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枉铭不过看了眼脚下的湖面,便说这湖没什么异常,比起神隐湖他问得更多反而是凌素子。
“你不就是为了救凌素子而来吗?一直看这再普通不过的湖干什么?”江枉铭不屑问季榕,只当她不存在,问林焕,他却不理会自己。
既然从湖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那就潜入湖底看看,江枉铭虽不愿意,但也无法改变林焕的决定。他还不忘警告季榕,若是敢耍什么花招,一定第一时间杀了她。
“江宫主管好自己即可。”林焕回怼江枉铭的话,让两人都惊住了。江枉铭震惊于,林焕居然会护着季榕,从前他是连提起季榕这个名字都嫌恶心;秦未容震惊于,林焕居然这么不给江枉铭脸面,两人私交如何他不知道,但一个是钟仑山的掌门,一个是云隐宫的宫主,从大局出发也不能当着第三人的面表现出不和啊。
见江枉铭脸色不好,秦未容赶紧岔开话题,笑着说道:“这湖真绿,哈哈哈。”
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意图很明显了,江枉铭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拿出避水珠,率先潜入了湖中。
这湖出乎意料的深,也出乎意料的静,湖水中没有鱼,没有草,只有厚厚的淤泥,是个死湖。
三人一无所获地回到湖面,下一步行动秦未容心中早有打算,但他不知如何开口合适。谁知林焕居然与他不谋而合,替他开了这个口。
“悦君山有人能帮助我们。”
“悦君山?谁?”
“祁山的师尊,梵厄提。”
梵厄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曾经的魔界最强者,大魔君祁山的师尊。百年前不知因何故潜入了修真界,化名为范帖,成为了岸芷汀兰的长老,同时还收了秦未容这么个徒弟。五十年前,他被逼在云隐宫自爆身份,带着徒弟秦未容逃走后,便不知所踪,原来是回到了魔界的悦君山。“林焕你是疯了么?他是魔族,祁山的师尊,五十年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徒弟秦未容也…也早死了,他怎么可能会帮我们?”江枉铭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焕。
林焕并未解释,“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江枉铭被噎得无话可说,他只恨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不然他绝对不会去冒这个险。
不光江枉铭觉得奇怪,秦未容心中也很奇怪,他会有求助梵厄提的想法并不奇怪,可道理如江枉铭所说,林焕为何也会这么想呢?自从他还魂以后,林焕实在是有太多匪夷所思的行为了。五十年,对于元婴修士而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林焕在这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江枉铭在进入悦君山境内后,火灵珠便不离手,竹屋近在眼前,秦未容见他手中蓝色的火苗蠢蠢欲动,咧嘴说道:“江宫主,这竹屋可是易人家的房子烧了,那可就真的没办法救出凌素子咯。”
“我,我是以防万一。”江枉铭嘴上虽如是说,手上的真火还是熄灭了。
林焕独自在竹屋前的密林树干上敲出如啄木鸟啄木头般三急三缓的声响后,不一会儿竹门从内被人推开,那人额间一颗红痣,眉眼上挑,面如白玉,男生女相,谁能想到他曾经是一位南征北战的魔族大教尊呢?死在他手上的人何止千万!
也不知林焕与梵厄提说了什么,三人一起被邀进了竹屋。屋内香气逼人,梵厄提特意看了眼季榕,微微一笑,便转过身去一边碾香一边说道:“凌素子前不久确实被祁山抓住了。”
“那她现在在哪儿?”江枉铭焦急万分。
“不知。”
“祁山想如何处置她?”
“不知。”
“我们该如何救她?”
“不知。”
梵厄提一问三不知,江枉铭觉得来找他就是个错误!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若是事情办成了,让祁山放了凌素子就是小事一桩。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定保她不死。”他放下了手中的臼杵,去到卧房,片刻后拿出了一方魔印,“魔印能打开神隐湖的幻影,然后你们进入湖中。”
江枉铭一直在等下文,却迟迟等不到,“那之后呢?”
“神隐湖下有什么,你们下去后该干什么,我也不知。”
“你都不知道,让我们下去干什么?!”
梵厄提将魔印交给林焕,又转头对江枉铭说道:“我知道你是怕我骗你们,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江宫主,我帮你们不是好心没处使,你去了自然会明白我没有骗你。当然,你若是有更好的办法,也可以不去。”
……他要是有,压根就不来悦君山。
临走之时,秦未容向梵厄提讨了一点香,现在,他不想去问师尊当初为什么丢下他,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师尊他能活着,手上还有祁山的魔印说明他在魔界过得并不差,这样就挺好。
前往神隐湖的路上,江枉铭欲言又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林焕对他似乎有成见,而且还不小,但他还是要提醒他,“林焕,你们钟仑山的事我管不着,但是我要提醒你,魔族毕竟是魔族,不可与他们走得太近。”从林焕知道梵厄提的住址,决定去求助梵厄提,到后来敲开竹屋的门,再到二人在竹屋内的言谈举止,他敢肯定林焕与梵厄提绝不是泛泛之交,二人私下一定有过多次接触。
对于他的警告,林焕依旧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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