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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专案组把苗老头在望州的情况清理一番,又带着苗老头问了几圈话后,仍毫无所获,就撤回雁阳去了。
余安生的年假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他依旧每天跟着苗老头来回走着,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没有隐秘侦查的意义,但他仍是跟着苗老头,这苗老头也对他熟视无睹,像是身后没这么个人一般,每天继续捡废品的枯燥生活,苗老头捡破烂,他就守着,苗老头回天桥底下睡觉他也就回所里查系统,翻案卷,对他来说,杀父之仇一日不报,他就永远不能直起腰做人。
这样的日子也没办法维持,很快余安生的年假就结束了,回到警务室工作的第一天,余安生看着才离开几日的警务室,这些天不长,可对他来眼前这熟悉温暖的小小天地说却有阔别多年的恍惚感,他一进门吕铁铜等人就同他打招呼开玩笑,问他这些天的长年假去哪里嗨了?玩了哪些地方?
余安生苦笑一下,回答这些日子就全在桥北市场转悠了,惊得众人是差点掉了下巴。
“桥北市场?你守那干嘛?”
余安生没力气和大家解释,也不想揭自己伤疤,没正面回答,反而是转向长期管理桥北市场辖区的吕铁铜,询问那边有哪些大老板,混那条街的主要是哪些人,重点人口台账在哪云云。
吕铁铜虽然一脸狐疑,但还是替余安生把相关的材料翻了出来,警务室没有的还让辅警兄弟去所里拿,对着电脑里的数据就分析了一圈,余安生问的详细,可翻来覆去的查,仍是没找到什么可疑线索,最后叹了口气,只能调出苗凤山父亲的信息,把老头的照片发给警务室所有人,让大家平时巡逻时注意这个老头,有什么情况马上向他通报。
余安生一脸魔怔的样子,众人看着心疼,知道肯定这老头身上有什么大事,也都没多问,都答应下来,
而吕铁铜看他一脸憔悴,明显熬了几个夜,就劝他先回去休息,自己可以再替他顶一个班。
“哪能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该上班上班,以后多替我留意这个人就是了。”
说完他就让吕铁铜赶紧休息,自己挂好了装备,出门跑社区去了。
回到工作中,余安生状态还是不太对,一整天神游似的,做事比以前那完全像换了个人,好在搭档的辅警王辉看出他心里有事,把很多工作都揽了下来,给了余安生缓和的空间。
之前余安生休年假,所里是把柳长春这名老同志暂时调警务室顶了一个星期的班,这下余安生回来,老柳也撤了,吕铁铜也得休一下,余安生还有一堆工作要做,根本没时间追查苗凤山的事,但他就没想过停下脚步,硬是值完班第二天也不怎么休息,回家换了衣服,还没睡两个小时,就硬生生的爬起来,就往桥北市场那里去。
余安生和之前一样来到苗老头昨晚睡着的桥洞底下,今早却没看到人,看时间估计是去那个惯常去的早点铺买馒头去了,余安生便也到那个早点摊子,他远远的看到老头果然在那,但今天有些奇怪,一贯只买个馒头就走的老头今天却坐在摊位的小板凳上吃着喝着,而他旁边还出现了另一个身影!一个男人正和他对着而坐!两人有说有笑!
余安生心里狂跳,这些天苗老头除了和几个同捡破烂老乡,就没和别人有过什么交流,这什么人居然还能和他有说有笑?难道苗凤山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可等他走近了一些,那人的样子却非常熟悉,居然是余安生的老熟人——不是老党是谁!
老党怎么在这?他不是还没出院么?再说怎么和苗老头坐在一起去了?
一肚子疑问的余安生却没冲动,他在远处观察了一下,老党像是一直在和苗老头套着交情,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还给他加两碟小笼包,这早点铺就一个中年妇女上下撑着生意,身边还带了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小娃娃很懂事,甚至还会帮忙,老党一招手,那小娃娃又给两人添上两根油条。
苗老头来望州这么些日子,今天这顿早餐估计是他吃的最“奢”的一次了,包子油条,豆浆稀饭,这突然冒出的大善人也不小气,什么都随他点,还一个劲的递好话,让他放开了吃。
而不远处的余安生看到这,渐渐明白了大半,为了不暴露老党,他默默走开,到远处才给党禹材打了个电话。
老党估计是看到他的电话过来,没接就直接挂断了,过了几分钟,老党才回了一个电话。“你来了?我刚刚看到你了。”
老党开口也不啰嗦,就说前面已经看到余安生了,知道他想问什么,余安生反问老党想做什么,没想到老党压低声音回答:“我提前出院了,刚好闲来无事,昨天去警务室找你,他们说你请了年假,好像遇到什么事,最近总往桥北市场这边跑,我估计就是之前你和我提起的你父亲那案子,但你放心,我没和警务室兄弟们说这事,找他们要了这苗师傅的照片就过来了,想替你跑跑这人,看看有什么能掏出来的。”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余安生一阵感动,老党惯会做群众工作,整个社区没几个不认识的,有他出马可能远比之前专案组和自己的盯梢要来的有效果,但是他的身体……
“你能熬么?党叔,你还是别费心了,不舒服就早点回去。”
电话那头党禹材笑得爽朗:“你还不放心我这身子?你信不信我现在一样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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