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光线像位北漂的孤子,飘零何归无所依,只能附在叶子上头苟延残喘。晕染了的尘埃,其上都散发出辉煌的色彩。
风中带着暖意习习拂来,那遗落下满地斑驳的影子,是其将自我深深扎进土里的见证。
阳光该是多爱这片土地,才会燃尽宿命的悲,无关风月的雅,在静水流深,沧浪踏歌处,宁愿甘居淡漠的月华后,每每不愿违约的守候在此身旁。
水井裏是杂草和泥垢的盛夏,其虽不曾亮艳了别人的目光,可孤芳自赏自解意,亦是活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虽只能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伫立仰望,可在其心里这就如同万里银河般灿繆。
一阵水泡连成了一片,忽的爆了出来,一条人影横空而出,溅起的落花水流,飘洒了落景一身。
黑色的衣袍,黑色的长发,黑色的鞋靴,连瞳孔都好似深如幽蓝。
凌空飘落的舞姿甚是优雅,只是朦胧的轻纱遮住了半边目光,让人没能瞧得着,却是愈是增加了神秘感。
“这水怎么会有股迷之味道。”女子心里暗道,却是一脚踩空,愣是跌落在了地上。
或是想提起劲儿来撑起腰板骨,直起身,可满腔的气力就是浮不起来,此刻她只能半侧着胳膊,卧躺在井旁,很是艰难的抬起了指头,慢慢挪动着,将之靠近了肩膀的穴位,可手却总是微颤着,使得其脱离了原先的轨道,轻点的是脖颈上。
“要帮忙吗?”落景瞧着这喜剧的一幕,甚是欢喜,原本泼湿的衣领也毫不在意。
女子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用目光极力说道。
“点这里吗?”手起指落,戳的一下,正中要点,只是落景用力太猛,使得女子的身子板被推得向前挪移了几分,一个不留意,指头的轨迹又进了几分,正好点在了胸前的衣料上。
两个红脸瞬间彼此对视着,呆萌的模样,滞后的动作,尬尴的表情,定格在了风中。
彤红的眉目,又是一声霹雳脆响,只见得落景的脸上多了一个掌印,他更是在地上连滚带爬了几圈,被推到了墙角。
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蛋,半眯着眼,落景疼得牙齿都抽搐,正赌着气着要找其去说说理。
“我咋了她了。”
却见那女子猛然间腾空而起,阳光氤氲了一地,落叶随风飘舞,已然人去楼空,唯独留下“流氓”二字荡在了耳边。
一个木质的锦盒遗忘在了地上,半开着,里面藏着一朵金黄的花束,煦煦生辉。
“有人来了。”天蓬笑着看落景被别人无故甩脸,还不能找谁倾述的模样,甚是可喜,一个转身,化为青烟消散。
落景暗道:这口气,老子一定要出。怎么咽怎么难受。
他迅步走到井旁,将锦盒拾起,放到了胸前的衣兜里,跑到街道的拐弯处,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地上的庖丁还躺在那呼噜大睡,浑然不知刚刚所发生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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