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自给自足!”管木锤望着满桌的残羹冷炙,似有无奈,道:“黄沙遍地,哪里能种出点东西出来!”
“那怎么办?”
“买卖,与世俗通商!”
“怎么通商?”
“提炼的银子,残次的铁器,圣品的。不过,这些都是大长老的事情了!”管木锤满不在乎道:“因为离开黄金城的通道在大长老那边,所以这些都是大长老在负责!”
“姥爷,看来您这城主当得也是不容易啊!”焦羊儿苦着脸,道:“我能不能退货,不接任这城主?”
“不好意思,晚了,城主任命岂能儿戏!”管木锤瞪了一眼焦羊儿,转而诱惑道:“黄金城仓库里的宝贝,你都不想要了?”
“嘿嘿,还是要的!”焦羊儿露出了财迷儿笑,道:“姥爷,能去仓库瞧瞧不,先养养眼?”
“你真要去瞧瞧啊?”管木锤的脸色有些古怪。财迷心窍的焦羊儿却没有注意,仍旧兴奋地点着头。
“那就走吧,去瞧瞧也好!”管木锤起了身。
黄金城内城,西北角。残垣断壁中,一方土堆被削去了一半,截面上有着一扇锈迹斑斑地铁门。
“那里就是!”管木锤望着铁门的方向,撸撸嘴,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这么不当回事,有没有宝贝啊!”焦羊儿狐疑地望着那扇只悬了条铁链的门。
“宝贝肯定有,多少代人的积蓄全在里面!”
闻言,焦羊儿兴致盎然地走向了那扇铁门,抓住了那条铁链。继而,一条银蛇绕着焦羊儿的臂膀,席卷全身。焦羊儿被震飞在几丈开外,面色焦黑,头发蓬乱。
“姥爷,你怎么能坑我!”焦羊儿的嘴里吐着黑烟,望着管木锤满脸的怨念。
“我怎么坑你了,你自己说的瞧瞧而已!”管木锤望着焦羊儿,有些幸灾乐祸道:“我也没让你碰啊!”
“那怎么才能打开这扇铁门啊?”焦羊儿认栽了。
“哪扇门没把钥匙!”管木锤从怀中掏出一枚漆黑的令牌,举在手中,道:“不过,此门特殊,需要两把!”
“那还有一把呢!”
“在大长老那里!”
“怎么又是大长老!”管木锤倒是坦然,道:“姥爷势单力薄,没有办法。你没见其余的五位长老,都是与大长老穿一条裤子啊!”
“那该怎么办?”
“最简单的方法,舞动炼心锤,成为真正的锤主!”
“那最困难的方法呢?”
“抓住大长老的把柄,为你所用!”管木锤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四下扫视,轻声道:“外孙儿,大长老一直是对自己的命运抱有怨念,并非那么逆来顺受!”
“明知有问题,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做!”焦羊儿注视着管木锤,心有不快。
“第一,只有怀疑,没有证据;第二,我是大长老养育大的!”管木锤脸色复杂。
“我本以为与世隔绝的黄金城不会有纷争,原来也是如此!”焦羊儿突然有些伤怀,道:“这是要我做恶人啊!”
“第一,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第二,我不是要你做恶人,是要你助他们悬崖勒马!”管木锤神情严肃,警告道:“你若是做了恶人,这辈子都别想成为锤主,听明白没?”
“明白!”焦羊儿望着管木锤,也是严肃地反驳道:“连山就没有纷争!”
“不与你争,回去吧!”管木锤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低着头回了。
“我要出黄金城!”焦羊儿跟在管木锤的后面,情绪也是波动的厉害。
“城主继任大典完!”
“什么时候?”
“明天!”管木锤腾空而起,留下一道残影。
“行!”焦羊儿没有去追赶。独自在黄金城里慢悠悠地闲逛起来,认真地了解着黄金城的风土人情。
翌日,黄金城依旧地平静如常。让起了个大早准备继任城主的焦羊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姥爷,什么时候开始啊?”焦羊儿好不容易找见了管木锤。然而,管木锤正与一群画匠讲述着什么,完全没理会焦羊儿的询问。
“外孙儿来了啊,刚好,坐过来!”吩咐完了画匠的管木锤拉着焦羊儿坐到了对面的一张椅子上,道:“不要动,这些都是黄金城里有名的画匠。”
“姥爷,这是干嘛?”
“画像,出榜,昭告全城!”
画像开始,焦羊儿乖乖地坐着。然而,这片刻的宁静刚刚入了戏,便被一阵喧闹声打破了,是大长老们来了,还有一群抬着张雕纹铁椅的护卫。
“木锤啊,准备好了嘛?”
“差不多了!”管木锤抬头应和了声,继续面对着一幅幅的画像指手画脚着。没出一会儿,管木锤在众多画像中,选择了一幅,走到焦羊儿面前,道:“怎么样,像不像?”
“像,不错,神韵尽显!”长老们都凑了过来,观摩起了画像,捋着须,点着头。
“呵呵,你们觉得像就好!”焦羊儿无奈地瞥着那幅自己不认识自己的画像,有些尴尬。
“那就准备出发吧!”管木锤将焦羊儿摁到了那张雕纹铁椅上。
铜锣铁鼓开路,众长老两排随后,然后便是被十六人抬着的新任黄金城城主,焦羊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主府,巡游全城。
“焦城主巡城,众人围观!”这便是锣鼓声的间歇中,能听够听到的唯一声音。
焦羊儿却没能体会到半点想象中的欣喜,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欲哭无泪地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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