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司马春正在为老者道出降龙伏虎兵的事惊讶,转眼之间,二人似乎已经把要嘱托的事说完。梦言神魂恍惚地瘫坐在地上,像是中了魔障,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
彼时微风吹过,门梁上的灯笼左右摇曳不定,从屋角的另一侧飘来一阵青烟,梦言便头脑一沉,倚在栏杆上睡了过去。
司马春唯恐出了什么事,既然梦言已经睡去,此时出面再好不过。于是,迈着健步就冲那个老者走来。
谁料突发事件频出,就在他刚走出两步之后,余光瞥向回廊那头,见唤奴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似乎她一直都在关注着这里的进展。梦言身侧都是对方的人,加上唤奴也搅了进来,司马春投鼠忌器,遂收了长剑,立身一株桂花树后。
唤奴将梦言扶起,两手轻轻一托,便将高她一头的梦言横抱在怀中。这并未让司马春感到惊讶,他曾听周懿说过关于梦言的神奇故事,其中有一件,便是这个姑娘体轻如同鸿羽,当时二人还感慨过,这也许就是她不同凡品的缘由吧。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唤奴从房里出来,似是一件安顿了梦言就寝,出门与那老者施礼相见。不过,他们也并非头一次联手诓骗梦言了,所以彼此也没有尴尬之处。
“夜深路险多有不便,阿翁还是从前门下山吧。”唤奴微微点头,随手关了梦言的门窗。
众人皆抱拳行礼,依从她的安排,都从前门走了。唤奴发了一阵呆,熄了灯笼里的烛火,也自回房去了。
司马春内心如波涛翻滚,眼看着那群人出了前院,自己却不能下手,如此多的秘密就在眼前,也是苦于无奈,想来实在闹心!
忽然,司马春内心一惊,想起门外竹林中的马儿,若这些人从那里下山,必定会发现他的踪迹。事不宜迟,司马春健步如飞,绕道抄小路翻墙而出,赶在这些人路过之前到了竹林。可夜深人静,就此策马下山必定会闹出很大的声响,这里又是他人的地盘,闹不好,还真会弄巧成拙。司马春急了一身汗,眼看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慌忙之中,遂抱剑席地而卧。
“张老!快看,那里有人!”一个惊慌中稍带恐惧的口吻,发自一个大汉之口。
司马春紧闭双目,装作熟睡,怀里的长剑则是随时准备出鞘。
“且慢!”那姓张的老者压低了声音止住身边之人。此时若不是司马春装睡,屏气凝神地听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怕还真不会察觉身边有人靠近。
接下来是一阵没有任何声响的沉寂,司马春心里有数,也没有丝毫动静。忽然,身边微微有松石滚动的声音,黑暗中,司马春眯眼看去,只见一个蝇头火光在身边明灭不定。
是**香!司马春刚见识过他们最后给梦言所用的烟雾,这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没有妄动,故而想用相同的手段先把自己迷住,然后再动手脚。司马春深吸一口气后,便屏住了呼吸。不过眼前那段香火过长,司马春急中生智,将怀里抱着的剑一松,整个人如烂泥般,从靠着的竹竿上躺了下去。
那几人也就随即涌了上来,有人直接用剑架在他脖子上,另有一人随即踩灭了熏香。
“点火把!”老者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声,然后蹲了下来仔细打量司马春的面目。
“火来了,张老,您快看看这人是谁。”
“无论他是谁,能在这个时候上山的,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老者接过火把,冲司马春脸上晃了几下。司马春一动不动,一副沉睡的模样。
“是,是周懿!”旁边的一人突然大叫起来,但随即又被老者止住。
“慌什么,他不是周懿。”
“张老,你确定吗?我可是见过周懿画像的。这人分明就是他!”那人半信半疑地质问道。
老者轻轻拨动了司马春的头,仔细看了看,冷笑道:“说你没见过市面,你还真打不开眼界。周懿有个结拜哥哥,就是他。”
说着,老者又在司马春身上搜找着,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信件。
“他是司马春?那怎么和画像上的人如此相像?”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周懿结识的这位义兄确实和他有些神似,不过二人有一点差异,能够让人一眼辨别。”老者说着话,手并没有停下来。
“什么差异?”
“司马春生在西域,常年奔波在沙漠和戈壁滩上,风吹日晒,致使他面色黝黑,而周懿跟随其母亡命江南,在那山清水秀的地方也算过得悠闲自在,所以生的眉清目秀,面色俊美。你看此人,一眼就可以断定他不是周懿……”
老者的话突然止住,随之从司马春怀里掏出来一封书信。
“是信吗?”
老者靠向火把,仔细看了看,信封上写着:梦言亲启,四个字。
“快打开看看。”
“胡闹!”老者啐了一声,斥责道:“这是写给姑娘的信,岂能说看就看!”
“那,这个人大半夜的赶来,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来意,万一对他对姑娘生有歹意呢,我们回去怎么向主人交代!”
老者不以为然,嗤笑道:“不动脑子的东西,你不想想,司马春既然带着一封信来,那他这一趟显然是替周懿走的,这封信,也必是周懿写个姑娘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介于姑娘和周懿的关系,他不便夜间拜访,故而才在外面留宿的。如果我们拆了这封信,或者对司马春动了手脚,日后姑娘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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