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臻,一个盗墓贼,我之所以开始这段光怪陆离的经历,原因就是胖子。胖子姓徐名保,被道上人戏谑为“老鸨”。他一身的臭毛病,打嗝磨牙打屁挖鼻屎,什么恶心事都做的出来,但这些都不打紧,打紧的是他会着一手盗墓的好手艺,分金定穴罗盘占卦什么都会,这墓里有多少棺材,棺材里有多少骨头,他闭着眼也能算出来,是有几把刷子的老手了。
十年前,我还记得那一天,黄河下游发洪涝淹死了好多人,政府都惊动了,本来死多少人我和胖子俩是不在乎的,但让我们眼睛发光的是,在那一,当地的村民在黄河下游发现了许多漂浮上来的棺材,清一色的红木板,胖子当时得知消息后就断定,这黄河底下绝对藏着一个大墓!
为什么这么说呢,红木棺材在古代虽然是很常见的东西,家里稍微有点储蓄的人都买的起,但是一旦这红木棺材成群出现那就不得了了,在盗墓行上有这么一句话,咸地不长蒿,必有泥沙掏。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地上有什么动静,这地下就有什么异样。大量的红木棺材说明了两种可能性,黄河底下埋有群藏墓,如果不是,那就是奴隶坑,这两样有一样沾边的,那就说明地底下墓主人的来头肯定不小,不是诸侯就是将军,再差劲也混个士大夫的帽子。洪涝的泥沙流动导致墓穴的结构松动,才使里头的棺材涌了上来。
我和胖子算是一拍即合,立马起身前往黄河下游流域。事发的地点叫刘家村,是个清朝时期就存在的小村落。经济很是落后,十年前沿海的城市都有百货大楼了,可它这里连电都没接上,家家户户用的都是煤油灯,一到晚上黑漆漆的一片里闪着一曳曳白花花的烛光,像极了鬼火,看起来凄凉瘆人。
我们费了好大的精力找了地方住下来,一路的舟车劳顿下来,再加上已经是黑夜了,我和胖子都是很累的,爬上床闭上眼就想睡。
就在这时,村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阵呼喊声:
“来人啊!村西头又要浮出棺来了啊!”
我和胖子一激灵,知道出事情了。我俩连忙整顿衣裳冲出了门,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没跑几步,我们就看见西口方向涌动着几朵火光,再走近一看,河旁围满了一圈村民,个个手里举着火把或是提着煤油灯,垫着脚,探着脑袋,似乎在看什么。
“让下,麻烦让下,谢谢。”
以胖子庞大的身躯为盾,我成功挤了进去,来到了河边。
只见河边坐着三个人,他仨面前摆着一排排白花花的燃着的蜡烛,神秘兮兮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前面坐着一个老头,闭着眼睛,掐着手指,像极了路边风仙道骨的算命先生。剩下两个人围在他左右,也都没说话。村民也似乎在忌讳什么,低头婆婆妈妈的细语。
许久,老头终于睁开眼睛,干瘪的嘴唇张合道:“是时候了。”
他身旁的青年这时也说道:“老爷子,这大晚上的搞这个怪吓人了,靠谱吗?”
老头头也不抬,哼了声:“白烛引魂,只要这河里的棺材有灵性,就会被勾上岸来。”
青年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畏畏缩缩的道:“这捞上什么宝贝的就算了,万一捞出一个大粽子来,大家伙都没好果子吃啊!要我说,搁明儿再做也不迟,这事你也把握不来。”
“放屁!”老头嗔怒,“老子什么架势没见过,我倒斗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吃屎呢!”
一旁默不作声的胡茬脸终于开口说话了:“别斗嘴了,它来了。”
这时原本浑浊的河水中央涌起一股漩涡,起初还很小,慢慢地越来越大,急湍瀑流般,哗啦啦的溅起水花个泥沙来。
“怎么回事?”我道。
胖子摇摇头。他的阅历还没法解释这个现象。
噗呲!
却见那个漩涡里头蹦出一个火红火红的条状物来,仔细一看,是个棺材!
人群里传来一声声哗然声,一些胆小的村民蠢蠢欲动要准备撒腿子跑人了。
“老二!”
只见那个老头蹭的站了起来,一声令下,胡茬脸迅速地从怀里摸出一股绳子来,拿着有圈的那一头朝着棺材丢去,绳子紧紧地栓住了棺材,胡茬脸一扎马步,拉紧绳子,憋红了脸往岸上拉。
棺材离岸边越来越近了。
四周围的村民也是垫着脚争先恐后地往那头瞧。
没过多久,棺材被拉上岸来。
青年一脸的恐慌,躲在了那个老头的身后,侧着像乌龟一样探出脑袋瓜子来,不停地嘀咕着:“小心点,小心点。”
胡茬脸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啐了口痰,摩挲摩挲手,抄起一旁的铁锹就往那个还湿漉漉的棺材走去。
“老二,稳点,别出什么岔子。”
胡茬脸笑道:“稳得很,邵师爷,您就放心吧。”说着,他将铁锹的头扎在棺材板地缝隙里,卡住,让后脚踩在上面,用力一撬,咵的一声,棺材板被掀开,埋藏在里头千年的尘土飞扬开来。
“咳咳咳。”胡茬脸咳嗽着,抓了抓脸,往棺材里头一看,“呦,师爷,什么也没有!”
“什么?”那个被称作邵师爷的老头一个箭步跨了过去,也往里头一看,果真,什么东西都没有,干净的骨头渣都不剩。
青年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白瞎了吧,都说了,这破不拉几的穷地方哪里有什么秘境的地图。”
这时候我和胖子大惊:他们也是来寻找先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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