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便没有说出来。
老爷是不喜欢铜镜的,府中穷苦清淡,但也是五脏俱全。
可老爷屋中从来就没有镜子,往日里也有摆放,但第二天就失踪了,后来在床底下发现一滩碎的。
老爷性子看似温和,实则……
老仆人不往下想了,回屋熄了灯歇息。
卧室里,余相顾将叶芾采给他的荷花插进素净的窄口花瓶里,挪步到水钟前,嘴角斜斜勾着,是掩藏不住的愉悦。极其轻微,却也极其罕见。
那个一生只和昙花说了三句还是同样内容的话的聿明氏应该还在苍茫宇内飘荡吧,他的魂魄是否还会追寻到昙花身旁,关怀她是否哀伤?
能看到盛放下哀伤的人,应该也是知晓它其它颜色的。但那些应该都不属于他。只有在韦陀看不到的那点哀伤里,聿明氏才开口问了。
现在,昙花的哀伤韦陀也能瞧见了,该是为她开心呢?还是惋惜自己没有了开口的机会?即使是等待了四十年又四十年……
拾起水钟旁的时间盘,余相顾在上头轻轻拨转,这次是正向的,拨了两个时辰过去。像初学算术,小心翼翼算筹码的孩子,细细的瞅着那两个时辰的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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