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眠正在想入非非,却听到石昌璞叫她,随着石昌璞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火光在远处跳动。
她惊愕的站起来,看着那夜空中的耀眼的光芒,她那心紧紧的缩成了一团。
石昌璞也感觉到了大事不妙,一腾身,直奔那火光跑去。
看着石昌璞向那边跑,夜凤眠这才回过神来,也跟着跑了过去。
那火光看起来不远,可这山路走起来还真是不近,好半天,他们才跑到那个烈焰冲天的地方,等到了那里,夜凤眠百分之百地肯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明月庵。
看着眼前的大火,夜凤眠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什么石昌璞,什么薄情的父亲,爱也好,恨也罢,一切都不存在了。
她毫不犹豫的冲向了火海,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她只感觉到那熊熊的火焰里似有人在向她招手,那是母亲吗,还是哀怨的魂魄,她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向前冲。
石昌璞一把将她抱住,硬是抱着她离开了那个火海:“你要做什么,这么大的火,都被烧光了……”
一股暖流穿过夜凤眠的身体,在石昌璞的怀里,她感到说不出的温暖与安慰,就是这股暖流将她从那死一般的茫然中拉了回来,她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石昌璞用他那宽大的身躯将她紧紧的裹住,唯恐一个不小心,她又冲了出去。看着那大火,他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再看看怀里伤心欲绝的石昌璞,真是不忍目睹了。
那火直烧到天亮才停了下来,他们在那里只找到了几具烧燋了的尸体,可那黑漆漆的尸体哪里能辨认得出哪一个是她的娘亲。
她心里这个悔啊,自己怎么就那么没有用啊,连个地方也找不到,要是自己能记住来这里的路,这时应该已经与娘亲团聚了,就是起了火,凭她的本事,也能将母亲带出来的。
就因为自己的无能,让母亲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自己,再也见不到了。
十年了,也许母亲已经认不出自己了,连这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都没能把握得住,她怎么能不怨自己呢。
她正在那里懊悔不迭,石昌璞却在一处烧得黑不溜秋的佛像前站住了,他在那里扒开一些残砖破瓦,竟然在露出一具黝黑的尸骸来。
夜凤眠见他看得仔细,忙凑上前来。只见那尸骸卷曲的俯卧在一个已经烧成灰的**上,那头上,身上似有烧毁的金属饰物。
再仔细看看,的确是女子带的钗环饰物无疑,虽然已经烧毁了,可金银制做的东西还是勉强看得出来的。
头上带有饰物,那一定不是出家人了,夜凤眠的眼圈红了,这么小的庵堂,还会有谁住在这里,想来这一定是母亲的遗骸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具尸骸,眼泪稀里哗啦的洒了下来。
“一切都是天意啊!”石昌璞不无感慨,他们母子这已经是近在眼前了,却连这最后一面也见不上,可见这是天意难违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这话一出口,夜凤眠就想到刚才自己坐在那里想胡思乱想的事情来,这真的是报应吗,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些什么情啊、恨啊的,所以老天才这样的惩罚她。
她心里这个悔啊,暗暗发誓,从此再也不会那样冷血自私了。
心里有悔,她哭得更凶了,这回真的是嚎啕痛哭了,是发自己内心的懊悔啊,这回她哭的可真的是她的娘亲。
石昌璞听到她哭得悲哀,也皱了眉头,鼻子一酸,差一点儿也哭了,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呢。
“你还真是伤心啊,哈哈……”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传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向那声音的方向看去,焱儿象只雀儿一样挂在枝头。
见焱儿一脸的笑容,石昌璞有些过不去了,人家死了娘正哭得悲切,她在那里还笑得这样灿烂,这象什么话。
“焱儿你在做什么!”石昌璞呵斥着那个快活的焱儿,那严厉的神情焉然是个长辈。
夜凤眠还从没有见过他发火,现在见他呵斥焱儿心头一惊,止住了悲声,惊诧的看着石昌璞,仿佛一下子不认识她这个师兄了。
焱儿却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们,一点儿也不惊慌,看来她早就习惯见到石昌璞这副样子了,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她捏了一缕青丝在手里摇来摇去,笑嘻嘻地看着这两个人:“你们也太慢了,这个时候才到,就是老牛也挪到地方了。”
石昌璞见她还是一脸的欢快,也拿她无奈了,这个不懂事的孩子,真是让人没办法啊。
焱儿冲着夜凤眠眨巴眨巴眼睛:“夜大哥,你怎么那么多的眼泪啊,象个女孩子似的,你是不是就用这眼泪哄住那些女孩子的。”
夜凤眠不理她了,虽然知道她单纯,可这时候说这些话可是一点儿也不不可爱了,她又去看她的“娘亲”了。
焱儿可没说完呢:“夜大哥,你这样的好哭,是不是想做女孩子啊,要不明天你就穿上女孩子的衣服,跟我做个姐妹,我会照着你的。”
夜凤眠无奈了,真的是无奈了,这个时候还有人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她是哭是笑啊,她不再去理她了,只轻轻的去为“娘亲”拾去身上的碎石乱瓦,好将她从废墟中弄出来。
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总得将她的遗体弄出来下葬啊。这回母亲可是要跟着父亲一起去了,她苦笑了,他们这回是分不开了。
“你是要把她和你父亲葬在一起?”焱儿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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