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记得,书中曾说,山中野兽怕火,于是便向火堆移近了几分,抓起一跟火把。
那青幽的眼睛沿着周围的草堆晃了一圈终于窜了出来,一匹壮硕的狼赫然出现在眼前,嘴里挂着一块沾着血迹的破布,令人害怕又多了几分,它在她对面徘徊不前,嘴里不停的滴着口水,它往后退了几步便一个蓄势跃到离南溪不到一尺的地方!
南溪头一回见到狼,浑身有些颤抖起来,她曾想象过无数次的狼的样子,今日一见竟比她想象的中凶恶百倍。
她手中的火把几近熄灭,便狠狠向它砸去,狼后退了一步险些被砸中,立刻变得龇牙咧嘴凶神恶煞起来,她又捞起一根火把与它对峙,心里暗想若是无人相救,待到火堆燃尽,岂不要入狼口!
南溪往后一撇,北淮的宝剑就在脚下!
她一只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缓缓拔起剑柄,宝剑的光芒一闪而过,那匹狼竟然后退了几分,低垂着头消失在夜空。
南溪吐了一口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蓦然发现身后站了个人!
北淮就站在她的身后!
南溪又可气又想笑,扔下剑柄冲了上去:“先生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她方才几乎吓破了胆!
北淮忽然将南溪的手紧握,声音温和而好听:“你可有想起什么?”
忽然,一些画面突然从南溪脑中蹦出,那是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她的头紧跟着开始剧烈的痛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南溪揉着自己的头道。
北淮将她扶做在地,又为她盖上了袍子:“三月前,你曾过落水。”
南溪试着回想,却一无所获。
“你失去心智许久了,还不知这次你能清醒几日。”他揉了揉她的头,暗自伤神:“也是怪我,未能看好你。”
“三月?”
“没错,已经三月了。”
“这三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南溪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可消失的血蛛让她不得不相信日子已然过去了三月。
他长叹一口气:“这许是你第三十次问我了。无妨,再与你说一次:“那次出门后,你我二人落了水,被冲上岸后侥幸捡回一条命,入夜后又遭狼群突袭。”北淮指了指地面:“正是此处。”
“我负了伤,是你将我拖回去的!”北淮笑了笑,似陷入了很深的回忆。
“我?”南溪听着北淮回忆,似是在听他讲故事。
她怎么可能救了北淮!
自己没有武功,又头一回出门,什么都不懂。
“没错,是你救的我,你将我绑在竹排之上,拖着我走了两天两夜,回去时自己却先倒下了。”他笑笑,眼里含着温情。
“竹排?两日?”这些她都没有丝毫的印象。
“回去以后,你昏迷了数日,还险些被血蛛吞噬!”
“吞噬?”南溪诧异,想不到自己竟然经历过这些。
“血蛛虽可改造你的筋骨,却非寄生,若你的精气变弱它便会顺势逐渐将你吞噬。”
“是你救了我?”南溪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问道。
“嗯。”北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你是如何救我的?”南溪很擅长听故事,因为她听了十六年的故事。
“用一株草。”北淮轻描淡写带过。
“何草?”南溪追问。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他的神色忽然的变得哀伤起来。
见他不愿多说,南溪也不好再多问。
北淮望着无穷无尽的山川,似是有些愁闷:“南溪,过阵子我们怕是得离开这里了,你我生死之交,我定当不会弃你于不顾!”
一阵风吹过,南溪陷入了片刻的凌乱之中,这片绿洲,百花齐放,万物生长,她与他终究不过是匆匆过客,一句不弃竟抵过千言万语。
火把几将燃尽,而天边,一抹红日跳出黑暗的重围,霞光万丈。
二人回了居所,南溪第一件事便是照镜子,北淮与小谨早已见怪不怪,她每次恢复神志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照镜子,然后紧接着便是一声尖叫。
不知为何,今日那尖叫声迟迟未来,小谨怕她晕倒,便探出个头看着她,见她好生生的站在镜子前才松了口气。
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青丝及腰,五官精美而大气,那玲珑的曲线更是将她的气质衬托得玲离尽致!
南溪无数次的幻想自己瘦下来的模样,亲眼所见时还是吃了一惊,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
南溪情不自禁的在铜镜前转了一圈,二八年华的她宛如一支绽放的百合,身子很是轻盈,令她有些不习惯。
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回荡在宅子里。
北淮立在厨房切菜,嘴角自然轻轻上扬。
南溪问了小谨这三月的经历,小谨只说北淮与乾匡法师曾将南溪带去了空潭山,当时她未能跟去,只是回来之后的南溪便一直处于一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状态。
有时候刁蛮任性,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有时候又恢复往常。
这样子持续了足足三个月。
南溪再细问,过多的小谨也不再知晓。
但南溪从小谨的神情中看到了一丝隐瞒。
可是她知道,小谨不会害她。
南溪尝试去问北淮,可她觉得北淮也似乎在故意隐瞒着什么,她这么问终究是问不出所以然的。
又过了几日,法师乾匡远道而来拜访北淮,南溪觉得自己有必要问问乾匡。
南溪对乾匡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见乾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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