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种人,死有余辜,罪有应得!只是…吕志该怎么办?”
张队长打起精神,强颜欢笑道:“你放心,医生说他求生意识很强…放心吧!我一起给他祈祷,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张队长早上去了趟县委和公安局,来不及吃饭,马上又去市医院探望昏迷不醒的吕志,还给他垫付了医药费,三天时间,用了三四万了。当然,这些钱,都是夏师傅垫的,张队长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医生说,刀口较深,第一刀砍在了左手臂的皮肉上,整个手臂的肉都划开了,露出了骨头!第二刀砍在后背龙骨上,差点砍断,庆幸的是没有伤及筋骨。只要他渡过危险期,出院后好好调养,是能够恢复的,只是以后不能干较重的体力活了。
“也只能这样了…老天爷啊,保佑志毛吧!还我们一个活蹦乱跳,惹是生非的倔犟志吧!”
老村长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
微风佛过,几只报丧鸟从后山林子飞过,发出几声哀嚎。叫得人心惶惶,烦躁不安。
自从出了这事以后,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人串门,说闲话。就连平时爱找人干架的强大婶,都老实了。
吕大爷家的鸡,跑她地里去,她也不管了。看到吕大爷还绕道走。还有吕民,整天坐在家里,也不出来,更不和谁搭话,跟变了个人似的。
修马路这事暂且停工,因为有十一二个人受伤了,虽然是轻伤,但是有二三个被打破头了,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需要静养。
死肥仔的老婆为了争取给他减刑,很爽快的赔了钱给受伤的村民,每人有几千来块。吕民几个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每人拿了一万。后来,他家的银行卡等,都被银行依法冻结了。
唯独吕志这事,大家都守口如瓶,瞒着吕大爷。他这事,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老村长他们一致决定,绝不会原谅肥仔!无论如何,哪怕大家砸锅卖铁给志毛治疗,静养,都要肥仔付出应有的代价,得到法律的制裁!
这几天没路可修,大家就在养猪场帮忙做事,闲下来时,也没人讲段子,说笑话了,但是感情比以前好些了,不会再为了芝麻绿豆的事破口大骂,大动干戈。
张队长也没闲着,每天都往镇上跑,为了吕志那事,他也苍老了好几岁,他脸上一直洋溢着的温暖的笑,已经很久都没看到过了。
还有一个礼拜,牛娃就要去镇二中参加高考了,这个周末,他们不上课,老师让大家放松放松,调整心态。所以他把住宿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一担给挑了回来。
牛娃这孩子心细如发,进了村,回到家,一看到银狗如蜡一样的大黑脸,心中就有了几分明白。虽然他在学校,但是早就听说了打架那事,只是吕志被砍伤这事,没有其他人亲眼所见,所以消息没怎么泄露。
“爸…”牛娃小心翼翼的喊道。
银狗越来越像老头子了,没事时,就喜欢坐在晒谷坪抽烟,望着马路,群山,沉思,想事。
“爸!”牛娃又喊了一声。
“啊!呃…哎呦!”银狗回过神,把烧到手指的烟头,赶紧丢在地上。
“下个礼拜我就考试了…”牛娃墨眉紧皱道。
“好,好啊!努力十几年,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挺好的,挺好的…”银狗心不在焉的说道。
他脑子里依旧还是吕志被砍时的情景,在他心里,吕志当时就是个英雄,奋不顾身去替张队长挡刀,用血肉之躯护住了张队长和吕民!否则那一刀下去,那两颗人头…
牛娃见他老爸有点不正常,便进屋去找他老妈聊天了。
半晌,银狗才猛地站起身,往马路边跑去———原来是张队长开着车回来了!
“张队长,有好消息吗?”银狗和黑狗几乎是同时跑过去的。
张队长停好车,激动的说道:“志毛醒过来了,已经转入普通病房,还能吃饭啦。”
“……”黑狗捂住嘴,转过身,肩膀有节奏的抽动着。
“太好了,太好了…”银狗激动的只会重复说这句话。
“我也松了一口气了…也不用瞒着吕大叔了。否则我见到他,就像做贼一样,心里特别难受。吕志是为我挡刀,我从心里佩服,感激他!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他,支持他的事业!”
张队长点燃一根烟,靠在车门上,仰望着蓝天,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
片刻,张队长打破沉默道:“牛娃,快高考了吧?”
银狗道:“嗯,还有一个礼拜。”
“我去找他聊聊天…”
张队长说完,把烟灭了,然后径自去银狗家了。
银狗和黑狗愣在原地,也不晓得说什么,只是看着马路出神。
“银,银狗…志毛,怎么样了?”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
银狗转身一看,是吕民。几天不见,他也憔悴了许多,眼眶也凹进去了,头上的纱布是拆了,不过额头还贴着膏药,听说缝了好几针。
银狗机械的说道:“醒了,脱离危险了…医生说没事了。”
黑狗一看到吕民就来气,若不是他不知廉耻的要肥仔赔钱,会被人家追着砍吗?他恨不得被砍死的是吕民!
吕民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黑狗气不过,大吼道:“没事?砍你两刀试试?看有没有事!”
吕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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