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伊莲娜湖,在秋日的午后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动人,碧蓝的湖面倒映着安逸的阳光,闪动着橙红色的、让人心安的光。秋风不时拂过,带起叠叠细浪,秋日的伊莲娜湖,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但是阿诺德·斯凡·费格拉夫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份美景了。
年轻的阴郁堡伯爵,这时正在亲卫们的围绕下,坐在马扎上,面无表情的望着正前方的敌军。
他没有着甲,因为父亲指定给他的首席辅佐家臣,汉克斯顿男爵哈珀·戴维德如此对他说:“身为一军的统帅,无需亲自上阵杀敌,一旦战事发展到需要主帅亲自上阵的地步,那么这场战事本身就已经输了。”
而这位教导阿诺德主帅上阵无需着甲的家臣,深受他父亲冷山公爵泰格曼·费格拉夫信任的汉克斯顿男爵,却胁迫着他,向自己的父亲举起反旗。如今父子双方刀兵相见,阿诺德这边的六千兵力,几乎都是由哈珀男爵提供的。
“敌军的阵型分成了三段,看起来是打算从左右两翼包抄我们,不过我军的右翼靠着伊莲娜湖,应该不用太过担心。”
阿诺德的身旁,骑在马上的哈珀男爵给出了自己的战场判断。不过年轻的伯爵在老人的那张脸上,却看不出一点一滴对战事的担忧。
这不奇怪,阿诺德早就知道,这根本不是战争,只是一出闹剧而已。
悲哀的向四周环视了一圈,阿诺德看到的都是全副武装的骑士,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穿着铠甲,手上也没有任何武器,还滑稽的坐在一只小马扎上。
阿诺德手下的贾德森·加西亚骑士注意到了主君的目光,他皱起眉头,双脚轻轻夹了夹马腹,来到哈珀面前。
“男爵先生,为什么伯爵大人手上没有剑?领主没有剑,又要如何指挥军队呢?”
哈珀冷冷的瞥了贾德森一眼,因为对方是为数不多直属于阴郁堡的骑士,所以哈珀没法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把他从阿诺德身边调走。
“伯爵大人还年幼,指挥的重任尚且不需要他来承负,战事由我来把控就好了。而且,为主君分忧,不正是你我的职责吗?”
贾德森还想开口,哈珀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加西亚骑士,看来您非常愿意为主君分忧,既然如此,左翼防线就交给您了,请您务必严守,那里可是我军的关键。”
贾德森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哈珀这时明摆着要让他陷于战场的险境。作为一名骑士,贾德森带的士兵本就不多,而哈珀却要他负责最难防守的左翼防线,这几乎是巴不得要他死在敌人的铁蹄下。
“加西亚骑士。”就在贾德森要发作的时候,阿诺德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没有一点少年人的稚嫩,虽然年轻,但很沉稳,“您的忠诚我铭记于心,但是,请您按戴维德男爵说的去做吧。”
贾德森疑惑不解的看向阿诺德,却正对上少年那双沉静的双眼。
“和自己人争吵,可不算是忠诚的表现,如果您想要展现忠诚的话,就请您在我危难的时候,献上您的忠诚吧。”
“是,伯爵大人……”贾德森低下头,然后瞪了哈珀一样,径自策马向左翼去了。
“请您放心,伯爵大人。”哈珀一边目送着贾德森远去,一边意味深长的对阿诺德说道,“您不会有畏难的时候的,请您相信我。”
说着,他还特意看了阿诺德一眼。
“但愿吧。”可是阿诺德却没有去看他。
哈珀微微拧起了眉毛,阿诺德这样的冷静让他有些不舒服,或者说不安。他撇过脸,看向了自己的长子佩恩。
阿诺德的亲卫队长佩恩立刻领会了父亲的意思,他走上前,站到了主君身后,高大挺拔的身姿却在阿诺德头上投下了一道阴影。
“请您放心,伯爵大人。”年轻而英武的亲卫队长朗声说道,不过尽管他的口吻很谦卑,但是语气却并非如此,倒有些命令的意味,“我绝对会保护好您的安全的,就请您坐在这里,静候我们为您取得的胜利吧。”
阿诺德磨了磨牙齿,佩恩的这句话,他只能反过来听。
这个小动作哈珀等人自然是看不到的,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的义务,也只到这场战争结束为止了。
“敌人开始动了。”哈珀朝战场望去,正前方密密麻麻的冷山领军队果然分成三股,开始三面同时发动攻击,“中路是泰特斯·莱斯利勋爵的旗帜,他是冷山领最为勇猛的骑士,由他进攻中路,看来敌人是想尽快突破我军的阵线。左翼是约翰·方纳勋爵,他是公爵身边相当多智、同时也十分了解公爵心意的人,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避免直接正面硬攻左翼,而采取包抄的战术,阻截我军的退路。”
听着哈珀的话,阿诺德心中不由的有些悲哀,这一切几乎都是算计好的,站在最前线的,是直属于阴郁堡的骑士和他们的士兵,而躲在后面的汉克斯顿的军队,或者说,阴郁堡的直属骑士们都是被汉克斯顿的人给“挤”到最前线去的。
“那么右翼呢?”阿诺德向右翼望去,可是他周边都被那些高大的亲卫们围着,使得他根本看不见战场,“那里是谁。”
哈珀抿了抿薄窄的嘴唇,也不知道那表情是哭是笑。“那里是霍图堡男爵的旗帜。”
“嚯——”阿诺德不由冷笑了起来,可是这笑容中有带着几分悲哀,“是那个私生子吗?”
下!”哈珀立刻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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