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夙凯一把握住手中转着的扇子回道:“不算直系的,昨日刚来东焕城,好像是来谈些事。”
金久涵忙盯着杨夙凯,问道:“可曾提到过宋府?”
杨夙凯乍是一惊,连忙道:“你怎晓得?”
金久涵便有了些自嘲的道:“你与秋来两家本是世交,提到也正常。”
杨夙凯却嗅到了一丝不对,追问道:“九哥可是对这寤梦有些了解?”
金久涵苦笑了一声,拍了拍腿,达道:“只是听过他两年前那件事。”
未等杨夙凯再问,于妄真便一放酒杯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道:“两年前?你们说的是那个刺杀齐国丞相那个寤梦?”
杨夙凯双眉一皱,怔了一下,道:“你也知道这人?”
于妄真啧啧两声,撇了他一眼道:“刚刚听到这个名字,我倒是没反应过来,我还以为是身边哪个呢。但若是说到两年前齐国丞相府那人,恐怕天下没几人想不起吧。”
杨夙凯眼睛一翻略一想,半试探半打趣的跟两人说道:“你们说这人要是一直在我们身边那可有意思了。”
于妄真坦然一笑,乐着道:“我要认识有这等魄力的,我定与他大喝一场,看看他酒量如何。”
杨夙凯也随之一乐,这酒疯子生性洒脱,只关心人能不能喝酒,酒量性格如何。这么多年来,从不过问朝廷和江湖之事,加上与他几年的情谊,刚才的猜疑倒是有些多余了。若于妄真承认自己是寤梦,杨夙凯真还就不能信,反倒是这时金久涵有些异样。
于妄真说到这看了眼金久涵,见他发愣,便满是失望的指了指金久涵道:“九哥,九哥?几杯就不行了?怎么还发上了呆?”
金久涵悠悠长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嘶哑道:“还没醉,只是想到一些烦心之事。”
于妄真装作板着脸,略带戏谑,笑道:“宽心应是酒,有酒必宽心。喝酒就是喝酒,想什么烦心事,这愁酒滋味可不好。”
杨夙凯见金久涵如此便不由多了几分疑心,附近还有人不好追问,便随着于妄真道:“妄真这浑话有理,喝酒就是喝酒,有兄弟在,岂能烦心?看不起我俩?九哥,我给你倒上。”
小二端上温好的八年,于妄真随即一笑,便道:“就都上来了,我跟夙凯陪你喝一个,喝了后可不准再想了。”
金久涵面带苦笑着陪两人喝了这杯。杨夙凯也一饮而尽,说来也怪,这第二杯反而不如第一杯难以下咽,竟凭空多了几分滋味。
杨夙凯只好等那两桌人散去再问,便不再提寤梦的事。
三人略闲了许久,酒这时也有些上头,在三人共同喝下第三杯后,金久涵便一直咬着牙,再过了一会似乎有些撑不住,去了茅厕。
杨夙凯是醉了,但还是有些意识的,便也跟于妄真说了一声,一步三晃扶着楼梯也去了茅厕。
杨夙凯并未注意到那另外两桌人在三人闲聊时便没了踪影,若是对比此刻的杨夙凯和那两桌醉汉,就会发现,杨夙凯的人眼神空洞,而那群醉汉眼中皆有神,掩饰的再好眼神终究不同。
就在两人走后,于妄真嘴角浮起了一丝不被人差觉的淡笑。
茅厕外,杨夙凯等来了刚吐过的金久涵,上前道:“九哥,喝难受了?”
金久涵抓了抓头发道:“这八年是真的烈。”随后长舒一口气又道:“夙凯,不是我挑拨你和秋来,但有些事你必须知道,若你还想过的安稳,虽然你们两家是世交但千万不要去掺乎秋来家的事,相信兄弟我,有些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参与了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这话就好像平日里憋了很久,好不思索便借着八年的酒劲便讲了出来。
听了此言,杨夙凯乍是一惊,见四下无人,便沉声道:“九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金久涵道了声讲,杨夙凯便道:“九哥,今晚宋府是不是你出的手?”
金久涵苦笑了一声,向上指了指天,噤声道:“看来你避免不了卷入这场局,有些事也不便与你说,但我能说给你听的是我不是寤梦,妄真更不是,今夜他与我一直在一起,他没机会。”
杨夙凯啊了一声。也不追问金久涵是如何知道的这些,而是有些发懵,不知该说些什么,平素谨慎的他丝毫不怕隔窗有耳。他若真的清醒,这醉八年又岂是白叫的?向来崇尚“酒饮半酣正好,花开半时偏妍。”的杨夙凯,三杯大醉。
金久涵拍了拍杨夙凯的肩膀,道:“别想了,回吧,妄真等着呢。”杨夙凯突然有些头疼,那本以为很轻易便能明了的事却变的如此复杂,又伴着醉八年怎能不头疼。
两人互相没再问一句,相互搀着回了桌上。于妄真见了两人这么久才回有些不悦,道:“你们两个是有龙阳之癖么?做坏事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两人皆苦笑,杨夙凯颤声道:“我觉得这八年真的能醉人八年,拿它比起玉浆来,玉浆淡乎无味,的确好酒。”说罢两人刚坐下的两人双双靠在了椅子上睡着了。杨夙凯睡着了还死死攥着他那柄扇子,而梦中的金久涵呢喃道:“的确好酒,能醉上个八年也好。”
于妄真推了两人几下见两人已睡死,便一口喝掉壶中余下的酒,叫来小二结了账,给了些赏钱,让小二背起轻一些的杨夙凯,自己背上金久涵去了最近的一家客栈。
待到了客栈,小二气喘如牛,见于妄真连汗都仅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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