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没见过赤冥,画心对此见怪不怪,这世间确实有一条不成文的霸王条款——若非大婚,不准着红。
默了一瞬,她问,“你和那老东西什么关系?”
媓姬眸光一亮,“你真的认识他?他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他……”
画心瞥了一眼毫无反应的九凤琴,知道赤冥听到了,却在装死。
她笑了笑,玩味地看向媓姬,“你杀了本座的兔儿子,为了回报你,本座打算杀了那个红衣白发的老东西。”
媓姬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画心。
画心笑得眉眼低垂,指尖弹出星星红莲业火,莲火顺着画骨神鞭缓缓逼近媓姬,“说,你将本座的兔儿子是蒸了煮了还是烤了?”居然不分本座一杯羹!!!
眼见着要烧到她的狐狸尾巴了,冰狐急的直跳,“没杀成,被一个蓝衣服的神仙救走了。”
蓝衣服的神仙?
君逸?
见火烧尾巴了,画心还在发呆,媓姬扯着嗓子嗷叫,“喂,你就是那个十分不得民心的混账帝君对吧?你答应带我去见红衣神仙,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画心拢指收回莲火。
“六界要造反,我就是去找兔妖王谈判的,可他胆小,愚忠于你,谈判不成就拳脚相向了。”
【8天灵狐灭族】
六界要造反?
画心转瞬间到了冰狐身前,掐着她的脖子问,“谁让你去谈判的?”
媓姬分不清君隐和君逸,也并不知神界有两位生的一模一样的天神,因此并不知找她的人乃是天帝君隐,只凭着记忆说,“就是救走兔妖王的那个神仙。”
好似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剑,生生的疼。
他就这么等不及了吗?
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贪慕她的权势?
见画心又发愣,快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的媓姬梗着脖子嘶吼道,“喂,你堂堂一个六界之主,不会说话不算话吧,你说带我去见红衣神仙的呢?”
回过神来的画心撒开手,将九凤琴甩给她,“有什么遗言,赶紧对着它说吧。”
媓姬,“……”
见画心是认真的,媓姬望着九凤琴不由大怒,“你耍我!”
画心无奈地睨了一眼八尾齐张的媓姬,一脸诚恳,“他真在里面。”
媓姬一脚踹翻九凤琴,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妖可杀,不可耍!”
画心盯着九凤琴若有所思,比她脾气还爆的赤冥……居然心甘情愿受了这妖狐一脚?
难道真做了什么亏心事?
孤男寡女还能有什么事?
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赤冥,难道也要被人拐跑了吗?
这般想着,画心莫名觉得心口酸酸的,很不是滋味。见媓姬打过来,她立即打算再上演一出苦肉计。
她倒要看看赤冥会忍到什么时候出手,在他心里,是她重要,还是这妖狐重要。
不还手的下一瞬,画心顿时哭了,“喂,打人不打脸,你别踩本座的头!”
媓姬冷笑一声,又踩了一脚。
画心,“……”
媓姬没想到画心竟如此不堪一击,立即得意起来,“怪不得六界要反你,原来是这么没用的一个东西,我就是要踩你的脸!”
画心嘴角一抽,幽怨地瞥了眼就跟死了一样的九凤琴,心想,这妖狐太狠,她是玉石怕瓦砾,这苦肉计实在演不下去了……
“本座是从白骨丛赤血渊里爬出来的,踩过的尸首无数,今日还是头一次被人踩,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冷笑一声,画心的手已经握住了媓姬的脚踝,不费吹灰之力捏了个粉碎。
媓姬痛呼一声,现了原形。蓝色的血溅了画心一脸,冰凉刺骨。
画心抬眼,便见一只浑身剔透如冰的狐狸正痛得满地打滚,尖长的獠牙在日光下泛着森森的幽光。
“这就是天灵狐族万年一出的冰狐?”倒是与她一样,捂不热的森冷寒凉血,摆不脱的天煞孤星命,不容于世,是个生来就该死的怪物。
画心喃喃,抹了一把脸上的寒凉的妖血,竟生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恻隐之心。
她赐了冰狐一滴神血,冰狐被捏碎的脚立即又新长了出来,也恢复了人形,是个十分貌美的女子。
媓姬讶然抬头,“你不杀我了?”
画心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晦涩,“你生来要为成全你的族人而死,而我生来要为成全整个青冥大陆的生灵而死,两个注定要死的人,相煎何太急?”
媓姬冷笑,恨得咬牙切齿,“我凭什么要为他们死!”
“你没有选择,你是天灵狐族累积万年的孽业所生,唯有你的死亡才能消灭这些业障,保一族平安万年,这是你生来的宿命。”
闻言,冰狐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可我已经将狐族全部杀了!只要再杀了那只九尾白狐,从此就再也没有天灵狐族了!”
杀了满族?
画心心头一震。
媓姬露着森森獠牙,继续狞笑着,“既然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为什么一定是我死他们活?我偏要杀光他们!不能共存,那就我活他们死!哈哈哈……”
【9封印冰狐】
望着与她境遇相同的媓姬,画心突然便参破了赤冥带她来沧雾山的动机。
他是想让媓姬替她洗脑,想让她知道六界对她已经起了不臣之心,众生不仁,不值得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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