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成望了陈丹一眼,便开始说道:
“杜哥,这件事得从三天前开始说起。”
“当天,我和陈丹谈成一些木材上的项目之后,木材商人请我俩吃饭。”
“坐到餐厅之后,他说,他要介绍一个朋友给我俩认识,并且反反复复地重复这个朋友是个非常有意思特别的人。”
“对于这样的提议,我俩自然是欢迎之至,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徐明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是这样一条路……”
“直接说事情,少点自己的感叹!”我冷冷地说道。
徐明成仿佛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他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之后才继续说道:
“我们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木材商人便出门去迎接他那个朋友。”
“没一会,他俩便从包间门口进来。”
“这个人及其的魁梧,浑身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只要他往那里一站,所有人都觉得充满安全感。”
“本来英姿飒爽的木材商人,在他的对比之下,简直就像个随从!”
“木材商人给我和陈丹介绍,说这个人叫陈翼德,今年四十来岁,是他最近在越南认识的一位老板,为人豪爽、也有点博古通今的味道。”
“我还打趣的说,是不是跟张翼德有亲戚关系。这个人听我这么说,自然也乐了,还开玩笑讲,他说不定和张翼德还真有亲戚……”
徐明成又点了一根烟,继续说道:
“我们四人边吃边开玩笑,期间聊的很投机,从歌曲到明星、从世界经济到街头八卦、从网络小视频到诺贝尔各种奖,我和陈丹一致认为和他们相见恨晚。”
“当饭菜吃到一半的时候,陈翼德提议我们玩点小游戏助助兴,我们自然是举双手同意。”
“他说,游戏很简单,就是几道小问题,可以说是谜语,也可以说是脑筋急转弯,也可以说是常识,谁只要答对了,必有好物相送。”
“什么问题?”我问道。
“陈翼德总共说了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他读了一段古文,让我们猜作者。”
“什么古文?”我问。
“南伯子葵曰,子独恶乎闻之?曰,闻诸副墨之子,副墨之子闻诸洛诵之孙,洛诵之孙闻之瞻明,瞻明闻之聂许,聂许闻之需役,需役闻之于讴,于讴闻之玄冥,玄冥闻之参寥,参寥闻之疑始。”徐明成熟练地背了出来。
“这是《庄子·大宗师》里的节选,作者自然是庄周。”我说道。
“是的,杜哥。你知道的,我那几年生活不顺,读了很多庄周的东西,自然是知道,当时便一口喊了出来”。
“接下来呢?”我问道。
“木材商人是越南人,不了解庄周,自然是正常的。当我回答上来之后,他便开始吹捧我。吹捧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我便逐渐飘飘欲仙,以至于他要给的第一件好物,我竟一点警惕都没有……”徐明成边说边抓着后脑勺。
“第一件好物是什么?”我问道。
“那人似乎并不意外我知道答案,他说问我想要什么。我回答,肯定是什么好要什么啊。他哦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什么叫好。木材商人插话说,肯定是越贵的越好。陈翼德微笑了一下,只说了一句,他知道了。”徐明成继续说道:“我们当时真的都认为他只是开玩笑带气氛。”
“第一件礼物,到底送了你什么?”我有些急了。
“杜哥,让我把话说完,礼物就在那里,你一会自然会知道,请让我先按时间顺序,把事情说完。”徐明成似乎是在回击我。
徐明成继续说道:
“紧接着,陈翼德便问了第二个问题。”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qín_shòu众,人民不胜qín_shòu虫蛇。”
“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悦之,使王天下。”
“他问我们,韩非子说的这段话,讲的是什么人?”
说到这里,徐明成有点得意了,他继续说道:
“这个我恰巧也知道,以前陪孩子看书,有一个图片的配文就是这个。”
“同时,我还知道陈翼德故意隐去了一句——号之曰有巢氏。”
“我于是便回答到,有巢氏,一部分又叫山顶洞人,原始人的一种。”
“陈翼德若有所思片刻,问我,第二个好物,还是同一个标准吗?”
“我们三个笑着说,肯定是,而且要更贵。”
“他继续微笑,又是那句知道了。”
“到目前为止,你说的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几段古文,几个竟猜而已。而且说实话,并不像你电话里说的那样,要赢很轻松。”我说道。
“是的,杜哥!前两个问题,如果不是我正好看到过,要回答起来其实挺有难度。”徐明成说道。
“好了,直接说第三个问题吧。”我说道。
“第三道题,那还叫什么题啊,那简直就是白送,是个人就能答出来。”徐明成有点哭笑不得,“他读了一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问我们,李白在思什么?地球人都知道啊,李白在思故乡啊!”
“你怎么回答的?”我问。
“杜哥,这道题还有第二种答案吗?我回答的自然是思故乡!或者准确说,我们三个同时地回答都是思故乡。”徐明成反问中带着不屑,又补充了一句:“连越南木材商人都知道是思故乡。”
“那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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