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寂静无声,气氛却莫名的怪异。
那稳坐在梨花椅上的少女一手搭在扶手上,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扶手,似乎对玉三娘的反应很满意。
在南齐、苗蛮就是禁忌之词,朝廷也封锁了苗蛮之地的任何消息。
关于苗蛮的巫蛊之术在南齐那也只是传说之事。
是以,玉三娘在听到从一个小姑娘的口中听到苗蛮二字的时候反应过大。
玉三娘看着带着帷帽沉静的少女,重新妖娆的坐回了虎皮大椅上,眉梢带笑:“姑娘说笑了,众所周知,在南齐不可能有苗蛮而来的货。”
玉三娘说着,拿起侧边小茶几上的烟斗,笑了笑,妩媚的点了火,染着红寇的手指似乎很耀眼,她猛的吸了一口烟斗,好似在缓和她刚刚的过度的反应。
随着玉三娘重重的突出一口白烟后,烟雾缭绕映的玉三娘的面孔有着些许的苍老。
“奴家听姑娘的口音应该就是南地之人,不知是哪家姑娘?”
说完,玉三娘摆了摆手,示意小哥儿下去。
小哥儿会意,弯了弯腰:“小的告退。”
——
走出房中的小哥儿立即朝着五楼最首的房间走去。
走至房门前便听到屋中有着女人的娇笑声,以及从男人嘴里说出的轻佻话语。
小哥儿与守在房门的侍卫说明来意。
“主子,玉三娘的人求见。”
“进来。”一道邪肆狂狷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小哥儿闻言,立即走进房中,头也没敢抬,直接垂着头站立在一侧。
“有人指名要从苗蛮来的那批货。”
房中那左拥右抱的紫衣男子在听到苗蛮时,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坐在他腿上的女人。
“要苗蛮那批货?”谢迟挑着剑眉瞪着垂头的小哥儿。
随之,谢迟朝着围着他的那群女人摆着手:“都给爷下去!”
随着女人们的脚步声消失,谢迟皱着的眉梢慢慢舒缓,视线飘到窗户处那懒散靠在梨花椅一身黑色锦衣的年轻男人侧颜上。
“重锦,昨日才搞来的苗蛮人,怎么今日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只见那年轻男人侧眸,墨玉般的眼眸中满是慵懒闲适,视线却看向垂头的小哥儿身上:“买货的是什么人。”
小哥儿的头越垂越低:“一位姑娘。”
“姑娘?”谢迟声音高了不少,眉宇间也有了浓浓的兴趣:“来雅俗园做买卖的姑娘可不一般啊。”
说话间,谢迟便站起身来:“在玉三娘的房中?”
小哥儿立即跟着谢迟:“对,在三娘的房中。”
“谢迟。”
怎知后面低沉的声音让谢迟脚步停下,他背脊有些发凉,转身笑眯眯的看着那妖冶非常的萧重锦。
“不去掺和,就去看看是哪家姑娘。”谢迟讪讪一笑,若什么事情都要他去处理,那他岂不是养了一群废物?
这时,房门处来了人。
“属下见过主子。”玉三娘走进房中直接欠了欠身。
谢迟半眯眼眸与萧重锦对视一眼后,才看向玉三娘:“不是有客人?”
玉三娘直起身子,恭敬的说道:“那姑娘想要苗蛮全部的货,银子给的爽快,对于苗蛮这批货,属下拿不定注意,便来请主子定夺。”
“给多少银子。”
玉三娘听着黑色锦衣男人漫不经心的话语,瞄了一眼又瞬间低头,说:“十万两。”
“十万两?”谢迟拖曳着尾音,语气中透着不屑。
“黄金。”玉三娘也是在听到那少女说出黄金的时候惊楞了一下,要知道做雅俗园买卖的,都是阔绰之人。
但在五楼之中,奴仆买卖本就是低贱卖,能喊得出价的货,无非是那些犯了事的氏族贵公子以及姑娘,还有便是别国氏族出名的人。
在雅俗园,最不值钱的便是五楼的买卖。
虽卖不起价钱,但也比外面的正规牙行要高得多。
“我去会会。”萧重锦起身之时,便把银质面具戴在脸上。
谢迟还没有回神,房中便只剩下他一人,他的手指还指着萧重锦刚刚坐着的方向,喃喃道:“算了,我又打不过你。”
——
房门被重新打开时,站在江止身后的轻岚心神一提,莫名的颤抖了下。
江止透着帷帽的薄绢看到走进房中的是一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玉三娘跟在身后。
江止并没有起身,她看着那伟岸颀长的背影微微皱眉。
黑色锦衣的男人在虎皮椅上坐下,玉三娘站在一侧。
江止倒是先开口,语气中透着笑意:“玉掌柜,这桩买卖还能做吗,不能做的话,我便告辞。”
玉三娘低声一笑:“姑娘也应该知晓在南齐‘苗蛮’这两个字都是错的,这桩买卖奴家实在是做不了主。”
江止嘴角轻扬起,那双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那、能做主的前来了?”
“你要苗蛮全部的货?”萧重锦的目光一直紧锁在那带着帷帽的女子身上,随即视线挪动,倒是在侍女的身上停留片刻。
轻岚被这么一看,小脸瞬间发热,把头埋在脖子中。
萧重锦觉得那侍女有些眼熟,那双漂亮的眼睛深深的定在侍女的身上,突然瞳孔中闪过一抹异色,江家见过?
不由的,萧重锦的视线重新放在那带着帷帽白衣女子身上。
是了,南齐对白色忌讳,那夜,他在江家见过的江家七姑娘就是一身雪白锦衣。
萧重锦的眼中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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