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弗兰西总统勒内是一条狡猾的老狐狸,那么德米尼总统路德维希就是一匹凶狠的狼。这匹狼不是没有狐狸聪明,而是他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和政治手腕往往能打得对手措手不及,通常只记住了他的凌厉,忽略了他掩藏于凶狠之下的智慧。
电视演讲上发生的一幕让路德维希瞬间把自己的遭遇和勒内联系到了一起: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方法,但都是针对国家元首,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所以在别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片刻都没发愣,异常果断地中止了电视演讲,并立即要求助理接通勒内的电话。
两位总统一直以来亦敌亦友,他们总是在另一方前进势头勇猛的时候出面施压,又总是在另一方形式低迷的时候伸出援手,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心有灵犀的情况下完成的,两人实际上从来没达成过什么协议,也从未私下商量过。
这通电话也是二人就职以来为数不多的直接交流:
“勒内总统,我的老朋友,近来可好?”即使隔着电话,路德维希仍保持着一贯的笑容。
“路德维希总统,如果你问的是我的工作,那很好,如果你问的是我的睡眠,那非常不好。”
“哈哈哈,也许从今晚开始,欧洲大地上又多了一个陪你失眠的人。”
“贝乐芙宫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老朋友,你打这通电话过来,不是问候我睡眠的吧?”
“你消息这么快?”
“我在休息时间刚好在看你的电视演讲直播,啧啧,不得不说我很羡慕你,要知道‘他’拜访我的时候,我正在睡梦中。”
“这你可没什么好羡慕的,我就算是清醒的,也什么都没目击到。”
“说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他’刚从你那离开,就到了我这,你想到了什么?”
“‘他’在按某种顺序行动。”
“对,不光如此,‘他’还在挑战我们的智慧,‘他’是个懂得根据实际情况的变化调整方法的人,或者‘东西’。”
“根据你那边的直播画面来看,我判断这次是‘他’犯了疏忽,否则的话,说实话,你能发现异常吗?”
“不能,‘他’隐藏得很好,毫无破绽。”
“那么,我认为我们也应该有所动作了。”
“没错,如果‘他’真的在按某种顺序行动,我负责联络因格兰和意塔利亚方面。”
“很好,我会派人进入斯班尼亚进行调查。”
“那么,祝你好运,老朋友。”
“你也是。”
狼和狐狸达成了共识,意味着这片森林里将掀起腥风血雨。路德维希挂掉电话,又先后拨通了因格兰首相和意塔利亚总理的号码,在向他们分别表达了联合调查的意愿,并收到正面回应后,总统先生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他坐回沙发里,缓缓揉着发胀的眉头,开始权衡敌我双方的差距:他们这些首脑的势力遍布整个欧洲,能够动用的资源可以用恐怖来形容,这是优势;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而且不能保证这个敌人会按常理出牌,这是劣势;最重要的,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敌人是什么脾气,以‘他’来去无踪的手段,一旦被惹怒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过激举动。
安全第一,虽然非常不想惊动某个势力,但这已经不是按自己的意愿能轻松掌握局面的时候了,于是路德维希叫来助理:
“通知勃林大教堂,让他们尽快联系杜马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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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甲乙能够感受到外界的紧张气氛,他现在心情很压抑,头脑很混乱,他觉得自己看不懂人间的套路。
他有些不明白,就算自己的行动露出了些许破绽,就算这些破绽在人类看来很不合常理,也不至于引起各国高层们如此重视。
他不知道的是,几百年来,随着科技的高度发达,人类的自尊心也在膨胀。他们不再尊敬造物主,不再惧怕魔鬼,而是认为自己才是宇宙的主宰者。虽然面对未知事件也会有一丝恐惧,但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因为搞不懂某个现象就屈服跪拜,他们会调查,会探索,会带着自居世界之主的骄傲和破解一切谜团的自信去征服未知。
“我真傻,真的”,丁甲乙抬起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地狱那边要是发现了其拉帝国的存在,会到冥界来搞破坏;我不知道人间也会这么干。我一清早起来就去了婚礼会场,开始换衣服招呼宾客,想着答应给我主持婚礼的加拉肯定是忙别的去了。她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她不见了。我就在院子里等她,喝酒,跟人聊天,要大家等。我叫奥罗和阿努巴拉克他们去寻,没寻到,回宫一看,到处都不见人影,没有我的加拉了。她是不到大陆其它地方去的;一问各处把守的侍卫,果然没有。我急了,回到她的房间冥思苦想。直到下半天,闻来闻去闻到了一股怪味,发现屋子里飘着的是杀虫剂。我心想,糟了,怕是遭人绑去人间了。这次一来;我觉得她肯定是被掳到了这里,说不定肚里的五脏已经都给摘掉了,脸上还流着泪等我去救她呢。......”丁甲乙没有呜咽,但是已经说不出成句的话来,这段话他对着尿丸念叨了不下十遍,他都要听疯了。
尿丸实在忍无可忍了:“爸爸,山(三)妈妈会没四(事)的,既言(然)别楞(人)都防着我们呢,我们现债(在)小星(心)也没用呢(了),就大杠(干)一场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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