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白素贞的病情转危为安,偶尔还能睁开眼睛动弹一下手指。
她身体本就不好,这回在鬼门关旁走了一遭,更是孱弱衰败,气若游丝。
十里村位置偏远,相邻最近的县城也得十几里路,在赵猫、罗杰还有路飞的毛遂自荐下,安度因让他们三个和自己到县城去买些滋补药材。
安度因牵着瘦小驮马,驮马拉着板车,板车上载着三个嬉笑打闹的熊孩子,行驶在狭窄山路上。
罗杰盘腿而坐,沉声喝道:“吃我一记海军六式·指枪!”
只见他伸出一根食指,裹挟刚烈奔雷之势直袭身前的路飞而去。
“来得好,看我海军六式·纸绘!”
路飞冷笑一声,化掌为刀劈中罗杰食指的一瞬间,整条胳膊如同轻盈细纸一般绞住了对方手腕。
狭窄板车化为两人激战的战场,各种各样名字中二、怪异诡谲的招式层出不穷,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正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僵持不下,齐齐暴喝一声“霸王色霸气!”
只见他俩虎躯一震,一种难以言说的莫名气势如波纹般扩散开来,旁边看戏的赵猫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连眼皮都不能动弹一下。
载车的驮马猛然停滞了脚步,安度因回头望了一眼,轻飘飘地说道:“再闹的话罚你们倒立着走到县城。”
本来打闹中的罗杰路飞立马蔫了,垂下头来互相埋怨,笼罩周遭的霸王色霸气亦逐渐逸散,本来战战兢兢的驮马再次迈动了步伐。
只是这次,原本脸上挂着笑容的赵猫沉闷了下来,他惆怅地望了路飞罗杰一眼,默默下了板车,快步走到安度因身旁。
“先生,我来帮您拎包。”
“那感情好。”
安度因随手将背包丢到赵猫怀里,说道:“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想拜您为师。”赵猫捧着包裹,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也想像罗杰路飞那样修炼武技。”
赵猫不同于其他懵懂无知的孩童,他深切厌憎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庸人生,急迫渴望改变自己的命运,渴望让身边亲友过上更好的生活。
得益于母亲的教导,赵猫比同龄人读了更多的书,识更多的字,他知道窝在这样一个山沟里,自己的未来就和路边的枯草一般死寂。
安度因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练武有什么好的?唐承隋规,广开科举募集天下英才,你好好读书,将来金榜题名,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少年得意鲜衣怒马,一日看遍长安花,封侯拜相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岂不美哉?”
“乡间黔首哪来的将来?”赵猫紧咬着牙关,苦涩说道:“这科举说着好听,到头来能考取的又有几人是泥腿子出身?不过是换个方式从世家大族中征募人才罢了。”
顿了一顿,他才黯然说道:“如我这般勉强认识几个大字的乡野孩子,又如何与那些钟鸣鼎食、耕读传家的氏族子弟竞争?”
这倒是大实话,和后世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因为纸质昂贵、名门望族的知识封锁,这个时代的文化典籍都是珍惜的战略资源。
举个例子,赵猫这样的乡下穷小子想要读书,他得攒钱购置笔墨纸砚、经书典籍,还得拜入师门,接受栽培。光是这些支出就足以轻而易举地拖垮一个小康之家。
简单来讲,贞观年间的科举制还不能实现拓展底层民众上升渠道的任务——实际上哪怕在李董自己眼中,乡间黔首也压根没被纳入科举征召人才的范围之内。
颇具黑色幽默的是,虽然目的并不一致,但这种统治阶级专门拿来糊弄底层民众的谎言在后世的阿美利坚依旧上演——一个女记者曾经亲身代入贫民窟的底层民众,白天辛苦工作晚上熬夜学习充电,想要用这种方式证明底层民众能够依靠学习改变命运。
但她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微薄的工资仅仅够支付房租、水电费以及其他的生活必需账单,完全攒不下钱报名一些学习班,更何况一整天的辛苦劳作也使得她根本没有任何精力从事自学成才。
底层民众是没有自救能力的,被艰苦劳作榨干了剩余价值的平民寄希望于他们的下一代子女,然而校园中一直推行的“减负”、“轻松”、“快乐”学习方式像培养猪仔一样,把底层民众的子女圈养起来,使其无力与自己的下一代竞争,只能从事一些没有创造性的体力劳动。
这种愚民政策很是得到一些西方国家的推崇,上层阶级通过这种不见血的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底层民众,而被折磨出快感的后者反而成为了“减负学习”最坚定的鼓吹者,令人不得不感慨西方统治阶层对社会心理学运用真的是炉火纯青,叹为观止。
思绪已经飘到千里万里远之外的安度因回过神来,看着面色坚毅的赵猫感慨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真知灼见,不过我先警告你,你不能学习我教给罗杰路飞的霸王色霸气。”
赵猫一下子垮下脸来,问道:“为什么?我能吃苦....”
安度因打断道:“这不是吃不吃苦的问题,霸王色霸气是与生俱来的,只有那些天生有着枭雄气度、广阔伟岸胸襟的强者才能修炼。”
赵猫嘴角一抽,看了眼还在勾肩搭背嬉皮笑脸的玩伴,念及旧日曾一起撒尿和泥的幼稚时光,很是无语。
“我能教你的东西,不过是一些背离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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