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或坑或蒙或拐或骗或捆或绑,总之去九龙神殿把君逸给本座弄到九幽来。”
“啊?”桃夭一听画心如此吩咐,心口愈发突突直跳,随即又道,“帝君还请三思。”
画心一听就恼,张口就叱,“三什么思,十六万年来,本座对他是日也思夜也思,早就千千万万个三思了,如今本座不想再思了!”
相思相思,到头来却只换来——她相他思,他想她死。
“可是帝君……且不说绑架神君尊架操作难度太大,实在非奴婢所能,这……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啊。”
桃夭欲劝画心知难而退,画心却眼眸上下,漫不经心地打量了桃夭一眼,弯唇笑道,“你就去跟君逸说,君倾墨这小子落在本座手上,快被本座弄死了,本座……不信他会不来!”
桃夭这才恍然顿悟……原来画心扣留着君倾墨……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画心将桃夭失了本分的惊疑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只轻轻捏起一枝曼珠花,随意招了招手。
榻下恭候多时的男鬼们立即竟相扑来,其中一个咬住花枝,含唇媚笑,扭捏着身子就要殷勤地爬上她的白骨花榻。
“啪——”一声。
那男鬼已经被她身侧的那个妖艳货一脑袋踩在了地上。
那男鬼并不知道赤冥的来路,反正九幽除了鬼还是鬼。心中不由愤懑:大家都是鬼,谁又比谁高贵?你凭什么踩我头!
“打人不打脸,你有种别踩我的头……”
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妖艳货已经一脚将那男鬼的脑袋踩了个粉碎。
残暴残暴,实在太残暴。
众男鬼倒吸一口凉气,齐刷刷往后退了三尺。
“昨夜一度春风后,帝君已经深深迷恋上本尊,不可自拔,即日起,你们谁敢再接近帝君,杀无赦。”
妖艳货操着一口酥骨的媚音,擅自替她做了决定,见她没反应,又在她耳边轻磨,“丫头,你说是也不是?”
画心一怔,这又是什么变故?
赤冥这妖艳货怎么这么喜欢给自己加戏?
明明就是让他来跑个龙套,台词都没有的那种,他这么卖力地表演是不是……想让她晚上给他加个兔腿?
可……戏多做作……言多有失啊!
“喂,你现在只是个鬼,不能自称本尊。”画心忍不住给赤冥密音传话,怕他戏加的太多,弄巧成拙。
谁知他立即自作聪明地补救道,“帝君昨夜情到深处时,曾亲口承诺要册封本尊为媚君,不知可还做数?”
“噗——”画心一口陈年老血差点喷出来。
因桃夭还在一侧看着,她做戏得做足,便故意放浪形骸地挑了挑身侧那妖艳货的下颔,伏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跑题了,还不快给本座闭嘴!”
赤冥倒是难得地识趣,乖乖闭嘴。
画心这才冲着桃夭慵慵懒懒地娇笑道,“放心,本座不杀他,你瞧媚君昨夜辛苦一宿,今日必定身困体乏,本座难免孤枕难眠寂寞难耐……所以想宣君逸来侍个寝罢了。”
桃夭仍跪着不愿吭声。
妖艳货忍不住又加戏道,“不乏,本君可以与你再大战三百回合。”
画心,“……”
一巴掌推开赤冥凑过来的嘴,画心朝着桃夭又嗔笑出声,“本座仁慈,特赐他做个fēng_liú鬼。”
桃夭心里一慌,一个“fēng_liú”,一个“鬼”,着实令她遐想……
这分明就是……先……奸……后杀的意思嘛……
这样大胆又绝望的认知让桃夭一时又急又烦躁。
“怎么,这样有什么不妥吗?你为何会摆出这样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画心半倚半靠在妖艳货的肩头,却并不看他,而是目光灼灼地落在桃夭身上,唇角扬起邪戾三分,语气却又带了十足的无辜。
妖艳货的水蓝色的长袍被她扯得滑落数寸,袒露出一大片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胸膛。
桃夭的目光自画心身侧男鬼身上一扫即过,又立即垂下眼睫,三分羞,七分恼。
她在画心身侧随侍了十几万年,怎会不知画心的心思?
那“男鬼”眉目之间分明满满皆是九龙神君君逸的影子。
就连……那一身水蓝色的长袍都与神君平日所穿一般无二。
可桃夭知道,神君那等风姿又岂是这忸怩作态卖弄风骚的男鬼所能比的。这等形似,除了恶心,并无半分可赏之处。
赤冥感觉到了桃夭的厌恶与鄙视,只眉睫轻抬,立即起了一阵绵绵不绝的阴风,无数幽魂野鬼四处飘来将桃夭环在其中。
桃夭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时常感觉到的那股比画心身上九幽之力更加强大的力量似乎又出现了……
强大到她无法形容的力量。
桃夭一直感觉画心身边似乎存在着某个人,某个很厉害的人,可她在画心身侧十几万年,却从未见过,而那股力量却一直都在。
如果那个暗中存在的力量不拔除。
明日一战……君逸岂不是要危险了?
【6暗藏的神秘力量】
桃夭方要起疑,那股强大的力量忽又消失了。
她抬眼看去,只见那“男鬼”并无什么特别,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病态,甚至更忸怩作态地与画心胸背相贴,四肢交缠。
因桃夭看过来,那男鬼动作似乎更是放肆了,揉揉肩,捏捏腰,还……亲亲小脸……
嗯……这男人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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