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之人连连点头,“那依你的意思,咱们就当做没看见,放他一马?”
“不这样还能怎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毕竟是太近了……”老者回头望大院看了看,“如果我们刚才的行动被他察觉,那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持剑要杀司马春,“话都这么说了,还留他干什么,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老者一摆手,哼道:“不可,若杀了他,我们的存在立即会被姑娘知道,那么主人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布的这个局,也就付之东流了。”
旁边有人哀叹道:“杀也不是,留也不是,该怎么办你就拿个主意吧!”
老者捋须沉思之后,对身边一人道:“你赶紧回去找唤奴,把这里的事告诉她,让她明日特别留意司马春说的每一句话,探一下他的口风,看他是不是知道了咱们的秘密。”
那人领命去了。余者问道:“那这封信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给他放回去。”
“放回去?”
老者瞪眼道:“这封信是给姑娘的,里面写了什么,可以让唤奴去打听,我们不必节外生枝。”
“是!”
过了一阵,刚才派出的那个人跑了回来,大喘着粗气道:“唤奴说特地嘱咐我们,不要伤了这位公子。”
老者道:“那是自然。”又看向身边一人,“把地上的熏香捡起来,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乃是习武之人,这些熏香对他来说管不了太久,我们还是先走吧。”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些人下山的脚步声方渐渐消逝。司马春缓缓起身,地上除了一些火炬燃烧过的灰烬之外,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倒是身边的马儿有些惊慌。司马春心思稍乱,直在竹林坐了一夜。
五更时,山鸡鸣啼此起彼伏,司马春更无睡意,便一个人晃晃悠悠到了门前。
不多时,便听大院内有脚步声传来,且步履急促,越来越近,显然是朝大门外来的。
司马春慌忙回到竹林,依旧躺在原地装睡。暇目之间,但见一个人影背着竹篓走了过来。
唤奴沿着大路正要下山,走到竹林旁边时,背篓中的手锄突然跌落了下来,就在弯腰去捡的一刹间,不禁惊叫一声:“司马公子!”
司马春依旧装睡。唤奴见他昏睡未醒,便送了一口气,走近后又喊了几声,方见他稍有反映。
唤奴忙从背篓里取出一个瓦罐,用小勺盛出一碗热汤来给他喂了两勺。
射出的箭自然无法收回,司马春只得继续演下去,况且那汤中明显含有药味儿,唤奴此来目的已经十分明确。
平复片刻,司马春满脸困倦地睁开眼,看到唤奴之后,随即惊醒了几分,忙问:“唤奴,你怎么在这里?”
唤奴微微笑道:“这话我正想问你呢,天刚蒙蒙亮,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春揉了揉眼睛,扶着竹竿试着站起来,又一失手,险些跌倒,摇了摇头,满脸困惑地道:“我这头……怎么这么疼!”
唤奴忙来扶住他,脸上勉强挂着笑容道:“这太极山乃是阴阳失衡之地,晚间阴气重,加上春末湿气大,你直接躺在地上睡,不头疼才怪!”
司马春点点头,整理了衣襟,又忙往怀里摸了摸,确定那封信还在之后,面色渐渐舒展开来。
“还没回答我呢,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去叫门?”
“哦,我是昨天晚上到的,来看看梦言姑娘。”
唤奴脸色乍变,问道:“你?来看我们姑娘?”说着,又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替别人来的吧。”
司马春笑道:“我和你们姑娘乃君子之交,过来看看她,有什么不妥吗?”
唤奴抿嘴笑道:“未必,你要是坦坦荡荡,又何必拘泥于俗礼?如果换做是周公子,昨天晚上他就去叫门了。”说着,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又问:“从白鹤山到这里差不多有一个月的路程吧,这一路奔波,你也够辛苦的,难道你就没想过去叫门,生生地在这里躺了一晚上?”
司马春清楚她这句话的目的,八成是在套他的话,于是叹道:“哎,看来是瞒不住你,是周懿托我来的。昨天天黑之前我就到了山里,因为迷了路,所以到这里时天已经黑透了……如你所说,我是个呆板的人,就在这里将就了一晚上。没想到太极山的潮气如此之大,多亏了你的热汤,要不然……”说到此,顺势话音一转,反问道:“对了,这一大早你去哪里?怎么还带着热汤呢?”
唤奴一怔,忙圆谎道:“姑娘喜欢山里的羊肚菌煲的汤,此时正是羊肚菌采挖的好时候。也正是山里湿气太重,我有脾寒的毛病,所以早期熬了些热汤,想到山里发了汗之后,用它**寒气。”
二人相顾一笑,彼此都心如明镜,司马春并没有再问,便由唤奴头前引路,直接进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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