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我花照曾经也是个心软的女子。
我看着她这么可怜的样子,差点就信了。不过还是认真给她提出一个“建议”:“客房还有一间空着,不如你搬去那儿,一方面也有人照顾,一方面也能跟你娘他们时时相见,不也是很好吗?”
方潇潇被我这提议惊愣住了,她压根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僵笑着说:“姐姐这是在说笑吗?”
我眨着眼,很奇怪地反问她:“我像是在说笑吗?”说罢,我扳着指头跟她算账,“你没持家,自然还不懂。若再花一笔银子下去聘请下人,到时之前那些个回来了,府上就会比以往多出一部分吃用。而这些吃用,是要从你我每月银两中扣的,否则账务失去平衡,入不敷出,将有大祸。这些,还未算上每个人的月禄。当下,你的吃穿甚重,这笔银子我建议还是不要动比较好。”
其实我说的句句属实,白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亮丽,白延卿家底本来就少,虽然画铺生意不错,但白延卿所画毕竟不是大家之作,每个月的收入也只能刚好支撑起整个白府。
这点,白延卿自己也是知道的。
而下人们的吃用,我也没有怠慢,不敢说山珍海味、绫罗绸缎,但总比普通人家要好些。我待他们好,他们也便更愿意留下来用心做事,这是相互的。一人一口饭一衣裳什物,看着不多,可每个月末结算起来,还真不是小数目。
我一直执掌白家财务,对这些再清楚不过,甚至有时出意外之事,还需我自个儿掏腰包,拿私房钱来抵。
可是这些,只顾吃喝打扮的方潇潇全然不知,还觉得我在骗她,不以为然道:“不就几个丫鬟嘛,先新请一些来伺候着,把之前那几个给辞了不就行了!”
我摇摇头:“不论小厮还是丫鬟进府,都会签一份五年的卖身协议。这五年期限未满,又怎可驱赶辞退?这可是要进公堂的。”
方潇潇被我说的哑语,气呼呼地在那儿坐着。许是知道让我妥协无望,便招呼也不打一声,忿忿走了。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回去之后的方潇潇,居然把自己派给方氏那几个丫鬟要了回了东房,惹得方氏怒摔了一地茶壶杯子。
看来她对方氏,并不是那么亲顺。
对了,还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我最近看方潇潇的妹妹方娉娉的眼神不对。
嗯,看白延卿的眼神不对。
白延卿的样貌本就不错,再加上穿衣打扮,可谓是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至少在我眼中是俊美无俦的。再者现在事业有成,抛却某些窝囊事儿,倒也能算得上是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由其是到了这个温暖时节,他常手持折扇,只需探扇浅笑,便又是一番别样风度。
也恰恰在前几天,白延卿说自己丢了一把用小草书写诗句的扇子。
他的扇子很多,我也记不清是哪一把,当时只命了府里的下人多多留心,看是不是无意间遗落在哪个角落了。
这事儿我和白延卿都没放在心上,反正扇子怎么丢,也丢不出外面去。可是今日,有个丫鬟神神秘秘跑过来,跟我说看到白延卿那把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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