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房门被打开来,周文靠墙坐在地上睁开了眼,看见两个士兵一个端着两个大碗,一个提着个木水桶,进来后把东西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走,接着又把门关上。
看样子自己两人现在是恶名在外啊!周文自嘲的想道。
看着许大成还在长条登上睡的香,也没叫他。走到水桶前低头弯腰先猛吸了几口水,又拿起碗里的馍馍就大口吃起来。一天一夜没吃喝了,能不饿吗。
一个大碗里八个拳头大小的馍馍瞬间下肚,才吃了个半饱,又拿着空碗狠狠的舀了两碗水喝下去,这才觉得肚子舒服了些。
“阿文,昨晚你给我用什么药了?感觉麻酥酥的,身上也不疼了。睡梦中好像还有个小耗子在我身体里转来转去,暖洋洋的真舒服。”许大成说着从凳子上爬了起来。
周文听了大喜过望,昨晚他就有这种猜想,因为佛光是透进了许大成的肌肤,那也应该能改造他的体质。
周文望着许大成说道:“来,试试你的力气。”
两人以前就习惯各自右脚相抵,右手双掌互握,各自向自身左边发力的角力方式。
许大成眼睛贼亮贼亮的望着周文问道:“就是你的那种涨力气?”
“是,就是那种。”
许大成喜滋滋的走过来,双方站定开始角力。周文开始没用全力,差点被他拽过去,直到加到六成力道,才把许大成拽了过来。
“好家伙,比你以前起码涨了一倍有余。”“真有那么多?”
“你去试试那个凳子。”周文之前提过那条实木凳子,大概有个十几二十斤。
许大成走到长条凳子旁,单手提了起来,抓在手上举放了几下,突然就挥舞起来。周文赶紧抱头蹲下,只听得头顶呜呜狂风大作,急骂道:“作死呢你,快停下,别被人看见了。”
许大成放下凳子,咧开大嘴就要哈哈大笑出声,周文一把捂住这个憨货的嘴,这下真着急了:“祖宗,小爷,我求你了,咱们还没脱离危险,现在可不是开心的时候,万一被人看破就前功尽弃了。”
好容易才平复了许大成过于亢奋的心情。让他吃饭喝水,再用剩下的水两人洗漱了一番。
两人重新坐下后,周文郑重的说道:“大成,我的这个能力还有以后你会看到的一些奇怪的物件,都是我这次死而复生带来的。我也解释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希望你向我保证做到两点,一是保密。对任何人包括你的亲人,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说出去。
二是也别问。因为你问了我也回答不出来。一定要记住,不然你会害死我的,真的会害死我的。”
许大成听到周文说到死这个字时,心里猛的一抽,一股说不出的难过从心头涌起。
他红着眼睛,望着周文郑重的点头道:“阿文,我发誓,我一定不说,一定不问。这次都是因为我,差点儿把你害死。我保证一定听你的,咱们都不要死,做一辈子的兄弟。”
“对,做一辈子的兄弟。”周文紧紧的握住了许大成的手。
这时他感觉到许大成瞬间长大了一截,一种叫做责任感的种子开始在这少年心中种下,以后会发芽、开花、结果。这就是男人。
中午的时候两个士兵又送了一次饭进来,这次居然还有一小盆菜汤。
吃完饭,周文轻松的翘起个二郎腿说道:“大成,咱们的苦日子到头了,估计今天咱们就会被分下部队去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周文耐心解释道:“你想啊,如果那个三贪处长还要给咱们苦头吃,怎么可能还按时给咱们送饭?他是怕把咱们打很饿坏了,分出去的时候影响太坏,对他的名声不好。”
果然如周文所料,快下午时分,有人把门打开叫道:“周文,许大成,出来。”
周文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屋子,在房里呆久了,下午的阳光有点刺眼。
周文眯起眼,一眼就看见有个比自己年纪稍大点的青年军人笔直站在阳光之中。长得粗眉细眼,中等身材,皮肤有点黝黑,身材挺拔而厚实。扎着武装带,斜挎着一把驳壳枪,背上还背着一把汉阳造。打着绑腿,穿着布鞋。全身透着干净、利落。
他一看见周文他们出来,脸上就露出真诚又带有点憨厚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排小白牙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塞班!”周文差点儿就叫出声来。记忆中那个同样笑容真诚,同样有一口小白牙的黑人兄弟形象和眼前的军人相重叠。
看到周文眼里露出的亲切目光,那个青年军人笑容更甚。
他不等旁边的看门士兵介绍就抢前一步,一把抓住周文的手臂,热切的说道:“早就盼着有学生能分到俺们补三团了,这下可好了,俺们团也有能识字儿的兵了。”
说完才发觉自己紧紧抓住周文的手,急忙放开后退一步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俺一高兴就有点儿那个,没弄疼你吧?”说完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又上前想查看周文的手臂。
周文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朴实的阳光小伙儿。人与人交往是讲缘分的,有的人初一照面就相看生厌,而有的人不用交流,只一眼就成一辈子的朋友。
周文伸出右手握住青年军人伸过来的手,对方手掌比自己的宽大,手掌心和虎口都有厚厚的老茧,知道是长期练枪练出来的。
对方可能不知道握手礼,任由周文握着他的手,又不敢用力,愣愣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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