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三苗北族族长三苗予足,一个淡红头发的年轻姑娘大概三十八岁左右(现代29岁左右),长的比较白、比较瘦,是禹现在为止见过最漂亮的东夷姑娘。她此刻端坐在族长大位上,身旁立着凶恶的卫士。不过这些瞒不过现在的禹,禹听出女族长声音中的一丝沙哑,他知道威严的族长只是一个受伤的女人,至于那些卫兵也只是强打精神的伤者,这里和几天前的涂山一样。
“问你呢!大费,他们是谁?”女族长大喊。
她身旁的卫士附和的说:“快说!族长问你话。”“涂山的小鬼还不快说,找打呀!”
旁边坐着的长老和躺在地上的人也补上一两句。
穗看大费低头不语,心想能让这小孩露出这个样子,看来禹要碰钉子。在予足问第二遍时,他看大费还没反应,就抢一步出来,拿出信物将禹的身份交代一遍。
穗刚说完,女族长的反应和山如出一辙。由于上回经历过这事,禹明显有经验,他立马把女族长扶起,向她说明来意。
一下子,气氛凝固了。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伤员躺在席子上安静下来,勉强站住的卫兵失去支撑坐在地上,族长予足则一言不发的想事。
过了好久,予足才开口。
“少主,这件事您就别管了,我们自己会解决的。”
说的这予足停住,她把眼睛一横说:“山那混蛋就算是“三步一拜,两步一叩”到三苗叫奶奶,也别想让我原谅他。”
予足的反应禹早就料到,他按事先准备好的说:“予足族长,您能不能让我说些话?时间应该不长。”
禹给穗使了个眼神,俩人不愧是兄弟,穗立马就明白禹的意思,把女族长轻轻扶到椅子上。
女族长看禹眼神很坚定,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禹先扫视一眼大堂中的一切,他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这里。他觉得这一双双眼睛就是一把把火炬,可以点亮黑夜带来光明,也能燃尽大地,更何况是这哭盼甘霖的深秋草原,他——夏鲧之子禹绝不能让火落下。这时他想要是父亲在他回怎么做?他又想起师父曾经和他说的话。“代表大家的我们,所经历的战斗是不允许输的战斗。”
禹从思想世界回到现实,他说:“予足族长、大家,我从来着的第一天起就相信,俩个部族没有解不开的仇。”话音刚落,里面出现骚动。若不是禹的身份特殊,可能有人已经“拔剑四顾”。禹管不了这些,他说“请让听我说一下。”他等里面稍微安静点,才开口。
“据我所知两族长期处于争斗状态,除了农忙时,其他时间都可能打斗,大部分情况下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如过有争议,动嘴只是为动手找借口,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从来没有出现过人命,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这几乎是奇迹。这个奇迹应该是大家手下留情的结果。”禹说的着稍微停了一下,他看见三苗的人说话很少了,他明白自己说的点子上了,那就趁热打铁。
“当年俩位老族长亡故时,说的话是什么?予足族长您能不能说一下三苗老族长的话?”禹说完看着女族长。
予足叹口气说:“二伯当时说:涂山有伤是我的好兄弟,涂山南族是我们三苗北族的最好朋友,你们一定要记住。”
当予足说起老族长的话时,每个在场的三苗人都把头低下去,他们没有忘了这句话,他们所有人都对不起老族长。
禹说:“大家并没有忘了老族长的话,所以每次冲突之后,涂山主力受伤,你们默许他们来这采药。你们没有忘记十几年前那个兄弟般的部落,所以大家不要把仇恨传递下去,这并不是该传承下去的。”
三苗人的反应让禹明白可以收网了。
“您的决定呢?予足族长!”禹说。
予足虽然有些动摇,但她不会忘记一些事。她说:“少主,您说的都对。可您知道吗?十二年前,山那混蛋是在我二伯墓前是怎么样的?他站在墓前痛骂我二伯和涂山老族长,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婚约摔在我脸上,这样的滚蛋还配提原谅。”
“这我知道,山族长在我走时,把这个东西给我让我交给你。”禹说着从背心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很旧很旧的帛书交给予足。
予足接过帛书,当禹掏出它的那一刻。予足就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她和山在近二十年前的婚约。
“他还留着,我都把我的扔了。”女族长用手攥紧了那页帛书。
“您的答复呢?予足族长”禹说。
“这……这,这种东西有什么用?难道还让他再当着所有人的面,又羞辱我和我的族人一遍吗?”予足有些结巴了,她还是迈不出那步,毕竟十几年了。
族里其他人都在等着族长的决定,他们静静地听着。
就在这时,大费突然冲予足跪下大喊:“妈,您就同意吧!”大费说着哭了。
穗看了禹一眼,明白这才是禹计划的杀招,刚才的话只是铺垫,禹早料到大费来这会哭,才带他来。他十分惊讶,他没想到禹的心思,竟然深到这个地步。(大费其是山和予足的唯一孩子。)
就是这个杀招彻底打动了女族长,她下去抱住大费也哭了。予足边哭边对大费说:“不是我不同意。”
穗往四周一看发现,不少人都感动的落泪了。他真的想说,禹这小子坏透了,让别人母子俩这样哭,不过他佩服禹这招够狠。
他看予足和大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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