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
“老天爷啊,别再折磨我了。”
管氏躺了一个晚上,麻药的劲头早就过了,也没有人照料她,此时嘴唇都起了皮,脸色蜡黄。
她还记得雨夜里的惊险,本来以为自己没死也要掉半条命了,万万没想到!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缝痕!
王氏说都是大丫头干的,大丫头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谁知道会包藏了如此狠毒的心,竟敢在她身上缝针!
幸好王氏已经去找族亲了,告发大丫头的罪行,好叫她坐大牢。
不知近亲坐了大牢会不会影响阳儿县试,不如把她卖去给谁家做童养媳好了。
管氏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人推门进来了,拿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涂抹了一遍。
管氏惊愕的察觉到伤口不疼了,反而有些发痒,居然在慢慢的愈合,一会的功夫,就只剩下淡淡的肉痕了。
“看来效果还挺好的。”一道沉静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瓶罐碰撞声。
又是大丫头!
管氏吓的遍体生寒,恨不得立刻晕过去,但李清月在扒拉她的眼皮,她差点尖叫出声,忍耐力到了极点。
大丫头到底做了什么,难不成真和王氏说的一样,她是被妖孽附体了吗?
管氏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窜起来,扑倒在李清月面前,鬼哭狼嚎:“不是我啊,都是娘出的主意!是娘要害你的。”
李清月眼神一冷,还没来得及反应,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王氏砰的一脚踹开了门,身后站着三个凶神恶煞的族人。
“长叔,这就是二房的丫头,就是她犯的疯啊,她生下来,我就知道她是个妖孽。”
王氏精神亢奋,眼睛都在发着光,兴奋的指着李清月,终于能除掉这个赔钱货了,她都盼了几年了。
李清月坐在床边上,不声不响的,苍白的脸上有种难言的贵气,眯着眼睛,像是在看什么笑话。
李长心中惊愕,狠狠的审视着李清月,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那是你的长辈,你做下如此恶行,心中可安!”
王氏急不可耐的嚷嚷:“长叔,不要和她啰嗦了,快把她绑起来,卖到窑子里,给我可怜的媳妇换点汤水费,她都一天没进食了。”
说着,王氏一把拎起恨不得缩到墙角的管氏,在她腿上掐了一把,“你快说话啊,你快把伤给长叔看,让长叔给我们主持公道。”
她动手去扒管氏的裤腿,管氏吓的嗷嗷叫,“娘,娘你别说了,别说了啊。”
哪里还有什么伤痕啊!大丫头都弄没了!管氏面如土色,偷偷的看了一眼李清月,挣扎的动作更大了,力气宛如活牛。
王氏哪里能想到如此场景,只当管氏是嫌伤口难看,怕给人看,气的想撕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媳。
这时候,争吵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两个小萝卜头,两个不到六岁的龙凤胎弟妹哭着跑进来了,颤颤巍巍的扒住了王氏的裤腿。
“奶奶,你又要打姐姐了吗?安安这就去挖野菜,奶奶别再打姐姐了。”
两个龙凤胎一个叫安安,一个叫宁宁,生的眉目精致,毛领子把整个小脸陷进去,像个圆润的苹果,眼睛乌黑,此刻溢满了水光。
王氏对安安这个男孩还稍微顾及些,对宁宁便横眉怒眼,一脚踹开了她,“滚一边去,能吃不产的赔钱货,早晚也把你卖了!”
母亲蒋氏洗完衣服也来了,扑通跪在了王氏脚下,“娘,娘你别生清清的气,她年纪小不知事,你怪我好了,都是我的错。”
王氏怒骂道:“怪你,你又有什么用,那你说该怎么办?”
蒋氏痛苦的想了一下,脸上没有血色,“我拿二两银子给大嫂,给大嫂赔罪,但要等孩子他爹回来,我手头还没有钱……”
王氏怒不可遏,尖声怒骂道:“二两?你当打发叫花子呢,老二做工东家分明给他了五两,你拿二两就想了事?”
蒋氏无力拿出更多,解释道:“那些钱是开春东家给的,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宁宁又病过一场,早就不剩多少了。”
蒋氏早知道婆婆的性子,不把自己磨出血,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一咬牙,居然给王氏磕了一个头。
“娘,家里实在是没有更多了,只要你不再追究清清,我便和孩子们搬出去,把家里的房子让给大嫂。”
王氏一听,贪婪的攥紧了拳头,连一直惶恐不安的管氏也愣住了,喜悦的瞪大了眼睛。
安安宁宁迷茫的靠在母亲身上,小心的扯了扯母亲的衣服,细声细气的道:“娘亲,那我们住到哪里去啊?”
蒋氏苦笑:“你爹往日用来养牛羊的茅草屋,还没拆呢。”
“好好好!”王氏迫不及待,她哪里管二房一家是住到哪里去,乘机狮子大开口,“再加上二两钱,不然我立刻就把这丫头送到窑子里。”
蒋氏垂目难言,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女,还是答应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李长皱眉,恨不得立刻抬脚离开,纵使李清月有错,但李氏这副吃人喝血的模样传出去必然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既然来了,李长就不得不主持大局,正色询问道:“既然是要私了,你们都可同意了?管氏,你同意蒋氏给你的补偿了吗?蒋氏,你要是想好了就签一份契约,你日后要是要后悔了,大老爷也是不会管你的。”
外面的茅草屋简陋肮脏,蒋氏十分担忧,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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