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老套的故事,自幼过着父慈母爱富足生活的独子小少爷,在一个大雨纷飞的夜晚,遭遇突来横祸,被人暗算,成为某位大人物登上高位的牺牲品,所有人都没能幸免于难,除了被忠心的仆人拼死带走,藏在深山山洞里免于一劫的横云。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忠心的家仆,最终也死在了逃亡路上,一场大病夺去了他的命,也让横云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个能够庇护他的人,那年,他六岁。也是从那一年开始,他开始走上了颠沛流离,风餐露宿的生活。但他从不乞讨,从不求人施舍,不偷不抢,不争不夺,山泉野果,飞禽走兽都能成为他的食物,也能用这些向沿途的村民换取必要的物资,他有他的坚持,有他的执着,他是……爹娘的儿子,决不能沦为盗匪,迫为乞儿。而终有一天,他要用自己的双手,把那些毁了他童年幸福的人,统统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拉下来。没有人可以永远坐在宝座上,也没有人可以双手染血还能安然一生。他不需要那些人遭遇天谴,他只需要他们血债血偿,在那天到来之前好好活着,活到亲眼看着他们被自己一刀一刀斩杀。
后来,他凭着顽强的毅力活了下来,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武功——在江湖中行走,总会遇上一些人一些事,说不上奇遇,不过是些不足为道的厮杀而已,也因为这样,让他拥有了一些记载着武功的书籍。没有人教,他就自己悟,没有人指导,他就凭着一股不认输的劲头,硬生生地突破常人无法突破的境界,在这个过程中竟然没有遭遇到走火入魔,也是天运极佳了。
只是,他的年岁越长,越是发觉,仅仅凭借着自己的执着与冲动,是无法让自己达成目的,然而他的坚持又让他跨不过去那一道坎——与自己不喜的人同流合污,流于算计,权谋,是他万万无法接受的,他不能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所以,他想要追求最强大的力量,唯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才能够无视一切阴谋,算计,才能够站在不败的顶峰。他还年轻,他能等,可他的仇人们等不了,他不能让他的仇人们安然老去,在还没有报仇的时候,就寿终正寝。
这是一个横在他的信念和他的执念之间的无限死循环。
大概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放弃希望。人只要活着,就有着各种各样的希望和机会。于是,他在江湖中小有侠名,但却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这个人活的好纠结啊,看起来挺阳光的,居然能别扭成这个样子。”
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眼前的横云,流云一脸的无奈:“小子,你这样磨磨唧唧很有可能到最后一事无成啊,我见过的人多了,像你这么别扭的人类还真是第一次见。”
她的说法很是平常,但听在横云的耳中却有点怪异,你们……人类?
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流云虽然喜欢和人类相处,但也没到会处处考虑人类想法的地步,她摇了摇头,站在横云身边,老气横秋地拍了拍他的肩:“教你没问题,把你培养成高手也没有问题,但是首先你要学会的是,撕掉你脸上这层让人看了不爽的假笑,我可不想面对一个整日里只会面带微笑的僵硬脸。”
第一次听说有人管彬彬有礼的微笑叫做僵硬脸,横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面颊,他自问长得足以担当起英俊二字,为人处世更是能被人称上一句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怎么就是假笑了。还有她那让人搞不懂的姿态,那一句人类……在他耳中始终是在意的,莫不是他这次,真的碰到了奇迹。
传闻中,有些先天前辈高人会混迹在这大千世界,四处游历行走江湖,虽说眼前这少女怎样看都不像是去老还少的先天人,可给他的感觉太过古怪,隐隐约约的,横云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现在的眼神倒是有些意思了,看来你还没有伪装的太深。”
懒洋洋地笑了笑,流云顺手捻出一炷香:“走吧,找个空地,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让我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水平。”
说罢,她捞起横云,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自他们歇脚的客栈之中挪移到了一处风景秀美的草地,这等奇异的身法,让横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应该做什么。
“……?”
他就这么震惊地看着突然变幻了的景象,呼吸着草地独有的,混合着青草和花香芬芳的泥土气息,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流云身上:“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术法而已。”流云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对她来说这就只是喘了个气儿的功夫,哪里值得惊讶:“有你吃惊的时间,香会烧没的。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说罢,她将香点燃,插入土中,随着袅袅青烟升起,她负手而立,等着横云向自己攻来。
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有什么样的吃惊,等到考验结束再说,她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若是就这样放弃,那才是他这辈犯的最愚蠢的错误。
一炷香的时间并不长,但也不短,至少足够他倾尽绝学,然而令他心生惧意的是,他甚至连流云的半片衣角也摸不到,对方就像是一直站在哪里,从未动过一样,自己却偏偏无法近身,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对方出手,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这就是……身在云端的高手,于他这微末武者的区别吗……
“不要感到绝望,我本来与你就不是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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