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植众人将准儿送到就近的医院,医生对病患进行了简单的伤口消毒处理,就劝他们赶紧转到三甲医院去,她有明显的颅内出血症状。
准儿转入了全市最好的医院,经过几小时的手术治疗,出血基本控制下来。当天下午,准儿就缓缓苏醒,除了感觉轻微头痛,其余并无大碍,只是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周。
准儿没事,大家都很高兴。
不知是否因为医院的环境和气氛,准儿性格越来越沉默,她常常望着窗外发呆,一看就是几小时。
有时又狂躁不安,脾气暴躁,药稍微带了苦味就发脾气将所有能扔的东西全扔到地上。
许植将一切工作上的事都交给下面人去处理,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三天后的早上,准儿的主治医生走过来问:“谁是魏新准的家属。”
许植和魏新川都站了起来。
医生看了他俩一眼,说了声,你们跟我过来。
医生说:“魏新准的头部外伤没有大碍,颅内出血也基本不会出现后遗症。我们对她做了全面检查,发现一些端异。你们是她什么人?”
许植抢在魏新川之前说:“我是她……”他想到另一个女人,未婚夫三个字始终没有说出口。
魏新川看了他一眼,才缓缓说:“我是她亲姐姐。”
医生对许植说:“你对魏新准的身体,了解多少?”
许植说:“什么意思?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医生接下来的话让许植如遭晴天霹雳,医生说:“魏新准曾经做过子/宫切除术,根据她的伤口,我们判断她后来又进行过子/宫移植术。不过这项手术到目前为止还不成熟,国内医院几乎没有开展这项手术,我们猜测她是去瑞典做的。”医生说到这里,端详了许植一番。
许植整个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医生,半晌不能做任何反应。
医生继续说:“因为这是医学史上一项全新的领域,即便是目前子/宫移技术最先进的瑞典,也不能保证其安全稳定性。我们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反正后来她还是切除了移植过来的子/宫,包括卵巢。”
魏新川淡淡的说:“是因为宫内感染。”
医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说:“其实这项手术根本没有必要,其风险性是不可预估的,且为了避免排异,捐献者最好是被捐者的血亲,所以捐献器官非常不好找。我不知道病患为何执意如此,如果我当时在场,是绝对会坚决阻止的,这无疑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开玩笑。由于病人卵巢也一并切除,她必须长期依靠雌性激素。你们应该知道,卵巢是女人最主要的生殖内分泌腺,生产各类激素和蛋白质。一个女人,特别是像魏新准这样的年轻女人,如果没有子/宫和卵巢,除了不能怀孕,更会给她的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
许植颤抖着声音问:“具体有哪些伤害?”
医生说:“那就太多了。简单来说,更年期提前,骨质疏松,心血管疾病,性生活障碍,甚至是寿命减短,等等。当然,我们更不能忽视病人心理上的创伤,失去子/宫和卵巢的女人会极度自卑敏感和焦躁。就魏新准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们判断她有中度抑郁症,糖尿病和轻度躁狂症。我们准备给予服用镇定抗抑郁的药物,采取保守治疗,这需要你们家属的全力配合。三个月后如果没有好转,我个人建议将她送往专科医院,进行专业的精神治疗。”最后毫无特例又嘱咐一些忌烟忌酒饮食清淡避免剧烈运动之类的常规禁忌。
许植忘了那天医生介绍完一系列有关子/宫卵巢卵泡的科普后,他是如何反应,而这所有的女人的象征,准儿都失去了。
他甚至想不起他是如何走出医生办公室。他像一具毫无灵魂的干尸,只是条件反射的移动脚步。
他突然想起那天凌晨里,准儿歇斯底里的指着自己咆哮,她说她不是精神病,她说如果是,她都是因为他……
许植望着身边的魏新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魏新川眼圈早已泛红,她紧紧捏着自己胸口的衣物,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病床上那个死气沉沉的女人,才二十七岁,是她最亲最爱的小妹妹,她曾经的笑容那么天真无邪,朝气蓬勃,她人生的每一天都阳光绚烂又诗情画意,她的理想是当一名儿科医生,她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是自己生命的重铸。她曾发誓,要守护她一辈子不受丝毫伤害。
魏新川点了点头,哑声说:“对,我知道。”
许植从不打女人。
或许是愤怒至致,或许他没当面前的人是女人,他跳起来就给了她一拳,他的声音在空荡幽静的走廊响彻天际:“那你他妈不早说!”
魏新川被许植一拳打得急速倒退几步,直到抵到墙才停住,她的口腔壁顿时充满铁腥味。
她狠狠的擦去嘴角的血渍,一双通红的眼睛如鹰瞵鹗视,她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突然大步冲上前去,用尽全力还了许植一拳,嘴里咆哮到:“妈的还不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人渣!你他妈的搞了我妹妹,你就跑到国外留什么狗屁学!你要走你就别动她啊!我妹妹那时才16岁!我.操.你妈你怎么下得去手!老子就该报警抓你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枉你身为律师,你他妈的就是一衣冠qín_shòu!可怜我妹妹,发现怀孕后怕被退学,吓得不敢告诉任何人,一个人偷偷跑去小诊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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