别人不让你走,麻烦你替我顺便感谢一下扣住你的人。”我继续很生气的说道。
徐明成在十年前,曾经是风光一时的公子哥,后来迷上了赌博,输的倾家荡产、众叛亲离;但他后来算有骨气,痛定思痛,从头开始,在自己的努力和妻子的帮助下,重新找回来了丢失的一切,所有他的真心好友从内心里都是希望他永远幸福的。
但当他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又是这么急迫的遇事,我还是本能的认为他是毛病又犯了。
“杜哥,我还要怎么给你们解释,我早都不赌了,这十年,我做的一切,你们没有看见吗?”他有些生气了。
“你先说事情。”我冷冷地说道。
“杜哥,我并没有去赌,只是有一个人非要让我赢,我一直在赢,我接下来肯定还要赢,可是我不能再赢了,我想停,我只想把他的东西都给他。”徐明成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赢?什么非要让你赢?什么接下来还会赢?说来说去你还是在赌?”我提高了声音。
“不,杜哥,我没有去赌,我也没在赌。”
“杜哥,请你来吧,电话说不清楚。”
“请你来一趟,来了你就知道了!”
“兄弟真的遇难了!陈丹也和我在一起,请你马上来,我们等你!”
“还有,请你把格桑也带上,他野外生存能力强。”
徐明成说的陈丹是他的爱人,也就是上边我说过的和他共患难的女人,从朋友的角度,这样的女人是我打心眼里尊重的女性——同时,我很清楚在徐明成的意识里,他永远不会拿陈丹开玩笑。
他能这样说,只能说明一点,他确实遇难了。
还有,徐明成很清楚,我只有在非常关头才会带着格桑。
(格桑,是我这家旧书店唯一的伙计,我和他相识于9年前,那一年我们都在雪域......经历过生死......便从此肝胆相照......共富贵、贫贱不移)
于是,我便迅速的收拾行囊,让格桑去订立马出发的机票。
格桑很快便按照徐明成提供的详细地址定好了票。
我随即通知了徐明成,我们出发落地的准确信息。听完徐明成一句“万分感谢杜哥,”我便挂断了电话,一是不想听他再说这样煽情的废话;二是尽可能的不要耽误任何时间。
我和格桑从本地机场出发,中途倒了一班机,第二天的傍晚,我们俩便到达了河内。刚落地打开手机,便收到了徐明成的短信。
短信上说,他不来接我们了,让我们按照地址直接到酒店,他和陈丹在房间里等我们,还特别提了一句:请我俩携带食物上来。
这样的礼节,如果换了平常,我多多少少会不高兴,但在目前这样的情形下,我已经不在意这些。
根据徐明成提供的地址,我们很快到达了他们居住的酒店。这是一个很高端的酒店,用国内的标准来说,算是五星级。
我暗暗的在心里嘲讽道“还说没有赌,没赌怎么舍得住这么奢华的酒店......这不和你十年前一个德行嘛……”
我走在前边,格桑跟在身后,有他在身后,我永远觉得是那样的踏实。
像我这样敏感警惕性强的男人,能有一个把后背交付的朋友,是我人生的幸事。
酒店的电梯很快,也就是两三分钟,我们便到达了他们的房子,徐明成夫妻一起打开房门迎接我们进去。
和往常一样,我必然是先与陈丹说话,这是十年前徐明成自己所做的一切,让我养成的习惯——这种习惯,一是表达我的不满;二是在我看来这是一种鞭策。
“陈丹,到底什么情况?你们受到什么伤害了,告诉杜哥,我和格桑都在这里,有什么说什么。”我用平和以及坚定的语气说道。
“杜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或者说,还没有受到伤害,再或者说,我们不知道这算不算伤害,再或者……”
“陈丹,不要急,慢慢说。”我继续平和地说道。
陈丹刚刚那句话,如果是由徐明成说出来,以我的个性,必然会严厉的回击;但这话是陈丹说的,那我自然是不一样的对待方式,因为我在内心里非常尊重眼前这个女性,在我看来,共患难、相濡以沫是女性最大的优点,眼前的陈丹自然是这样的人。
对于这样的女性,作为男人,谁都不可能有任何的理由会不包容。
“杜哥,这件事还是由徐明成说吧,他说的可能更清楚一些。”陈丹总是这样,她总会在朋友面前退居幕后,把一切的话语权交给她的丈夫,她永远要让徐明成觉得他是这个家的主人。
也因为这样一点,我对徐明成总会有一丝莫名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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