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灭口,本君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一道冷冽之音破空而来,君倾墨条件反射般回头,只见一血人直挺挺地立在他身后,犹如诈尸一般,哪还有平日里的半分清雅俊逸。
受完八十一道天雷,说话还这么中气十足,真是个……怪物!
【6杀人续命】
自出了忘尘殿,赤冥就耐不住从九凤琴里钻了出来,不由分说地将画心按坐在云头上,替她疗伤。
“沉渊剑也敢用肉身去接,你不要命了?”
画心还是第一次见赤冥气得双眉拧成一股绳,尽管如此,还是眉目如画发如雪,好看得叫人觉得不真实。
可再好看,也只是入眼不入心。
她错开目光,不以为意地笑笑,“这世间还真有一种无奈叫——独孤求死,本座只是想试试,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人能杀得了本座。”
“想死?”赤冥气的眉头一跳一跳,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望住她,“那你何必舍近求远,来求本尊啊!”
画心瞧着赤冥掌心抚过的伤口完好如初,真是神乎其技,上扬的眉慢慢耷拉下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死在他手里,本座乐意,死在你手下,本座一定死不瞑目。”
赤冥见她苍白下来的脸,一把将她拢进怀里,按在心口,“那你就好好活着,别想死了。”
“你今天又杀人了。”
“本君不杀人,你拿什么续命?”
趴在赤冥心口蹭了蹭,画心抚襟长叹,“千年的仙也只够延本座十天的寿,太奢侈了……”
“那我们再去杀只万年的妖,够你活百日。”
画心,“……”
说着赤冥便驾着云头落在了沧雾山,画心俯身一瞧,只见山上张灯结彩,似是谁家在办喜事。
倏忽间,她就想到了跪地求婚的君逸,那时的他,真是好看得一塌糊涂。
她真的差点忍不住就要应了他。
可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么?对于一个快要寿终正寝的人来说,莫说是婚姻嫁娶,就是言情说爱都算奢侈。
何况他们之间还是双星相克的命。
所以知道他心里有她,便够了。
惟愿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能让他从此对她死了心。
某些感情既不能长相厮守,便不必天长地久,活着不相负,死后莫空守,才是最好。
赤冥抬指敲了一下正在怔愣发呆的她的脑门,“呶,那个就是杀你兔儿子的妖狐。”
画心回过神来,顺着赤冥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本该喜气盈盈的喜堂里却一片死气沉沉,两只狐妖正打的不可开交。
在云头彻底落下时,赤冥又嗖的一下缩进了九凤琴里,画心实在忍无可忍地拍着琴弦问他,“喂,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怎么这么怕见人?”
“……”沉寂了一瞬,琴里飘出赤冥冰冷的声音,“见过本尊的,后来都死了。”
画心了然点点头,“也是,就连本座这么命硬的一个煞神,都快被你克死了。”
赤冥,“……”
画心抱琴长叹,“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来祸害本座?”
“因为你前世祸害了本尊。有仇不报非君子。”
画心,“……”想想又追问了一句,“本座前世怎么祸害的你?”
赤冥有一瞬的迟疑,似在历数她前世对他犯下的种种罪不可恕的恶行,最终痛心疾首地总结了一句,“没得本尊同意,偷偷就死了。”
画心彻底,“……”风中凌乱。
死也碍着他了?
还是说前世她不该偷偷背着他死,让他没能看到她的死相凄惨,觉得太遗憾,所以今生来弄死她?
说他是脑回路不正常的老怪物,果然一点儿没错。
【7六界要造反】
两只妖狐,白狐九尾,冰狐八尾。白狐气息纯净,冰狐气息浑浊,白狐出手留情,冰狐出手狠辣,画心不必再问便知孰好孰坏了。
眯了眯眼,红衣当风,长鞭一甩,轻而易举便阻了冰狐媓姬招招夺命的攻势。
媓姬转头的一瞬间,眸中杀意暴涨。画心还是头一次见到不怕她的主,不由饶有兴趣地抬了抬下巴,睨着她,似笑非笑道,“听说……你杀了本座的儿子。”
在扑面而来的绝对强大力量的威压逼迫下,不可一世的媓姬不得不正视起画心,“我杀的人太多了,谁知道哪个是你儿子。”
吆,杀人不眨眼,比她口气还嚣张?画心不自觉挑高了眼尾。
“六界众生,莫非本座子民。本以为你只是杀了本座的兔妖王,没想到……啧啧啧……”
画心一阵唏嘘,媓姬却露出不屑的神色,“原来你说的是那只软弱没用的怂兔崽子?”
护短的画心眸中立即闪过一丝厉色,手中的画骨神鞭一用力,媓姬被缠住的狐狸尾巴立即露出一条条裂纹,痛得她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说!你怎么杀的它?让本座参考参考你怎么个死法。”
磅礴的煞气连作恶多端的冰狐媓姬一时都被震慑住了,她久居不周山,入世时日尚浅,并不知六界之事,亦不识帝君画心,却隐隐觉着她身上的气息似曾相识,竟像极了曾救过她的那位世外高人。
“你是谁?可曾见过一个红衣白发的神仙?”
红衣白发的神仙?
不是赤冥那老东西么?
画心还琢磨着这妖女和赤冥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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